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進入了一片空白,傅元江同時感覺自己原本堅硬的身體,一下子軟趴趴的。
“穿衣服,靠邊蹲下。”此時,兩名警察已經將旁邊的衣服扔給了牀上的男女。
白花花也停止了尖叫,兩人趕緊起身穿好衣服,聽話的蹲在了牆角。直到這個時候,傅元江纔回過神來,“媽的,怎麼回事,警察怎麼這麼早就來查,不應該呀?”想着,擡頭看了看留在屋子裏的哪個警察,心裏不禁一喜,“吳……”,他剛要喊這個警察的名字,就聽到一聲呵斥。
“你,什麼你,老實點。”警察一邊呵斥他,一邊趁着別人不注意,向他擠了擠眼。
沒錯,傅元江認識這個警察,他是裴遠山的手下吳大勇。
吳大勇暗示他不要說話,傅元江馬上也明白過來,這個時候,有外人在,尤其還有電視臺的記者在,他們必須公事公辦,等到了派出所再說。
看到是姐夫的派出所在執法,傅元江一顆懸着的心終於放下,雖然他就是個流氓,向來也不怕在這事上被抓,但是如果事情鬧到老頭老太太那裏,總是會挨他們一頓罵。傅元江心裏開始盤算如何和姐夫解釋這件事,自己雖然是單身,可此情此情被抓,鬧得全所的人都知道,總不是什麼給姐夫露臉的事。
最終,15個人被帶回了派出所,當然,其中有一個是浴池的經理,剩下的就是一對一對的野鴛鴦。
派出所裏,匆匆趕回派出所的裴遠山對着攝像機侃侃而談,感謝電視臺的舉報,他們一定會嚴查嚴懲,整肅社會風氣,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隨後,該罰的罰,該領的領,送走了電視臺的記者,裴遠山讓吳大勇把傅元江帶到自己的辦公室。在現場,吳大勇已經把事情用短信告訴了裴遠山,裴遠山氣得差點把家裏的茶杯都砸了。
“祖宗,祖宗,你是不是覺的一天不整點事,就混身刺撓,你不怕丟人,我還嫌丟人呢,拜託你下次走遠一點,別在我這片整這磕磣事,行不行。”對於傅元江這次被抓,裴遠山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頓,整個派出所都認識傅元江,都知道所長的小舅子居然去浴池樂子被抓了,裴遠山感覺自己的臉,都被這小子給塞在褲襠裏。
“姐夫,這不是事出有因麼?誰知道你們那個時候出警,也不通知我一聲。能怪我麼?”傅元江心虛的給裴遠山點了一根菸,說話也沒了底氣。
“還通知你一聲,你是局長還是政委,我們行動還要通知你一聲,再說了,這次是電視臺暗訪舉報,我們也是臨時出警,我都是才知道。不是,你小子,這不是問題的關鍵。懶得和你說,一會給你姐打個電話,你姐知道這事了。”裴遠山猛吸了一口煙,把腦袋靠在椅背上,不知道怎麼說纔好。
“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這事我姐咋知道的?”傅元江雖然知道姐姐頂多很罵他幾句,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可他自己也知道這是件丟人的事情。
“滾,我不想和你說話,你愛打不打。我不想看到你。”裴遠山頭也不擡罵道。
“滾就滾,這事告訴我姐,別告訴爸媽,怪丟人的。”傅元江嘟囔着往外走。
傅元江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午夜,他自己坐在客廳裏抽菸,越想越恨,他很電視臺的那羣記者,沒事瞎暗訪什麼,實在太閒,摟着老婆睡一覺不好麼,一想起電視臺的人,他就感覺哪個傻大傻大的攝像機又出現在他面前,讓他打了一個激靈。
他恨劉源,如果不是爲了這個女人,他會吃藥麼,即使吃了藥,如果她不跑掉,自己還至於去打野食。
他又突然恨起了劉瓏雅,這個臭婊子裝清高,饞得自己又喫不着,想着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想着那渾圓堅實的屁股,傅元江嚥了一口口水,突然又意識到,自己這麼想女人,怎麼下面沒反應了。
“媽的,不會被嚇軟了,以後就這樣了吧,這要是真的,以後還有啥快樂呀?”傅元江越想越怕,越想越恨,他決定要報復劉瓏雅。
當然,他捨不得找人欺負劉瓏雅,但蒲陵華不是拽麼?沒有姐夫的幫忙,他一樣能收拾這小子,讓他老老實實的。
傅元江想到這,給最得力的手下打了個電話,安排了一下,最後還不忘叮囑一句,“多找點人,不許報警,聽見麼?”
蒲陵華認爲,既然分局的韓局都打了招呼,傅元江就不會再找他們夫妻的麻煩了,第二天早上,和劉瓏雅一起去了店裏,一上午居然賣出去20多套衣服,零售雖然不比批發那樣走量,但是利潤還是比較高,蒲陵華一開心,決定中午找小舅子喝兩杯。
劉瓏雅中午沒有和蒲陵華一起,雖然店裏有服務員,但她還是覺得自己在店裏比較放心。
劉亞龍一聽姐夫這麼高興,自然也不能拒絕他的好意,兩個人在附近的小飯店撿了一張靠裏的桌子,點了四個菜,要了一瓶白酒。
“姐夫,今天這麼高興?”在蒲陵華成爲他的姐夫之前,劉亞龍就和他的關係很好。
“沒啥,就是想和你喝點,你下午不是沒事麼?店裏有人照應吧?”蒲陵華也十分得意自己的小舅子。
“沒事,你想喝到啥時候,我就捨命陪姐夫了。”劉亞龍給姐夫和自己分別滿了一杯酒。
中午時分,正是飯口,飯店裏的人進進出出,所以,從門口走進的四個人,並沒有引起劉亞龍的注意。
四個人清一色一身黑,只不過,這四身黑,與米國電影中的一身黑西裝配黑超的特工打扮相比,還是有天差地別的距離,一臉的肥肉,配上一走路便顫巍巍的大肚子,像極了鄉下圈裏的肥豬,儘管四個人拿捏着表情,頭都高昂着,但再驕傲,也不過是像四頭驕傲的豬而已。
四人在屋裏環顧了一週,最終走到劉亞龍和蒲陵華的桌子旁,也不說話,就死死的盯着正在低頭喫菜的蒲陵華。
劉亞龍覺得有點不對勁,放下筷子看着四個人,“兄弟,我們認識?”
其中的一個人,瞥了劉亞龍一眼,沒回答,突然一擡手,卻不是要動手打人,而是把上身僅有的背心也脫了,前胸位置,紋着一條栩栩如生的黑龍。
這個動作,讓劉亞龍更懵了,差點笑出聲來,“哥們,你這擺造型,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