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領頭的壯着膽子道:“你們什麼人,竟然來定國將軍府撒野。”
雖然嘴上這麼說着,心裏卻是虛得很,都認識字,那門牌匾上,大大的燙金字--定國將軍府,誰不認識。這些人明知是定國將軍府,還這樣氣勢洶洶而來,一定是有什麼大事。
“快讓木子云滾出來,否則我血洗整個將軍府。”祁王爺指着那幾個定國將軍府的衛兵喝道。
那個領頭的背後全溼了,那些張着弓弩的士兵,早已經瞄準了自己,自己只要一動,恐怕立即會變成刺蝟。
那個領頭的心中害怕,只是卻咬着牙道:“不知道閣下高姓大名,我好去稟報。”
“你告訴木子云,老子是祁郅的舅舅--祁元,讓他滾出來受死。我給你半柱香的功夫,木子云要是縮頭烏龜不敢出來,我就血洗這定國將軍府。”祁王爺怒不可遏。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木子云從祁王府中走了出來:“祁王爺好大的口氣啊,血洗我定國將軍府。我還沒去找你算賬,你倒敢送上門來。”
祁王爺聽到木子云的話,不由得怒道:“你找我算賬,你殺了人,你還有理了。”
“我殺人?”這話倒讓木子云有點懵了。
“你到現在還想抵賴,你要是不痛下殺手,祁郅會死嗎?”祁王爺怒道。
“祁郅死了?”木子云愣了一下,反問道。
“你別在這裏假惺惺的,你深夜派人潛入祁王府,殺了郅兒,現在還跟我裝糊塗。”祁王爺那說話的樣子,恨不得生吃了木子云。
“祁郅害我兄弟,又趁我替韓羽療傷的時候,下手偷襲,我是恨不得殺了他。可是我只是打傷了他,並沒有殺他。”
“木子云,你有膽子做下這等事,卻沒有膽子認是吧。”
木子云冷笑道:“是我做的,我自然會認,但是不是我做的,你讓我怎麼認。就祁郅那種囂張跋扈的性格,不知道有多少仇家,被人害死也是遲早的事。”
“你。。。好啊。木子云,你心裏這麼陰毒,公然咒罵郅兒,那郅兒一定就是你害的。來人啊,給他將他綁了,我要用他的鮮血祭奠郅兒的亡靈。”祁王爺聽着木子云的話,更是恨得咬牙切齒,殺心頓起。
“舅父,且慢。”一個底氣十足的聲音由遠及近。
祁王爺回頭一看,是祁欒平,祁欒平乃是祁王爺的遠方親戚,算起輩分來,也死稱自己舅父,只是是表的而已。不過,因爲剛剛失去祁郅,這一聲舅父立即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欒平,你現在來是何意?”
不過,當祁王爺看到了祁欒平身後的祁君瀾,心下已經明白了幾分:“欒平,今天你要是爲了勸我,你就免開口。郅兒的仇我一定會報。”
祁欒平下了馬來,朝着祁王爺行了個禮:“舅父,祁郅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祁郅出了事,我的心裏也很難過,只是我總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我懷疑有人暗中攪局,從中漁翁得利。”
所以在祁君瀾向祁欒平透露了這個消息以後,祁欒平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
祁王爺不悅地道:“我不管其他的彎彎繞繞,我只想替郅兒報仇。”
祁欒平走進祁王爺道:“王爺,如果今天有證據的話,你私自動用府兵,皇上會理解,可是如果今天你沒有確切的證據,私自動用府兵,圍殺朝廷重臣,一旦皇上怪罪下來,那這個罪責就大了,不用說您,就算是整個祁王府都逃脫不了干係。”
其實這一點,纔是祁君瀾最擔心的,否則祁君瀾和木子云並沒有交情,他沒有必須要幫木子云的。
因爲祁郅的死,祁王爺的血一下子就衝上了腦門,他認定了木子云就是兇手,所以殺氣騰騰地殺到了定國將軍府。此刻,祁欒平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灌了下來,祁王爺冷靜了不少。
但是冷靜一點歸冷靜一點,祁郅的仇不能不報。
“舅父,我不是說這仇不報了,只是說,我們需要時間查清楚。若真是木子云乾的,不用舅父出馬,我第一個就會帶兵前來,替祁郅討個公道。”祁欒平信誓旦旦地道。
祁君瀾也在一旁道:“父王,欒平兄說得有道理。這木子云也是朝廷的重臣,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就暫且先退一步,把這個案子交給刑部去查,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到時候,既可以告慰郅弟的亡靈,又不讓別有用心的人漁翁得利。”
一席話,讓剛纔衝動的祁王爺漸漸冷靜了下來。他也知道,深更半夜,擅自動用府兵,沒有合適的理由,皇上一定會怪罪下來,但是祁郅的死讓他不管一切。如今,被欒平和祁君瀾輪番勸說,怒氣漸漸消去了一半。
祁王爺舉起鞭子,指着木子云道:“今日,看在瀾兒和平兒的面子上,暫且饒你一命,若是日後查出是你所爲。我定要血債血償。”
祁王爺調轉馬頭,想要帶着手下人撤去。可是卻聽到木子云朗聲喊道:“且慢。”
祁王爺轉過身來,不明就裏地看着木子云,自己都已經暫時撤兵了,夠給面子了,木子云還想要幹什麼?
只見木子云一臉冷色道:“這三更半夜的,你擅自發兵圍住我定國將軍府,還撞破了我的大門,如今,你想要離開就離開,你也太不把定國將軍府,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吧。”
祁王爺盛氣凌人地道:“怎麼你區區一個二品定國將軍府,還敢跟我叫板,砸了你的門,沒有砸了你的腦袋就已經夠給你面子了,你還敢跟我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