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二八七章 娘子看我
    顏玦聽着陳望書同喬關白一唱一和的,心中忍不住酸溜溜的起來。

    小時候坐在喬關白頭頂上撒野的,可不是如今的陳望書。

    可他們二人,好似當真認識了許久似的。

    “娘子,咱們還是說案子罷!”顏玦想着,自覺最近自己表現不足,陳望書竟然把他當小老弟看待了!他想着,看了一眼喬關白,見他生得亦是容姿不俗,心中暗暗警惕起來。

    喬關白搓了搓自己的手背,“好傢伙,得虧我日日沐浴,不然這立起的雞皮疙瘩上戳了泥丸,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這位顏妹夫,你別盯着我瞅了!你瞅得我當你有什麼斷袖之癖,接着我望書妹妹的由頭,接近我。畢竟我喬關白人送外號臨安府衙一枝花。”

    “也就比府尹張大人年輕之時,遜色三分罷了。”

    顏玦一聽,無語的捂住了嘴,佯裝嘔吐的樣子,“長歌瞧見死人想吐,我聽了你的話,怎地也如此這般?”

    喬關白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得了,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曉得,擱我望書妹妹跟前,那單純得像張白紙似的,便是有那斷袖之癖,她也能夠給你掰過來,掰成斷腿之痛。”

    “咳咳咳!就你生了嘴兒,吧啦吧啦的。沒有聽見我家夫君的話,叫你說案子呢!”

    陳望書咳嗽了幾聲,瞪了喬關白一眼,“先招惹我阿弟,又惹我心上人,小心我把你私房銀子藏在哪裏,偷偷告訴我嫂嫂。”

    喬關白驚恐的往後退了一步,“這你也知道?你祖父把那能掐會算的本事,都交給你了。”

    陳望書神神叨叨的伸出了幾根手指頭,裝模作樣的掐了掐,又摸了摸並不存在的鬍子,“老夫掐指一算……老夫壓根兒不用算……小時候,你就不管什麼好東西,都藏在你牀頭往東走的第三塊磚裏。”

    “你說那地方是各路神仙開賭局之地,匯聚了天地靈氣,蘊含着天地變幻之術。一個大子兒,能生出兩個大子兒來,一份好運氣,能開出十分好運來。”

    “臨安城那會兒時興芸豆糕,有那手藝人,把做出來的點心,捏得跟芸豆一模一樣的。我問你討,你小氣得不肯給,藏在那磚裏。”

    “後來家中鬧了鼠患,伯孃拿着鞭子,跳起腳來追了你十里地……”

    陳望書說着,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可都還記得一清二楚呢!”

    喬關白老臉一紅,他擡起手,哆嗦着指了指陳望書,頓時老實了。

    他算是曉得了,若是他惹了陳望書,這姑娘明兒個能上所有上朝的老頭子,人手一本喬關白幼年糗事實錄。

    他板起了臉,打開了自己提進來的木頭巷子,從中拿出一個小冊子來,“咱們說案子。這小關樓的案子,並沒有人來告官。乃是我們府衙裏一個衙役,接待自己的老岳丈,去小關樓飲酒。”

    “這兩人恰好坐到了當初死過人的那個雅室裏。老丈人好盤石,拿着兩個大石頭,在手心中搓來搓去的。他本事不到家,老人家手又抖,圓石滾到牆角,去尋的時候,發現了一處沒有打掃乾淨的血跡。”

    喬關白說着,嘆了口氣,“這興許就是所謂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那四個書生,都是外地來趕考的。當初已經出了臨安城了。”

    “在這裏,也沒有什麼親友,人都只當他們考完了,回家鄉去了。而家鄉的人,又當他們還留在臨安,亦或是返鄉途中遇到了什麼山匪水匪的。”

    “若非那顆珠子,沒有屍體,小關樓又隱瞞不報,這四個人便稀裏糊塗的消失了,哪裏有人關心。”

    “衙役發現了那處血跡之後,又仔細的驗看查找了,一張四方桌,四面都有血跡,雖然很少,一般人看不出來,可我們都是做這一行的,自然有幾分看家本事。”

    陳望書點了點頭,按照黎玉昭說的,一壺酒毒死了四個人,那叫一個狠毒。

    “後來黎家去臨安府報案了麼?”陳望書問道。

    喬關白點了點頭,“來了,黎家老太太,親自尋上了張大人。”

    喬關白說着,擠眉弄眼起來,“話說,我瞅着,這兩人關係不尋常,像是有什麼說不得的故事。”

    “咳咳”,顏玦出言彰顯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張大人年輕之時,有一回醉酒,戲言要娶黎老夫人。後來許多年,兩人都不通往來。”

    陳望是驚訝的看了了顏玦,“這你都知曉?”

    顏玦微微一笑,娘子總算看到他了。

    他因爲沒有記憶,可自己暗地裏,補了不少功課,不說那四書五經,一些祕事趣聞,卻是知曉了個八九不離十的,早就吧是昔日的吳下阿蒙了!

    只不過這段時日,陳望書同他雖然同住一個屋檐下,但是各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關注他不多罷了。這樣一想,顏玦心中又緊張起來。

    他皺了皺眉頭,“若是我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案子,應該是另外有蹊蹺的。皇后同平王,那般早便圍繞着黎家佈局。”

    “皇后沒了,平王在宮中沒有人吹枕頭風,竟是不惜將神醫送進宮去。一來,這神醫於他有恩情,擱在他自己身邊,容易受人轄制;二來,人家既然是神醫了,一個小小的皇子,如何留得住,倒不如大方的做了人情,送到官家身邊,還能夠討個孝心。”

    “皇后行事如此縝密,那麼我想,黎玉昭從應天府來臨安,途中遇匪,被四人救下,未必就是一個巧合。指不定另外有隱情纔對。”

    “至於那四人的人命官司,十分的簡單,幾乎沒有什麼可查之處。八九成是那小關樓的掌櫃的,在酒中下了毒,毒殺了四人,藉此來拿捏黎家,說她的酒有問題。”

    “黎家不知曉小關樓,乃是平王府的產業,震驚之餘,自然上了鉤。但這並非是鎮住黎老太太的事情,她真正忌憚的,乃是宮裏頭的那一位。”

    喬關白聽着,啪啪啪的鼓起了掌,“你像是親眼瞧見了似的。我們從黎家瞭解到內情之後,去亂葬崗上尋到了四人的屍體。我娘子剛剛驗完,的的確確是中了砒霜毒而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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