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婚路匆匆:傅先生,你非良人 >第1190章 你輸了
    蜻蜓點水的感受了一下他掌心的溫度,剛站穩,他已迫不及待站到一旁,漠然佇立。

    明白,大庭廣衆,又是陸欣然的場子,劃清界限是應該的。

    還沒等我回過神,陸欣然又開始發瘋了,指着我本末倒置的咒罵,“是你?你還真是賤啊,傅慎言拋妻棄子,爲了討好我連尊嚴都不要了,你還上趕着爲他擋巴掌,你有今天,全都是你自作自受!”

    我咬牙憤恨的瞪回去,強忍着不接話,她現在已經瘋了,越搭茬,只會讓她越得寸進尺。

    “怎麼,不服氣?也對,你現在除了瞪瞪我,還能對我做什麼?剛纔你都看見了吧,你心愛的人,傅慎言,像條狗一樣在我身邊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心痛嗎?”陸欣然忽然大笑起來,“我不愛他,也不會放過他的,還有你,很快就會輪到你了。”

    “你鬧夠了沒有?”傅慎言忽然開口,聲音像是淬了冰似的。

    “傅慎言!你怎麼跟我說話呢!你忘了你對我做過什麼嗎,你欠我的一輩子都還不清,你有什麼資格在這指責我!”陸欣然依舊沒有息事寧人的打算,甚至遷怒其看戲的劇組工作人員,“看什麼看,全都給我滾!一羣光喫飯不幹活的廢物!”

    衆人雖然義憤難平,可礙於她是帶資進組的,也都不敢說什麼,只得悻悻的作鳥獸散了。

    傅慎言這時也顧不上憐香惜玉,大步走到陸欣然跟前,抓住她的手腕連拖帶拽的拖離了片場。

    “傅慎言,你放開我,我讓你放開你聽見沒有!......”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陸欣然的聒噪才隨之一同消失。

    然而人羣散去,我餘光一掃,便看見攝影棚外面無表情的慕容謹。

    毫無疑問,剛纔我爲傅慎言不顧一切的場面,他全都看進去了。

    四目相對,出於心虛,我的眼神有意無意的閃躲着,可卻還是感覺到他的目光像一把刀子,在對我凌遲。

    長久的對峙之後,慕容謹眯了眯眸子收回視線,擡腳離開。

    他看出來了嗎,還是在喫醋?

    我無法確定,但我只有一條路,那就是選擇相信是後者。

    慕容謹越是嫉妒,我越是要從現在開始避免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只有讓嫉妒心發酵,愛意襲來的時候,纔會如傾盆大雨,阻擋不住。

    我不解釋,不找他,連故意撩撥的短信也沒有一條,默默的去了沈鈺家裏,將孩子接回,然後專心的陪伴他們。

    一連三天,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照顧孩子的衣食住行上。

    終於,週六下午,當我把安歆哄睡,準備到後花園小憩時,慕容謹突然的出現了。

    他站在去往後門的那條石子路上,一動不動的看着我,或許是天氣不好的緣故,整個人甚至看起來有些憂傷。

    我身上還穿着安歆同款的親自睡衣,頭髮也只是簡單的紮了個丸子束在身後,完全就是不修邊幅,或者說是滑稽也不爲過,不明白他對着這樣的女人,怎麼能擺出那副憂鬱的嘴臉。

    “來了。”我平靜的同他打招呼,像是相識許久的老友。

    慕容謹沒有接話,就只是沉默的看着我,幽深的眸子好像承載了這世間所有的失落似的,沒有一點光亮。

    “坐吧。”我依舊錶現的粗心大意,像是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客套的爲他也倒了一杯熱茶,“喝杯茶暖暖身子。”

    說着,便端起熱茶,小小的抿了一口,仔細品味其中的茶香。

    慕容謹又在原地僵持了一段時間,才緩緩走過來,也不坐,就只是站在我對面,居高臨下的俯視我,茫然的雙眸漸漸生出一股慍怒,像是不滿我怎麼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活的那麼輕鬆。

    “有事嗎?”我故意不去看他,專注於用熱茶暖手。

    等了許久,都沒聽到慕容謹的答覆,我才緩緩擡頭,剛對上他的視線,一隻大手卻突然伸過來,死死捏住我的手腕。

    “嘶——”肩上的傷還沒有好全,下意識的拉扯之下,仍是疼痛難忍,我不自覺叫出了聲。

    慕容謹手上的力氣有瞬間的鬆懈,但短暫的權衡之後,還是再次捏緊,隨即俯身湊到我跟前,兇狠的逼問道,“你還愛傅慎言,對不對?”

    我眉心緊蹙,不服氣的擡高下巴,不肯服軟,“和你有關係嗎?”

    “回答我!”慕容謹咬緊牙關,手上用的力氣幾乎將我的骨頭捏碎。

    冷汗從額頭滲出,我吞了口唾沫,才讓自己有足夠的力氣繼續對抗鑽心的疼痛,顫抖着脣瓣繼續嘴硬,“是,我愛他,我會愛他愛到死的那一天!你滿意了!?”

    “閉嘴!”慕容謹忽然暴怒,另一隻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指節一寸一寸的陷入我頸間的皮膚。

    “唔咳咳——”

    窒息讓我的身體不斷掙扎,此刻的我,就像粘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即便如此,我還執拗的盯着慕容謹,哪怕身體在一點點的失去意識,眼神依舊倔強的不肯認輸。

    慕容謹的眼裏爬滿了紅血絲,臉上的青筋也由於過分激動而經絡分明,看上去就像猙獰的惡鬼。

    腥鹹的味道傳入口腔,我意識到自己處於瀕死的邊緣,忽然淒厲的笑了,看着慕容謹,就像看着小丑一樣輕蔑又同情。

    “你——輸——了,呵呵......”

    下一秒,慕容謹如夢初醒,猛地把手抽了回去。

    我跌倒在椅子上,剛得到喘息,卻高興的合不攏嘴,撫摸着心臟的位置,走火入魔似的大笑,“哈,哈哈哈,差點殺死我的那一瞬間,是不是發現,你的心也快要死了,慕容謹,這種不受控制的滋味,感覺如何?”

    慕容謹高傲的挺立在原地,下巴擡得極高,好似這樣,才能顯示出他始終是與衆不同的,“沒有我控制不了的東西。”

    “嗯,我信。”我笑的更加譏諷,假模假樣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又問道,“所以你可以解釋一下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三天,不過短短七十二小時,慕容謹卻已經按捺不住想見到我的衝動,甚至連受傷的情緒都忘了隱藏。

    這三天,也許是他這一輩子到目前爲止最難熬的三天。

    但這不過是九牛一毛,用他的話來說——這只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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