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想到,在icu門口看到了守在那裏的阮蘇。
“貓哭耗子假慈悲。”程母撇了撇嘴,想到阮蘇就是程錦鳳的女兒,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不管如何,她是不會告訴阮蘇的。
程家其他人也只是猜測,卻沒有一個人敢貿然和阮蘇挑明身份。
並且,當年程錦鳳這個老幺在程家是引起公憤的存在,誰都不想和她有關的人和事再出現。
大家心照不宣。
阮蘇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程母。
只是依舊和身邊的主治醫生在聊天。
“病情基本得到穩定,身體多處骨折,大腦有損害嗎?”阮蘇低聲的問道。
如果大腦有損傷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輕則腦出血腦震盪,重則植物人腦死亡。
所以這件事情不可掉以輕心。
“從昨天到現在,總共做過三次ct,都顯示大腦沒有任何異常。”主治醫生恭敬的將檢查報告送到阮蘇手上。
程家的人都是傻x吧?
阮醫生在醫學界的地位卓然,前段時間還去t大開了講座。
他們這一家人還對阮醫生冷嘲熱諷,是不是有病!
如果不是阮醫生對程老爺子的病情很重視,主治醫生真想上去懟程家人一頓。
“繼續觀察,二十四小時之後,如果沒有什麼意外,就可以轉出icu。”阮蘇將檢查報告還給主治醫生。
然後,她坐到了一邊的長椅上。
長椅的對面是程家人。
“銅雀臺不錯,我們去那裏。”
“爲了子茵的前程,咱們也得去銅雀臺。聽說那位先生最喜歡銅雀臺的飯菜。”
“那行,就銅雀臺,大哥,你不是和他們那裏的大堂經理熟悉嗎?趕緊訂位置啊!晚的話,就沒了。”程母聲音焦急的催促着程家大爺。
程家大爺不情願的掏出手機去打電話。
阮蘇只當沒聽到,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她微微斂眉,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
默不作聲收起手機。
程家大伯訂了房間以後,程家一羣人,嘩啦啦的就走了。
“反正icu我們也進不去,守在這裏也是浪費時間。”
“有事讓護士給我們打電話。”
*
銅雀臺很大,處處透着古樸的厚重感。
阮蘇踏進去,開始尋找對方水軒閣。
“阮蘇?”
她正準備找大堂經理問問水軒閣的位置,突然不遠處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驚訝的在叫她。
阮蘇擡頭,就看到不遠處站了一羣熟悉的人。
剛剛跟她分開沒多久的程家人。
除了程家這一羣人,還有一個穿了一身唐裝的中年男人。男人的手臂裏則挽着着一個穿了一身旗袍的中年女人。
男人氣質儒雅,雖到中年,卻並沒有那股油膩感。女人優雅大方,一頭半白的頭髮盤起,脖子上掛着一串珍珠項鍊。暗紅色的旗袍將她身上那股天生的優雅發揮得淋漓盡致。
此時兩人也遙遙的朝着她看過來。
好像是在問她是誰。
程母挑了挑眉,一臉不屑,“你該不會是偷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專門跟過來蹭喫蹭喝的吧?”
阮蘇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程母,正準備開口。
就在這時,突然大堂經理朝着他們走過來,程家大爺立刻露出一個熱情的微笑,朝着經理打招呼,“王經理。”
王經理沒吭聲,筆直的越過他,來到阮蘇身邊,“你就是阮小姐吧?水軒閣就在前面,我帶你過去。”
“謝謝。”
阮蘇淡淡一聲,就跟着大堂經理離開。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跟程家人糾纏。
而程家大爺臉上的笑意也變得僵硬難看。
果然是程錦鳳的女兒,和她一樣目中無人,一樣的討人厭!
阮蘇就在程家這羣人的注視下,踏進了水軒閣包廂。
程家所有人都震驚的望着這一幕。
水軒閣可是銅雀臺最頂級的包廂。
平時想要訂到水軒閣的包廂,不僅得趁早,還得找不少的關係,花不少的價錢。
而他們因爲程家大爺的關係,終於訂到了一個隔間,但是卻和水軒閣這種頂級包廂差得遠了。
這差距!這階級!
就如同一條深深的鴻溝。
程子茵一直挽着程母的手忍不住握緊,眼神透着一絲嫉妒的盯着水軒閣的方向,“媽,阮蘇她一個小醫生,怎麼會跑到水軒閣喫飯?該不會是約了什麼土豪金主吧?”
她突然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一臉歉意,“抱歉,我說錯話了。她怎麼可能會被包養呢?”
如果阮蘇在這裏,一定會澆她一頭綠茶!你咋這麼婊裏婊氣呢!不喝十斤綠茶都對不起綠茶倆字!
程家人心裏都不舒服,臉色也不好看。
但是因爲還有外人在,並且是他們的重客,他們也只能強顏歡笑。
*
水軒閣。
阮蘇推開門,一張圓桌上坐了幾個男人。
正中央主位上的男人氣勢非凡,長相英俊,一雙上挑的鳳眸眼尾狹長,勾勒出一絲屬於上位者的強勢氣息。
“哥……你回來了?”
阮蘇站在包廂裏。
默默的看着商凌霄。
整整四年沒見,這男人越發成熟有魅力,但是身上那股子暗黑的鬱氣卻也越發濃厚。
“小蘇,是不是哥不主動找你,你就永遠不會主動聯繫我?”商凌霄邪惡的勾了勾脣,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過來坐。”
阮蘇聽話的走過去,坐到他身邊。
正欲放下包包,男人卻突然拍了拍手。
包廂的門被打開,一行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魚貫而入。
每一個男人手上都捧着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
然後齊刷刷的站到阮蘇面前。
水軒閣面積廣闊,裝修豪華,別說站這一二十個黑衣人,就是再來這麼多,也站得下。
阮蘇有些頭痛的看一眼商凌霄,她爲啥怕見這男人?
就是因爲這男人太豪橫了!
每次這陣勢都搞得跟演電視劇裏面,那皇帝給公主送嫁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