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姚他們是被酒吧的老闆,親自送出來的。
即便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酒吧老闆非但沒有要他們任何賠償,反而態度好的不得了。
王大魁這輩子都還是,第一次享受到這種待遇。
所以就算是都上了車,激動的情緒都沒有辦法平復下來。
今天的這件事,足夠以後讓他炫耀了。
葉姚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你確定不用去醫院看一下?”
別的看起來倒都還是外傷,但是他額頭上的傷口,實在有些嚴重。
“當然不用,我現在感覺好的很呢,等回去之後,讓管家給我隨便塗點紫藥水就行了。”
這種傷對王大魁來說,可是猶如家常便飯一樣。
聽他這麼說,看他現在的精神,葉姚也不在堅持。
坐在副駕駛的祁震,透過後視鏡看向他們兩個。
今天晚上的這件事,鬧得實在有些嚴重。
“於嫺靜的傷,不會有大礙吧?”
他這樣身份的人極少和人動手,但現在光是想想,於嫺靜最後都吐血了,心裏還是多了一絲不安。
雖然葉姚已經警告過她了,可如果她真的有生命危險的話,這件事就真的麻煩了。
“你放心吧,我下手還是挺有分寸的,雖然看起來嚴重,但是實際都是皮外傷。”
還沒等葉姚回答,王大魁便馬上搶先一步。
說完還洋洋得意的看向葉姚,雖然他今晚確實是給她惹了麻煩,但是該有的分寸他都拿捏的很好。
葉姚只是給他一記冷眼。
祁震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像他這樣毫不留情,對一個女人下狠手的,簡直有些顛覆了他的三觀。
“放心,就算她怎麼樣,我也不會連累你的。”
這個時候,葉姚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祁震一臉無奈,“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我怕連累的話,今天都不會過去了。”
這個丫頭怎麼就能,這麼誤解別人的好意呢?
“是管家給你打的電話?”
葉姚隨口接下去。
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祁震竟然搖搖頭。
“今晚說來也是巧了,我過去找你,剛進去就聽見管家似乎正在給會長打電話。
可是電話沒有打通,我去了之後,他就告訴我王大魁出事了。”
祁震解釋着,當時他多了一個心眼兒,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人。擔心她會喫虧,所以也就多帶了一些人過去,看來這個決定確實是對的。
葉姚目光閃爍,就知道管家肯定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出來。就是不知道,後面有沒有聯繫上師父了。
“開快些。”
必須要最快的速度回去了。
祁震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要問她,比如她爲什麼會和,於嫺靜有這樣大的矛盾?
還有接下來她打算怎麼做?
但是現在似乎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所以也就只能暫時作罷了。
……
半個小時之後,葉姚他們回到了四合院。
管家已經不知道在門口,徘徊了有多久了,看到他們下車的那一刻,重重的鬆了口氣,趕忙迎了上去。
第一個就是去確定葉姚,有沒有受傷。
看到她完好無損,這才終於放心。
“姜叔,你有沒有告訴我師父,我出去的事情?”
葉姚馬上詢問着。
管家搖搖頭,“小姐您離開之後,我確實馬上就給會長打了電話,可是會長似乎是在開會,一直都沒有聯繫到他。”
“那就好,進去吧。”
這件事葉姚還是想着,等明天當面在和穆立新解釋。
雖然她警告了於嫺靜,可是於嫺靜被傷成了那副模樣,在家裏是肯定瞞不住的,對方也很有可能找她師父了。
“哎呦,王少爺你怎麼傷的這麼嚴重?”
這個時候,管家纔看到了受傷的王大魁,直接被嚇了一跳,趕忙詢問起來。
“姜叔,家裏有藥箱吧,幫他處理一下傷口。”
葉姚吩咐着,然後大步走了進去。
祁震緊隨其後。
王大魁現在也感覺到疼了,兩條腿都有些打顫。直接讓管家攙扶着自己,晃晃悠悠,踉蹌着走了進去。
……
十幾分鍾後,王大魁處理完傷口來到客廳,小心翼翼的坐在葉姚的對面。
“祁設計師呢?走了?”
他還以爲,他會在這裏多留一會兒呢。
“現在都已經幾點了,人家還不走,難道要留在這裏過夜嗎?”
葉姚很“平靜”的說着。
王大魁趕緊看了一眼,時間竟然已經接近凌晨了。
“那個,呵呵,確實已經很晚了哈。”
客廳裏安靜的沒有一點兒聲響,他卻覺得自己雙手雙腳都快沒地方擱了。
“姨姐,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行不?今天這事兒也不能怪我吧?”
該面對的“疾風暴雨”終於要來了。
葉姚一言不發,只是看着他。
王大魁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知道我不該私自出去,可是這裏就我一個人,天天悶在家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跟坐牢一樣,我就是想出去隨便逛逛而已……”
“嗯,隨便逛去了酒吧。”
葉姚“輕輕”的肯定一句。
王大魁卻覺得壓力山大,他也是聽說那邊熱鬧而已。
“姨姐,幸好我去了,不然你能知道那個什麼靜的,她不是個好東西?”
他繼續強行解釋,想要爲自己“開脫”。
葉姚果然又不說話了。
“你就在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以後我絕對不會在給你惹事了。”
王大魁“可憐兮兮”的哀求着,但還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這丫頭油鹽不進的,還不知道會怎麼發作呢?
葉姚突然起身,他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直接抱着腦袋,後仰身子,拉開跟她之間的距離。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葉姚的聲音響起,“姜叔,時間不早了,你也回房間休息吧。”
“是,小姐。”
很快兩人離開的腳步聲同時響起。
王大魁這才鬆開了自己,看着葉姚遠去的背影,眼神直勾勾的發愣。
所以,這是不追究他了?
這丫頭,怎麼突然就對他這麼“包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