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鳳虛弱的聲音傳來，刺入劉珍脖的玻璃碎片同時頓住。
葉姚猙獰的眼神終於多了一絲清明，她慢慢轉身，看向身後。
張秋鳳被王大魁抱在懷裏，雖然臉色蒼白，但是卻真的醒過來了。
“姚姚，住手……”
地上的鮮血，還有“恐怖”的劉珍，都讓張秋鳳心顫不已。
她被嚇到了，怎麼都不敢相信，這是葉姚做的。
下一秒，葉姚手裏的玻璃碎片掉落在地，她用盡全身的力氣，衝到張秋鳳面前。
劉珍整個人都癱了下去，終於得救了，可是她流了這麼多血，也快死了吧？
“救命，快救我！”
求生的慾望，讓她勉強維持着清醒。
司機和茶館老闆趕忙過去。
葉姚的眼裏只剩下張秋鳳。
“媽，你沒死？”
所有的扭曲，戾氣全都消失不見。
張秋鳳看着她受傷的手，心臟揪起來的疼。
“姚姚，對不起，都怪媽……”
葉姚又哭又笑，“不怪你，只要你活着……”
……
司機打回電話的時候葉東正在開會，當祕書告訴他，劉珍出事了，他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繼續把會議開完。
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太多次了，每一次她“出事”，但其實真正的“受害者”都是別人。
直到祕書又告訴他，劉珍和對方都受了傷已經在醫院的時候，他才覺得事情有了幾分嚴重。
說了一聲散會，從會議室走了出去。
“對方傷的怎麼樣？”
一邊走，一邊詢問。
“好像是撞到了頭部，現在正在檢查。”
“那她呢？傷到哪兒了？”
“夫人傷的很嚴重，被人劃傷幾十處……”
葉東的腳步猛的頓住，眉頭皺緊，聲音陡然揚高。
“你確定？”
祕書也覺得這件事聽起來難以置信，但是司機在電話裏確實是這樣說的。
“是。”
“他們現在在哪個醫院？”
葉東加快腳步。
……
“從片子來看，有些輕微的腦震盪，先留院觀察一天，如果沒有其他症狀，明天就可以出院。”
“醫生，其他的檢查……”
“放心吧，你母親只是傷到了頭部，不需要其他檢查。”
聽醫生這麼說，葉姚總算是鬆了口氣。
張秋鳳卻惴惴不安，“醫生，那跟我一起過來的那個病人呢？她怎麼樣了？”
葉姚緊繃了臉頰，“媽，你管她做什麼！”
“我不是管她，我是擔心你。醫生……”
醫生下意識的看向葉姚，複雜了神色。
他已經聽說了，那個女人身上的傷，都是面前這個女孩子弄的。
手段之殘忍，就連他這個醫生都無法接受。
“她的傷很嚴重，但是沒有生命危險，她剛纔已經讓身邊的人報警了。”
這句話是故意說給葉姚聽的，不管她們之間有什麼過節，但是把人傷成那樣，都是要承擔責任的。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即便他這樣說，面前的這個女孩子依然無動於衷。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知者無畏，還是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