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佑鄭重其事的保證着,是在跟王大魁說,更是在提醒着他自己。
王大魁也嚴肅了神色,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那你就快點兒找,我姨姐纔來這邊沒幾天,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三個,所以那三個混蛋背後絕對有人。”
“這點不用你跟我說,其實現在想想,這件事情也並不是完全是壞事的。如果不是因爲今天這件事情的話,他們肯定還會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危機的存在,以後才能更好的防備和處理。”
這也是唯一能夠讓孫佑,有些安慰的事情。
王大魁撇了撇嘴,但也沒有反駁他。
“你放心吧,以後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還有你也是,從今往後都不要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免得再被人家給利用了。”
這個小白臉兒平常看起來挺精明的一個人,可是沒想到做起事情來,竟然是這麼草包。
孫佑重重的嘆了口氣,他現在哪裏還有那些心思?
說完了該說的,又是一陣強烈的眩暈。
“你沒事吧?”
王大魁看他這樣難受的樣子,並不像是裝出來的,難得開口關心着。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孫佑就連聲音,都虛弱了幾分。
“好,那我就先走了。”
雖然知道現在在賓館裏肯定是安全的,但王大魁還是有些不放心了,所以就想着趕緊回去自己的房間,萬一葉姚有什麼事情,他也能隨時過去幫忙。
“等一下。”
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孫佑卻又突然叫住了他。
“孫少爺,還有什麼事?”
王大魁有些不耐煩了,語氣惡劣了不少,這要是在今天之前,他是絕對不敢這樣跟他說話的。
“你知不知道,葉姚會不會M語?”
雖然孫佑也覺得不太可能,但還是忍不住的想要跟他確定一下。
萬一……
“當然不會呀,我姨姐小學畢業而已,估計字兒都還沒認全呢,還M語。”
小白臉兒是不是腦子有坑?
怎麼會問他這麼白癡的問題?
孫佑聽他這樣說,反而徹底放鬆了下來。
看來確實是他多慮了。
……
傍晚,葉姚來了孫佑的房間。
他也是纔剛睡醒不久。
“我給你買了一些粥,趁熱喝吧。”
一邊說一邊把保溫盒放到他的面前,然後幫他打開。
雖然今天他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她很生氣,但是也必須要過來照顧他。
孫佑滿臉感動,“你喫過了嗎?”
“已經喫過了,你感覺怎麼樣?好一些了沒有?”
醫生的建議是讓他留在醫院觀察一天的,可是他自然是不肯的。
“傷口沒事,就是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應該明天就會緩解過來了。”
孫佑儘量鬆快着語氣,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以免讓他更加擔心。
“那就好,先喫飯吧。”
房間裏沒有了說話聲,孫佑安靜的喫着東西。
好在他傷的是左臂,完全不妨礙右手使用。
保溫盒裏的食物喫下大半,他終於放下了筷子。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愧疚,是真心的跟她道歉。
但今天的她也確實是讓他太震驚,和刮目相看了。
她竟然有那麼好身手,可是以前卻從來都沒有聽葉叔叔提起過。
“沒關係,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葉姚很平靜的回答着,而且她也根本沒有受到驚嚇。
“那就好,你馬上就要比賽了,要是在這種時候……我真是會愧疚一輩子的。”
孫佑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自作自受。
“你別想那麼多了,好好養傷。”
葉姚打斷他的思緒,這種沮喪的情緒,並不利於他現在的情況。
“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反正飯已經喫過了,她也可以安心離開了。
孫佑目光閃爍,“葉姚。”
“怎麼了?”
“真的對不起。”
孫佑低沉的聲音裏,彷彿在極力的壓抑着什麼。
葉姚看着他,淡淡的開口說道:“以後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做了。”
房間裏很快只剩下孫佑一個人,他一聲苦笑。
果然,她已經猜到了。
……
“葉姚,我剛聽說孫少爺受傷了,他沒事吧?”
葉姚在走廊裏,正好遇上了過來的王松。
王松趕忙詢問着。
“沒什麼大礙,我也是纔出來,讓他好好休息吧。”葉姚回答着。
聽她這麼說,王松這才放了心。
“不過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受傷了呢?”
他只是聽到周翻譯說,具體的就連周翻譯也不知道的。
“今天出去遇上三個小混混,起了一些衝突。”
葉姚不想讓他跟着擔心,簡單的解釋。
王松卻眉頭直皺,“沒想到M國的治安這麼不好,以後你們出門可是一定要注意。”
後天就要開始比賽了,不管出點兒什麼事,都能讓他心驚膽戰的。
“您放心吧,明天我肯定不會離開賓館一步的。”
葉姚認真的跟他保證着。
……
一夜無語。
第二天孫佑的氣色果然恢復了不少,一整個上午,不管是他,還是王大魁,還是葉姚,祁震他們都只是呆在各自的房間裏。
因爲已經提前去大賽那邊,辦理了一切手續,所以現在葉姚他們只需要等明天,直接過去賽場就可以了。
另一邊石川未華卻從早上開始就異常興奮了,把準備好的東西放在文件袋裏,就等着美妙的夜晚來臨。
只要把這個給了葉姚,他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吉田惠子幾乎也跟他一樣,已經忍不住的“興奮”了,今晚也同樣是她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一個晚上。
“惠子,這個是參賽證,明天就要正式比賽了,你不要緊張,以我們的實力雖然比不上石川君,但是晉級三四場,還是沒有問題的。”
古本知重看她神色似乎不對,還以爲她是因爲比賽緊張,趕忙安慰着。
吉田惠子卻笑了起來,笑容說不出的“複雜”。
“比賽,我根本沒有放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