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家門，張秋鳳這纔想起詢問。
沈芸滿臉笑容，“就是出去隨便逛逛。”
她看着張秋鳳，打從心底替她高興。
熬了十六年，終於要苦盡甘來了。
張秋鳳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可還是沒有在問什麼。
反正跟着走就對了。
“秋鳳，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但是你別往心裏去。”
沈芸想到出來之前，厲國雄跟她說的那些話，還是準備試探一下她的心意。
“怎麼會呢，你問吧。”
張秋鳳溫和的回答着。
“你有沒有想過，十六年前東明突然離開，或許是有苦衷的？”
沈芸說的小心翼翼，觀察着她的反應。
張秋鳳呼吸一滯，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了。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她會突然說這些。
“什麼苦衷？”
“比如是因爲不想拖累你們娘倆，我就是隨便打個比方而已。如果他確實是有苦衷的，然後有一天他突然回來了，想要認回你們，你還會接受他嗎？”
沈芸認真了神色。
張秋鳳的表情從未有過的複雜。
會嗎？
這樣的情況，以前她或許還會去幻想，可是這些年來當真是，連想都沒想過了。
沈芸也不催促，只是安靜的等待着。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好一會兒，張秋鳳才悶悶的開了口。
她知道現在應該斬釘截鐵的說，不管有什麼苦衷，她都不會原諒他。但是她的內心深處，卻一直都有一道聲音。
想要在見他一面，親口問問她。
沈芸拉住她的手，給她一個溫柔的笑。
“其實你一直都沒有放下，不知道的時候，就問問你的心，或許就能夠得到那個答案了。”
她不是傻子，她不會無緣無故突然對她說出這種話，難道……
“他……”
“到了。”
張秋鳳猛然間意識到了一種可能性，激動了情緒，剛想繼續追問下去，可是卻突然就被沈芸打斷了。
有一瞬間的回不了神。
到了？
她們這也纔到了大門外而已。
沈芸微笑着，帶她走到路旁邊停着的一輛黑色轎車前面。
車門打開，葉東明從上面走了下來。
張秋鳳整個人都是懵的。
怎麼回事？
“葉總怎麼會在這裏？”
她僵硬的扭頭看向沈芸。
“葉總先帶你去要去的地方，國雄還在家裏收拾呢，我們隨後就到。”
沈芸不太會撒謊，說的有些底氣不足。
不過她的出發點，絕對是爲了他們好。
說完直接遞給葉東明一個眼神。
葉東明心領神會，主動打開車門。
“上車吧。”
張秋鳳：……
她覺得似乎哪裏不太對勁，看看葉東明，在看看沈芸。
爲什麼他們要分開兩撥走？
一個車也完全能坐下的，而且到底是要去哪裏？
很多的疑惑，但是拒絕的話，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
她相信沈芸。
“謝謝。”
張秋鳳上了車，葉東明跟沈芸道謝。
如果不是他們幫忙，他是真的沒有理由在來見她。
沈芸又笑了起來，只是說了兩個字。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