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怎麼了?
被王桂花的話刺激到神志不清了嗎?
就連王桂花都皺緊了眉頭,瞪着她。
小賤人如果想要靠裝瘋賣傻,矇混過關,絕對不可能!
“王桂花,誰給你的臉,來我家吵鬧?誰給你的臉,跟我媽動手?你說昨晚的事,是我陷害趙青青,證據呢?”
下一秒葉姚很“平靜”的開口,甚至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她握着木棍的右手,手背上的青筋都已經隱隱約約。
王桂花沒想到她笑過之後,竟然這麼強勢的反問她,一時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是青青親口跟我說的!她根本就不認識那個該死的男人!”
“殺人犯還說自己沒殺人呢!凡事都講證據,她跟野男人在小樹林鬼混,是所有人親眼目睹的。
你們說是我陷害,難道是我按着她的腦袋,讓她跟人家親嘴的嗎?”
葉姚囂張了聲音,就算是動手,她也要是有理的那一方!
王桂花被氣歪了鼻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氣。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片子!
以前還真是小看了她!
“還有,你說我是喫你家的飯長的,還說我連狗都不如?狗知道報恩,那也是因爲它有主人,你算個屁!
王桂花,有些事,我們母女忍,不代表就會逆來順受一輩子!
既然現在叔叔,嬸子們都在,那就讓我來說說清楚!”
葉姚冷酷了表情。
王桂花挺挺腰桿兒,譏諷了眼神。
死丫頭竟然還敢主動提這個事兒,他們趙家接濟了她們母女這麼多年,那可是大院裏人盡皆知的。
“大家都聽見了,是這丫頭忘恩負義,主動要跟我們家算賬。今天就別怪我欺負她們孤兒寡母了!”
葉姚一聲冷笑,看來她是篤定了是她們家欠了他們趙家的!
“王桂花,你也真有臉能說出這樣的話。之前的十幾年難道你欺負我們的還少嗎?
趙叔今天給我們母女送幾斤粗糧,你明天就會找上門,讓我媽替你洗衣,剷草,哪一次沒有小半個月,你能讓放過我媽?”
王桂花嗤之以鼻,“那不是應該的嗎?天底下哪有白喫的乾糧!在說我不過是讓她乾點兒力所能及的活兒,根本不過分!”
“不過分?你讓我媽給你洗帶血的經帶條也不過分?而且還不止一次。”
……
豎直了耳朵的街坊們聽到葉姚這句話的時候,臉色都不太好了。
如果說前面葉姚說的那些確實還不算什麼的話,但是這種事,是有點兒羞辱人了。
王桂花臉上也有些熱了,這還都是早些年的事,怎麼這死丫頭還能記得這麼清楚?
“我……也不是……”
“寒冬臘月,就因爲趙叔送了一簸箕碳給我們,你就爲難我媽,讓她去結冰的河邊去挑水,而且必須要挑滿兩大缸。
那個時候河裏都是冰,哪兒還有水,我媽硬是把破出來的冰,挑回家去,生柴燒火,把冰塊融化,在給你家送過去。
整整兩天,我媽被凍的雙手生瘡,之後因爲受寒高燒不退,整整在家裏躺了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