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實在是太浪費了。
“葉總，我這次是想要跟您道謝的。”
打量着他的氣色，雖然他一直都在笑着，可是臉上的憔悴和蒼白還是遮掩不住的。
畢竟受了那麼嚴重的傷，算起來也才半個月左右，肯定是沒有完全恢復的。
突然心裏有些不太舒服。
“道謝？”
葉東明停下給她夾菜的動作，疑惑了神色。
“我媽媽……是您救了她，我那些日子一直都在京城，前幾天纔回來，其實早該拜訪您的。”
葉姚直接把話挑明。
一邊說，一邊觀察着他的反應。
“哦，你說的是這件事啊，你真的不用放在心上。那種時候，就算不是我，換成是別人，肯定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葉東明風輕雲淡的說着。
雖然現在的葉姚，只是把他當成一位熟識的長輩，可是對他來說，已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性命攸關的大事，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葉姚突然嚴肅了聲音。
葉東明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聽出了她的話外音。
“其實，我當時真的沒想太多，就是看到一個人有危險，所以就過去了。而且我也沒想到自己會受那麼嚴重的傷，如果知道的話，我肯定會猶豫的。”
說到最後，他故意輕鬆了語氣，打趣兒一句。
“但是結果是您那樣做了。”
葉姚的話，頓時讓包廂中的氣氛，變的說不出的壓抑。
葉東明低垂着眼簾，他能做的解釋剛剛已經說過了。
她如果還是不信，他也沒有辦法了。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葉姚竟然自己岔開了話題。
他在心裏暗暗鬆了口氣，重新看向她。
“我對你的印象也很好。”
那個時候的他，還並不知道她就是自己的女兒。
血緣關係，當真是奇妙的。
“後來，又發生了您太太的那件事情，即便我很討厭您太太，但是我依然討厭不起您來。”
葉姚繼續說下去。
“我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而且愛恨分明，正常的情況下，我是該連您一起憎恨的。”
葉東明愣住了，實在摸不透她到底想要說的是什麼。
“在然後您和我媽之間，似乎發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我看的出來，我媽對您是有了一絲感情的。”
葉姚說的這裏，緊繃了臉頰，聲音說不出的低沉。
“姚姚不是你想的這樣，我跟你媽媽之間，從來沒有做過任何違背道德的事情……”
葉東明急躁了神色，絕對不能讓她誤會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我瞭解我媽，自從那個男人十六年前拋棄了我們，她就沒有在喜歡過任何一個男人。
所以到底您是哪一點吸引了她？
能讓她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對您動心呢？”
葉姚顯然並不想要聽他的解釋，直接打斷了他後面的話語。
葉東明晃動着眼神，心情卻是從未有過的複雜。
聽她這樣說，他該是開心的吧？
可是爲什麼他現在卻這樣難過呢？
“或許不是喜歡，而是恨……”
“不管是喜歡還是恨，都是感情。所以我開始忍不住，在想您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