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二七七章 樑上君子
    姜鄴辰乃是大男主,自然就秉承了所有男主角大戰三百回合的能力。

    那耳房裏頭亂糟糟的,地上溼漉漉的到處淌着水,十分顯然,適才在這裏早就已經發生過一場大戰。

    柳纓的粉紅色肚兜兒,泡在熱水中,都褪色了。

    陳望書鄙視的瞪了那肚兜一眼,她絕對不承認,自己個到如今,尚未得手。

    “望書,拿什麼?”

    陳望書果斷的擡手一指,“我拿肚兜,你拿汗巾子。”

    顏玦頓時放下心來,他拿着長劍輕輕一挑,將姜鄴辰的汗巾子挑了起來,收住了。彎腰一看,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一枚玉佩,在陳望書眼前晃了晃。

    陳望書做了個噓的手勢,對着顏玦點了點頭。

    她自己個則是將那溼漉漉的,繡着柳枝條兒的肚兜撿了,使了個眼色,擡腳便走。

    卻不想,那鞋子吸了水,一踩,發生了嘎吱一聲。

    這聲音,在夜空中格外的清晰。

    “誰!”姜鄴辰大吼出聲。

    顏玦二話不說,一把摟住了陳望書,上了房梁。

    門嘎吱一下便開了,姜鄴辰穿着裘褲,露出了白花花的肚皮,手中拿着長劍,緊張的走了進來,東張西望的四處尋着。

    在他的身後,還跟着一臉潮紅,裹着一牀厚厚錦被的柳纓。

    好傢伙,興許是這些日子被關在府中禁足,這廝不知道被後院多少女人獻殷勤,肚子都鼓了起來,更別提什麼八塊腹肌了。

    陳望書想着,悄咪咪的看向了顏玦的肚子,顏玦只覺得小腹一緊,果斷的撩起了袍子。

    陳望書一驚,險些掉下去,夫君,這還在人家的房樑上呢,您是不是太奔放了一些?

    顏玦手一動,那袍子抖了起來,陳望書定睛一看,只見他的腰間,懸掛着一排小瓷瓶。

    這小瓷瓶同大陳朝慣用的裝藥得小瓶不同,一根根的,看上去有些像試管,一排上去,十分的微風,感覺顏玦下一秒鐘,便要吼出聲,“老子身上綁了雷管,大不了同歸於盡!”

    底下的姜鄴辰,長劍朝着沐浴用的大桶,猛的戳了進去。

    他的手一動,帶着那大桶邊的溼衣衫,滑落在地,放出了嘭的一聲。

    水裏頭自然是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顏玦對此不以爲意,他像是在自家庭院裏坐着煮茶的老大爺似的,抽出了一根管兒,扒開了塞子,對着下頭輕輕的倒了下去。

    他的手準得很,明明門被打開了,有風吹進來,可那管子裏綠油油的水,精準的滴落了下去,散落在了姜鄴辰的頭上。

    姜鄴辰一劍刺水未果,便感覺頭皮一涼,他猛的一擡頭,朝着房樑上看去。

    陳望書來不及思考,便感覺眼前一晃,顏玦已經領着她從沐浴的耳房,轉移到了臥室中,兩人並未停留,顏玦便飛一般的上了屋頂。

    屋子裏頭,姜鄴辰皺了皺眉頭,“莫不是我聽錯了?可我明明聽到,有人踩水的聲音。今日並未下雨,除了這裏,我想不出旁的地方。”

    柳纓哆嗦着,四處看了看,“七郎,這都什麼時辰了,許是咱們到處亂扔的衣裳配飾,落在了地上,也不一定。”

    “這裏攏共就這麼大,七郎神功蓋世,這世間哪裏有人,能夠瞞過你的眼睛,來去自如的?七郎這般緊張,莫不是以爲纓纓在裏頭藏了人?”

    姜鄴辰皺了皺眉頭,又仔細的巡查了一遍,方纔收了劍,摸了摸剛纔頭皮發涼的地方,一把攬住了柳纓的腰,又摸了摸她的頭,“我怎麼會不信纓纓?”

    ……

    陳望書瞧着,輕輕的將那瓦片放了回去。

    顏玦做了個手勢,一把打橫抱起了陳望書,腳輕輕點地,朝着七皇子府外飛奔而去。

    街頭巷尾靜悄悄的,除了打更的同巡城的,就只剩幾個暈頭轉向,從溫柔鄉中剛起身,準備回去歇息的醉鬼。

    顏玦牽過馬來,將陳望書抱了上去,一抖繮繩,那馬飛奔起來。

    “你腰間捆着的,那都是些什麼?看上去頗爲怪異。”陳望書好奇的伸手一摸。

    顏玦小腹一縮,臉頓時爆紅。

    他的手一緊,馬接收到了錯誤的信號,停了下來,四處的東張西望。

    顏玦摸了摸馬頭,清了清嗓子,“逍遙,快跑吧,家去。”

    那馬兒像是一下子有了主心骨,高興的打了個響鼻,又歡快的跑了起來。

    陳望書不懷好意笑了笑,“你再往後退,便要掉下去了,姐姐莫非是什麼虎豹財狼,還能在馬上生吞了你不成。”

    顏玦臉紅得能滴血,他又清了清嗓子,不着痕跡的往回坐了些,“不過是一些鬧人的小玩意兒,我方纔做出來的,想着今夜來見姜老七,拿他試試。”

    陳望書來了精神,“那個綠油油的是什麼?滴在他的腦殼上,他頭上便能生出草原來不成?”

    顏玦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就是滴了容易頭皮發癢,脫髮而已。”

    陳望書頓時激動了,“你還會配這個?”

    顏玦的錢財秦總裁,不是技術大佬麼?又不是男巫,竟然還配起藥水來了。

    顏玦有些不好意思,“卿卿好洗頭,平日裏總是用皁角。我想着試上一試,不想失敗了。我叫人洗了耗子,耗子起了皮屑不說,後來還一搓一搓的掉毛了。倒是意外的功效。”

    陳望書只覺得頭皮一緊,她警惕的看向了顏玦。

    她以前聽過,夫君嫌棄妻子太過美貌,便故意日日做美食與她,將她養胖了去,這般她便逃不掉,永遠只屬於他一人了。

    萬萬沒有想到,顏玦竟然生出這般心思,唉,不過她生爲女明星,實在太耀眼了些。

    便是禿頭了,那也是方圓八百里,最美貌的小尼姑。

    顏玦沒有感受到她的心情,想了想,又說道,“還有那支裏頭裝了粉色液體的,那本來是我給卿卿調製的香水,可不知道怎麼地,透露出一股子臭豆腐味兒,一隻耗子,半個月過去了,還臭着。”

    “我想着,還是罷了,我大概沒有這方面的天賦。還是老老實實的用古法調香粉了,卿卿以前最喜歡的香,我試着配了些,待你回去了,可以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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