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你快來幫我看看,是不是我的眼睛有問題了?”
柳文濤拿着一份報紙,甚至連門都沒敲,直接進了蔡青遠的工作室。
蔡青遠前幾天接了一個急單,這幾天一直都在忙碌的加班。
被他這副炸炸呼呼的樣子嚇了一跳,手裏的剪刀差點兒失了準頭。
“怎麼了?”
“你快點兒看看啊,今天的報紙……”
“今天的報紙我看了,沒什麼新聞,你怎麼激動成這個樣子?”
蔡青遠一臉的疑惑,放下手裏的工具。
這個時候,柳文濤已經把手裏拿着的報紙,遞到了他的面前。
“不是豐城日報,而是京城日報,你看看!”
蔡青遠推推鼻樑上的眼鏡,把報紙接了過去。
當他看到頭版頭條的時候,瞳孔劇烈的收縮一瞬,臉色立馬就變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看看是不是我理解的不對?葉姚,是穆,穆,穆會長的徒弟?”
柳文濤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都在猛烈的顫抖着。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讓他震驚了,剛剛看到的時候,差點兒就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別,別,別說話,讓我看完它!”
蔡青遠也震驚的結巴了起來。
房間裏鴉雀無聲,兩人的呼吸卻越來越急促。
蔡青遠的表情無比精彩。
震驚,疑惑,質疑,興奮,最後還是震驚。
一篇報道從上到下,他足足看了有十分鐘,每一個字都不錯過。
柳文濤也不催他,只是等着他開口。
“葉姚是穆會長的徒弟?”
終於蔡青遠僵硬的轉動脖子,依然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你也不知道嗎?”
柳文濤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終於冷靜了一些,可以面對這件事情了。
蔡青遠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我當然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肯定會告訴你們的啊。
葉姚這丫頭實在是太……太……
厲害了!”
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連他們都瞞的緊緊的。
如果不是被報紙刊登了出來的話,還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纔會知道這件事情呢。
“怪不得之前郭素雅冒充會長徒弟的時候,葉姚的態度會那麼的強勢,原來竟然是這樣!”
現在一切都可以說的通了。
“我好像知道了,她是什麼時候拜會長爲師的。”
蔡青遠突然恍然大悟。
“什麼時候?”
“就是參加完全國設計師大賽,獲得總冠軍的第二天,那天下午她就出去了。我以爲她是因爲開心,出去放鬆一下,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是去辦了這麼大的事情!”
蔡青遠說到最後,忍不住一聲感嘆。
“會長確實是慧眼識珠啊,葉姚年紀輕輕就已經獲得了全國的總冠軍,收她爲徒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柳文濤一本正經的附和着,兩人以一句我一句聊得格外歡樂。
“這實在是一份天大的驚喜啊!”
蔡青遠再一次笑彎了眼睛,甚至已經開心到手舞足蹈。
葉姚是穆會長的徒弟!
哈哈哈!
“是啊,葉姚這麼低調,竟然連我們都瞞着,我還真是喜歡今天這樣的驚喜!”
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亢奮的情緒。
葉姚成爲穆立新唯一的徒弟,這也就意味着她在設計行業裏,爲自己找了一個最巨大靠山!
雖然以她現在的身份,也已經可以保證以後的發展前途無量,但是有了穆立新保駕護航,那肯定會更加的扶搖直上。
……
“葉姚是穆會長的徒弟?!你們看到了嗎?”
“怎麼可能沒有看到,現在恐怕整個設計行業裏已經無人不知了!”
“真的沒有想到葉姚,竟然是穆會長的徒弟!可是她以前不只是Y的貼身助理嗎?爲什麼穆會長會收一個小助理做土地呢?”
“什麼小助理,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葉姚可是葉氏集團的千金小姐,身份尊貴。這樣身份的人,圈子自然也都是一樣的,所以我到覺得穆會長收她爲徒,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所以啊,不管葉姚的設計能力到底怎麼樣,但是她有這兩個身份,就已經站在巔峯嘍!”
“我現在又想到了那個郭素雅,自從穆會長收了徒弟之後,她就在咱們這邊四處暗示和宣傳,藉着那股東風,可是逍遙猖狂了好久。
果然就是一個冒牌貨!”
“那個女人還用提嗎?現在沐錦製衣已經一地雞毛了!”
……
啪嚓!
玻璃茶杯被重重的扔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
大廳裏面的幾個人,全都嚇得瑟瑟發抖,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郭素雅神色猙獰到了極點,除了破碎的杯子之外,還有一份被撕的稀巴爛的報紙。
葉姚竟然是穆立新的徒弟!
是誰都好,爲什麼偏偏就是她?!
怪不得她會把她往死裏整,自從一個月之前,她的店鋪被查之後,經過了整整一週的整改,和她的四處奔走,才終於重新開業。
但生意卻也是一落千丈,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也僅僅只是接了兩個單子。
她的沐錦,幾乎成爲了滿城人口中的笑話。
這些日子,她幾乎天天都在失眠,費盡心思,想要重新東山再起。
可是沒想到現在卻被這樣的重重一擊。
現在她已經在也沒有任何實力,可以和姚衣品抗衡了,甚至以後都還要夾着尾巴做人。
臉上火辣辣的燒着,想到之前在葉姚面前的那一幕幕,她自己都覺得難以見人。
“師父,您,您消消氣……”
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久,旁邊的小徒弟惴惴不安的開口安慰着。
本來是好意,可是沒想到卻徹底激怒了郭素雅。
“都這樣了,你竟然還能讓我消氣?一幫沒用的東西,掙錢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興奮,現在店裏出事了,卻一個有用的辦法都沒有。
我養你們這些廢物,到底有什麼用?!”
她的怒吼,讓氣氛壓抑至極,所有人都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幾乎全都把腦袋貼在了胸前,任由她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