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主編,你是怎麼找到那份解藥的?所以你父親的毒,是有人故意爲之的嗎?”
既然是找來了解藥,那自然就是人爲下毒了,這樣的情況性質就已經很嚴重了。
厲鋮並沒有回答,因爲他沒有辦法說是,也沒有辦法說不是。
“需不需要報警?”
醫生主動詢問他的意見。
厲鋮搖了搖頭,“我父親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我想等他完全恢復之後,在決定其他的事情。”
“既然你是這麼打算的,那我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只是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你能夠問問清楚,你父親到底是中的什麼樣的毒。”
這樣霸道的毒藥,即便是他們從醫這麼多年,也還是第一次看到。
厲鋮的一雙眼睛深不見底,“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的……”
“就是可惜了,剛剛的那些藥粉,一點都沒有剩下。如果剩下的話我們送去檢驗,可能還會有些發現。”
其中一位醫生忍不住一聲惋惜。
可是厲鋮卻根本不在意這些,沒有什麼比他父親的命更加重要了。
……
回到病房裏,沈芸正在爲厲國雄輕輕擦拭着臉頰。
這兩天不但是他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她同樣也是。
雖然他依然還沒有醒過來,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好很多了,身上的紅腫也開始逐漸的落了下去。
“厲鋮,那個解藥你到底是從哪裏得來的?”
現在病房裏面,就只剩下他們一家三口,沈芸忍不住的詢問着。
剛纔他離開的那些時間,就是去找解藥了嗎?
可是他又是怎麼知道,去找誰要解藥?
所以他其實已經知道了,厲國雄中的毒到底是誰做的了?!
想到這些,她就覺得不寒而慄。
“媽,這件事情你就別問了,我爸安然無恙就好。這些日子你們先在醫院,等到出院之後,剩下的事情我再來安排。”
黃穎的所作所爲,這樣骯髒的事情和人,真的不配污了他爸媽的耳朵。
沈芸當然聽出來他是在“敷衍”她,不想告訴她真相。
還想繼續追問,可是看着厲鋮那副疲憊的樣子,到了嘴邊的話語,還是又咽了回去。
他說的對,沒有什麼比國雄康復了更重要。
而且她也相信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厲鋮都有能力很好的解決。
……
回到家裏的黃穎,已經沒有看見葉心心了。
她知道葉心心是出去繼續準備,記者發佈會的事情。
她現在也根本沒有心思,去管她在做什麼,因爲接下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碌。
那就是準備新娘嫁妝,然後在幾天之後,美美的成爲厲鋮的新娘子……
“小穎,那個葉心心怎麼又出去了?
我都提醒過你們多少次了,可是你們怎麼就是不聽呢?
現在大院裏的街坊們,都已經知道咱們家來了生面孔,一個個都巴不得想要看清楚,她到底是誰呢?!”
黃母鐵青着臉色,這樣的話,就連她自己都記不清楚,到底已經說過多少遍了。
“媽,你再忍忍,等到明天她就不會再回來了。”
黃穎愉悅着聲音,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好的不得了。
黃母微微一愣,竟然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畢竟這兩天黃穎在面對她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現在怎麼突然就變“好”了?
“你能確定她明天就會滾蛋了?”
這樣的瘟神,絕對是誰沾上誰倒黴的。
黃穎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我確定。”
“媽,你幫我看看日曆,這幾天有哪一天是好日子呢?”
“什麼好日子?”
黃母對於黃穎突然轉換了話題,一頭霧水,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就是適合嫁娶的好日子啊!”
黃穎繼續補充着。
黃母更是覺得莫名其妙,“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先幫我看看,到底哪一天是好日子,就這一週裏面啊。”
黃穎並沒有馬上說明,而是直接催促着她。
黃母沒了辦法,只得走進屋裏,拿出家裏的月份牌,細細地翻看着。
“適合婚喪嫁娶的日子,好像還真沒有,但是再過四天後,有一個適宜開市,搬家的日子……”
她一邊翻看,一邊自己嘟囔着。
黃穎聽到搬家兩個字,眼前一亮。
她嫁過厲家去,也算是搬家吧。
“那就四天後吧。”
“什麼四天後?小穎你到底在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呢?”
黃母擡起頭,疑惑的盯着她的臉,這丫頭這幾天莫不是招了什麼邪了?
胡言亂語的。
黃穎咯咯笑了起來,滿臉的春光燦爛。
“四天後我結婚啊,雖然時間是緊迫了一些。但是隻要咱們趕緊準備起來,還是能來得及的。
今天下午我陪您去取錢,然後我們就去置辦嫁妝。”
黃穎現在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黃母的一顆心,咯噔一下沉了底,手裏的月份牌更是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伸手朝着黃穎了腦門兒摸了過去。
“媽,你這是幹嘛啊?”
黃穎幾乎瞬間就避開了她的手,可是即便這樣,也沒有影響她的好心情。
“我摸摸你是不是發燒了啊,什麼結婚買嫁妝?你跟誰結婚,我怎麼都不知道呢?”
黃母驚愕的瞪大眼睛,這不是太荒唐了嗎?
“還能跟誰結婚呢,當然是厲城了。你也知道的,在這個大院裏,除了厲鋮之外,誰還能配得上做咱們黃家的女婿呢?”
黃穎洋洋得意。
“瘋了吧你,你知道自己在胡說什麼嗎?厲鋮怎麼會跟你結婚?他跟葉姚的婚事,就在九月初三。”
黃母忍不住的嚴肅着聲音提醒着她,其實她早就該認清楚“現實”了。
厲鋮和葉姚的婚事那早就是板上釘釘了。
她跟厲鋮,沒可能!
黃穎一聲冷哼,果然連她自己的親媽都瞧不起她了。
“我沒瘋,四天後我,黃穎,要跟大院裏面的厲鋮結婚了!
而你和我爸就是厲家的親家,厲城的老丈人和丈母孃!
現在我說的夠清楚,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