筆趣閣 > 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二七二章 中了邪了
    陳望書絞盡腦汁,都沒有想到過原主因爲姜鄴辰,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就算她曾經心繫七殿下,畢竟那是官家給她指定的未婚夫君,生得人模狗樣的,又帶着男主光環,小姑娘對自己未來夫婿有憧憬,那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的。

    但不好意思,當初她穿過來的時候。

    人家小姑娘因爲要嫁進皇家,都抑鬱得要母親陪着去看桃花散心了。她還給姜鄴辰繡荷包呢,繡壽衣還差不多。

    至於後頭怎麼掏心掏肺,被姜老七迷得七葷八素最後斷了小命,那都是後頭的事情。她來了,那些事情也就沒有了。

    黎夫人不過是看着她年紀小,想要嚇唬她,誆住她罷了。

    陳望書沒有理會黎玉昭,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黎夫人。

    “夫人不如轉告那李金平,我陳家對她絲毫沒有興趣,更不會爲她所用。不光如此,連黎家,亦是如此。夫人你猜猜,若是你成了下堂妻。”

    “沒有了黎家做靠,那李金平會不會嫌棄你,無用至極。”

    黎夫人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般,表情一下子就不對了,她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陳望書,我不過是讓你提上一嘴親事,這有何難,不樂意便不樂意,我們還能夠把長歌綁回來做女婿不成?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擔心我顏家拉你們陳家落水嗎?”

    “當真是冷情冷性之人,枉費玉昭拿你當親姐妹看待。也罷,我聽着你今日的話,便知曉你們陳家,不過是徒有虛名。”

    “這種人家,不嫁也罷。”

    陳望書輕笑出聲,“夫人,我要你轉告李金平,也不過是一嘴的事情,又有何難?當然了,你若是不想說,我可以隨時進宮,直接同她說呢。”

    “說什麼好呢?”陳望書說着?

    歪了歪頭,一臉天真的看向了黎夫人,輕聲說道?

    “她要陳家還有扈國公府的支持可以?

    但有一個條件?

    便是弄死夫人您。”

    “你猜,李金平是選擇你,還是我呢?”

    黎夫人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她擡起手指頭來?

    有些發憷的指了指陳望書,“你你你……”

    陳望書臉色一變,正經起來?

    “我說過了?

    掂量清楚自己個?

    再來惹我。”

    “從我一進門?

    便知曉你躲在了玉昭的牀榻後頭。因爲您生玉昭的時候?

    害得黎大人的通房丫頭翡翠慘死?

    一屍兩命。老夫人要黎大人休妻。”

    “您月子沒有坐好,落下了腰疼的毛病,離不開藥酒,不管怎麼用脂粉遮蓋,都掩飾不住您身上的藥酒味兒。”

    “您做大族夫人?

    不是一日兩日了?

    又怎麼會不知曉?

    李金平若是治好了大皇子?

    意味着什麼?黎家作爲舉薦人,又意味着什麼?”

    “可您還是選擇了帶着李金平坐了馬車,大搖大擺的來了臨安城。”

    陳望書聽着黎玉昭說黎老夫人要她母親下堂?

    心中便更是清楚了自己的推斷。

    黎老夫人是個厲害角色,這事兒她不至於擺不平整。黎家雖然處在風險之中,但離那種生死存亡的關頭,還差得遠着呢。

    就算是溼了鞋,那也不會尋陳望書一個黃毛丫頭求救。

    黎陳兩家素有往來,若非如此,她同黎玉昭也不可能成爲好友。

    “老夫人若是有這個意思,想要將玉昭嫁給長歌,自然不會尋了我一個外嫁的小輩來說道。今日的尋酒宴,下了帖子,請了我祖母過來。”

    “兩家人好好坐下來合計一番,方纔是正經事兒。可是老夫人今日見着我了,卻是一字未提。這說明了什麼,黎家根本就沒有這個打算。”

    “這等黎家的盛世,老夫人也沒有叫夫人這個當家主母,出去露個臉,這又說明了什麼?你哄騙玉昭那麼多,唯獨有一條,是千真萬確的。老夫人此番是真的惱了你。”

    “爲何?”陳望書看向了黎玉昭。

    她們二人相識多年,雖然是原主同黎玉昭相處的,但是她能夠看得出來,黎玉昭的的確確是個正直的好姑娘。只不過她纔回臨安幾日,這些事情,都是聽誰說的,當然是聽她母親說的。

    “自然是因爲,你對李金平救了你母親之事,感恩戴德。又在應天府親眼瞧見了權勢的益處。如今平王風頭正勁,李金平又入宮做了寵妃。”

    “黎家不想要攀龍附鳳,你可未必!道不同不相爲謀,若你只是如同玉昭說的,無意之中害得黎家陷入了兩難境地,那麼老夫人又怎麼會逼你下堂?”

    “夫人自己個眼皮子淺,可別害了玉昭。”

    陳望書說着,站起了身來,看着黎玉昭輕嘆了一聲,就要出門去。

    “你懂什麼,李神醫妙手回春,那更天上的仙姑,沒有什麼不同。平王的封號,是什麼意思,你不會不明白,大皇子殿下,那就是鐵板釘釘的儲君。”

    “老夫人年紀大了,又被齊人打怕了,一心守陳,不敢說話,不敢站隊,什麼都是平庸爲上,平淡爲真。她也不看看,我們黎家如今成了什麼樣子了。”

    “想當年,在東京的時候,我的兒子,便是公主都尚得,何苦娶小吏之女爲妻?我的女兒,什麼樣的皇孫公子不能嫁,何至於像如今一般,上門提親的,都是些窮酸進士,破落戶兒。”

    “從龍之功擺在眼前,爲何不要?要不是看在玉昭一心喜歡長歌的份上,何至於便宜了你家?”

    不等陳望書說話,黎玉昭已經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黎夫人,“阿孃,你中了什麼邪?這說的都是什麼話?”

    她說着,一個轉身,看向了陳望書,結結實實的對着陳望書行了禮,“望書,今日是我和母親的錯,方纔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玉昭羞愧難當。”

    “不若你先出去,待我問清祖母,待黎家的事情解決了,玉昭再登門道歉。你送我的荷包,還有送給我母親的針線活,我會一一尋出來,燒個一乾二淨的。”

    “若是有半點關於你同七殿下的風言風言,玉昭願意出來作證,直到向每一個解釋清楚。我……”

    黎玉昭說着,看向了黎夫人,“阿孃!”

    陳望書點了點頭,亦是看向了黎夫人,“希望夫人不會選擇,讓我去問李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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