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下,她也無法離開宋恆。因爲她沒有合適的理由,她也不想讓孩子沒有父親,更不想讓“沈婉”的父母憂心。人啊!只要一有了牽絆,有了想要保護的人,便開始變得不灑脫起來。
她沉默了許久,開口道:“再給我些時間。”
這句話她不但是對宋恆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
“好。”宋恆給她穿上了鞋。
沈易也快到皇城了,這些天宋恆每天都派人去城門口守着。
沈婉的預產期就在這幾天了,面對生孩子的恐懼她又開始焦慮了起來。
爲了好生產,這些天,她依舊會每天都在園子裏走幾圈兒。
十月初十,這天她嚮往常一樣在園子裏走着,惠兒和秋菊怕她摔着一左一右的扶着她。
沈婉一點兒都不覺得她們這是緊張過頭了,因爲她自己比她們更緊張。畢竟她都快生了,出點兒什麼事情dnsah.co人要生了。”
她忙將湯盅放在了桌上,跑到了沈婉跟前兒,又衝還沒搞清狀況的惠兒喊道:“還愣着作甚麼?還不快去找穩婆來。”
“哦哦……”惠兒這才反應過來,跑出了秋實院兒。
惠兒走後,秋菊扶着沈婉平躺在榻上。
“秋菊、秋菊……”沈婉緊緊的抓着秋菊的手,緊張而又害怕的喚着她的名字。
一般這生產過的人,再生產的話,會比頭一胎要順利很多。秋菊雖然沒生過孩子,但是前些天去請教過一下穩婆,所以知道的還是蠻多的。
“我好痛。”沈婉是個怕痛的,此時此刻肚子的痛,是她從來沒有體會過她的痛,這種痛讓她感到緊張感到恐懼。
“生完就不痛了。”秋菊又不能分擔她的痛只能安慰。
沒過一會兒,李氏便帶着穩婆還有兩個年長的婆子進了秋實院兒,麻利的安排婆子和惠兒去準備熱水。
“哎呦、哎喲……”沈婉在屋裏痛得直叫喚。
李氏進了屋,見女兒痛成這樣心疼不已。她走到榻邊兒,接過秋菊的位置。
大冬天的,沈婉痛得冒出了汗,額頭的碎髮都被打溼了。
“娘、我好痛。”沈婉抓着李氏的手,說話的聲音帶着哭腔。
李氏一聽就受不住了,頓時紅了眼,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雖然女兒已經生過兩胎了,但是她這還是頭一回在女兒生孩子的時候陪在女兒身邊。
“沒事,沒事,很快就不痛了。”女人生孩子就是這麼回事,都會要命的痛這麼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