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了箱子,中年男人坐好,繫緊安全帶,一身衣着不如常寬那般考究,也沒有常寬那樣盛氣凌人的氣勢,但沉穩的氣質也讓人不敢小瞧。
“剛纔真是感謝您!”秦愛再次鄭重的表示了感謝。
“都是小事,不必客氣!”
秦愛是個有禮貌的人,常寬卻是警惕的盯着來人,對於所有要接近秦愛以及秦愛要接近的男人,他都保持警惕。
“小愛,咱倆換下座位吧?”常寬問道。
“不用!”秦愛已經習慣了常寬的殷勤,她明白常寬所想,也沒說破。
飛機關閉艙門後,開始在跑道上衝刺,幾分鐘後衝上天空,頭等艙中只有三個人,顯得格外安靜。
“先生,您也是去北華麼?”秦愛主動和中年人攀談。
“嗯,是的,聽口音,你不是北方人,去北華出差吧?”中年人看了秦愛一眼,總是感覺好像是在哪裏見過。
“是的,去處理點事。”秦愛答道。
“北華現在的天,可比首都冷多了,您這一身,恐怕……”中年人看着秦愛風衣下,僅僅穿了一件襯衫,好意提醒道。
“我們有車接,不用您擔心。”秦愛還沒說話,一側的常寬醋意十足的回答。
“那對不起,是我多嘴了。”中年人聽出常寬語氣中的不友好,道了個歉,不再說話。
常寬對中年人的態度和語氣,讓秦愛感覺很尷尬,人家原本就是好心提醒,聽與不聽,也不用這個態度。
“常大寶,不用你管,你能不能消停點。”秦愛再也沒給常寬留絲毫情面,常寬臉色一滯,氣哼哼的望向墨染的天空。
“不好意思,我朋友沒別的意思。”秦愛明白常寬的心思,他的佔有慾非常強烈,不希望秦愛身邊有任何男人,尤其是坐頭等艙的成功男人出現,這完全是一種“自我保護”。在和中年人道歉的時候,底下偷偷的用腳踢了一下常寬。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這算不上肢體的接觸,但在常寬看,這個動作足夠曖昧,說明和那個男人相比,秦愛還是和自己親近的,醋罈子裏,不禁又有些甜甜的味道。
“沒關係,美女總是會被保護的,理解,理解!”中年人很健談,說話也風趣,一會就和秦愛熟絡了。
“您是北華人麼?”秦愛問道,如果這人是北華人,她倒是想了解了解四林集團的泌尿醫院,在北華人心中的形象。
“土生土長的北華人,不過,近些年一直在外面做生意!”中年人在提到北華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正式認識一下,秦愛,四林集團市場總監。”秦愛主動伸出手。
“勾四剛,蒙省華聯肉業!”
這個中年男人正是勾四剛,這段時間,一邊陪着胡興華在首都養病,一邊處理蒙省的生意,來回的跑。現在的勾四剛,用低調隱忍,重情重義,徹底殺死了那個貪財好色,急功近利的大剛子。
“蒙省華聯,我去過!”秦愛去過華聯肉業,不過,那是前幾年的事情,華聯肉業的幾個負責人她都見過,唯獨沒見過眼前的這個勾四剛,心裏想,這應該不是高層決策人。
“是呀,前些年,我給華聯肉業做過一期節目,您當時好像沒在華聯吧?”
“做過節目,哦,我想起來了,難怪看你這麼眼熟,我看過那期節目,那真不是外人了,說來,我還得謝謝你對我們的支持。”
“不客氣,不客氣,當時呼日查大哥對我也很照顧,帶我在蒙省好一頓旅遊,他現在還好麼?”勾四剛的口氣,讓秦愛很詫異,這分明是負責人該說的話,於是試探道。
“他最近身體不好,剛在首都做了手術,我這就是從他那邊來。”勾四剛一聽果然是胡興華的熟人,也就沒有隱瞞胡興華的現狀。
“在首都哪家醫院,回來的時候,得去看看呼日查大哥。”秦愛主動要了胡興華現在所住療養院的地址。”又繼續問道,“您現在在華聯負責哪一區域?”
“胡大哥現在把華聯肉業交給我了。”勾四剛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秦愛。
“原來是勾總呀,失敬失敬!”
“既然都是熟人了,等到了北華,有機會我做東。”
有了熟人聊天,一個多小時的旅程很快就過去了,飛機穩穩的落地後,航站樓裏又熱鬧起來。
在北華機場的航站樓外,兩輛奔馳車並排停在停車場裏,胡秋林和劉亞龍今天都是自己當司機,前來接機。胡秋林遠遠看到秦愛,擺着手迎上來,劉亞龍此時也看見了勾四剛,也匆匆的迎了過去。
秦愛見表哥接過來,和勾四剛揮手告別。
胡秋林也不認識勾四剛,見表妹和他打招呼,也微一點頭,忽見表妹的身邊還站着一個男人,和自己的年齡差不多,高大帥氣,而且對錶妹的態度非常熱情,心想,莫非表妹這是處對象了,那可是再好不過了,快30歲了,還沒嫁人,在老家,這絕對是大齡剩女了。
秦愛也沒着急介紹,北華的天的確有些冷,趕緊催着胡秋林帶他們進了車裏,車裏的暖風剛剛停不久,暖意還在,秦愛在後排座舒服了伸了個懶腰,還發出“嚶嚀”的一聲,這動作,這聲音,簡直美翻了常大寶。
“秦愛,這位你還沒給我介紹。”胡秋林原想自己來,好和表妹在車上說說醫院的事情,也沒想到表妹居然帶來個男人,就主動問道。
“這個是狗皮膏藥,我懶得介紹,你們自己認識吧,我得睡一會,到地方再喊我。”說完,秦愛調整好後排座椅的角度,支起腿託,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前面的兩個人。
胡秋林很尷尬,表妹怎麼變得這麼沒禮貌,可他拿這個表妹,真是沒辦法,只能尷尬的看了一旁的常寬。
“你看我幹啥,胡老三,發了財就不認識人了,你可沒有春林總記性好了。”常寬肯定不能因爲秦愛的態度而生氣,他甚至覺得叫他狗皮膏藥,是秦愛和他打情罵俏。
車裏的視線很暗,胡秋林沒看清常寬的面貌,而且多年不見,大家都變了模樣,要不是常寬事先知道,走在馬路上,他一樣也不敢認胡秋林。
“不敢認了,我們見過。”胡秋林一聽這人叫他胡老三,估計這人和大哥的關係很好,也保持了適當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