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擎蒼皺着眉頭道:“此事牽扯到祁王府,非同尋常。”
莫千雪繼續撒嬌:“爺爺,我不管牽扯到誰,我只知道木大哥救過爺爺的性命。”
莫擎蒼慈愛地看着莫千雪:“還有我的孫女死皮賴臉地愛着人家。”
“爺爺。”莫千雪嗔怪道。
莫擎蒼哈哈地笑了起來:“好,好,木子云對我們莫家有恩,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他。”
刑部大牢裏,莫擎蒼帶着莫千雪還有韓紫妍來到了木子云的面前。
兩個女人剛見到木子云,還沒有開口,眼淚就先下來了。
木子云拍了拍自己:“哭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
兩個女人這才破涕爲笑。
木子云有點好奇:“你們兩個怎麼會湊在一起。”
莫千雪就簡單地把今天早上的事說了一遍。
木子云感動地道:“多謝了。”
只是在心裏幽幽地嘆了口氣,這份恩情恐怕這輩子都難以報答了。
莫擎蒼關切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
木子云就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跟莫擎蒼說了一遍。
莫擎蒼點了點頭:“你分析得對,這件事一定有蹊蹺,那我該怎麼幫忙?”
木子云問道:“你和祁王府可有些交情?”
莫擎蒼點了點頭:“都是四大異姓王,深的交情沒有,但是這面上的交情還是有一些。”
“好,這就夠了。”木子云臉上帶着笑容道。
“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木子云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交給莫擎蒼:“請你務必把這封信交給祁君瀾,讓他轉交給祁欒平。”
“就這個?”莫擎蒼覺得這樣的事太簡單了,還需要自己跑一趟祁王府嗎?
木子云鄭重地道:“這件事看似簡單,但卻至關重要,請王爺務必親自跑一趟,然後交待到位。而且王爺此去務必低調,越少人看到越好。”
“好,我一定不辱使命。”看着木子云神色這麼凝重,莫擎蒼覺得這件事一定特別重要,於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還有其他的嗎?”莫擎蒼總覺得自己老大一個王爺,就派上這些用場,有點不甘。
“還有請王爺幫忙散佈一個消息。”木子云道。
莫擎蒼拍了拍胸脯:“這個不難,要散佈些什麼?”
“就說祁王爺求治了一顆神藥,祁郅如今已經沒有大礙了。”
“好,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木子云朝着莫擎蒼抱了抱拳:“事不宜遲,這件事拜託莫王爺了。”
莫擎蒼拱手還禮:“木將軍客氣了,要是沒有你救命的藥,老夫現在哪裏還能和你說話。”
祁王府門口,一輛樸實無華的馬車停在了門口,從車上下來幾個帶着面罩的神祕人物,匆匆地走進了祁王府。
直到見到了祁王爺,莫擎蒼才脫下了頭上的面罩。剛纔那樸實無華的馬車也是爲了掩人耳目,否則以他們王府的馬車一看,就可以看出端倪。
“王爺造訪爲何要搞得這麼神祕兮兮?”祁王爺好奇地道。
祁王爺臉色一緊:“不知道莫王爺這是何意?”
“難道祁王爺不想爲祁郅報仇嗎?”莫擎蒼道。
“當然想,那個該死的木子云,我會讓將他碎屍萬段的。”一提起兇手,祁王爺就滿臉的怒色。
莫擎蒼道:“王爺,你就不想讓真正的兇手伏法嗎?”
“真正的兇手?你這話什麼意思?”祁王爺的臉色有點不悅。
“真正的兇手其實不是木子云,而是另有其人。”莫擎蒼也不管祁王爺的臉色繼續道。
祁王爺臉帶怒色:“我還以爲莫王爺真是爲郅兒的事來的,原來只是替木子云當說客來的。既然如此,莫王爺請便吧。”
莫擎蒼看着盛怒的祁王爺,微微笑道:“祁王爺誤會了,我是真的替祁郅而來的,總不願意讓祁郅含冤而死,犯下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吧。”
祁王爺臉上的怒色稍微退卻了一點:“依你所言,到底誰纔是真正的兇手。”
“我現在也不知道。”莫擎蒼道。
祁王爺臉上又有了怒色:“你莫不是在消遣我吧。”
莫擎蒼忙道:“我現在不知道,不過你只要依照我的安排,過了今晚你就一定會知道誰纔是真正的兇手。”
祁王爺耐着性子道:“好,我都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吧。”
莫擎蒼拿出一封信。
祁王爺要看,莫擎蒼卻收了回去:“這封信必須交給令郎,這事方能成功。”
看着祁王爺又要動怒,莫擎蒼忙道:“你就相信我這一回。難道你覺得我會喫飽了沒事幹,跑到這裏來消遣你嗎?”
祁王爺想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樣了。
大皇子府中,黑羽站在大皇子的面前,大皇子的臉色有點陰沉。
手下的人已經將這滿大街小巷的消息傳給了大皇子。
“黑羽,你不是說那一刀一定會要了祁郅的命嗎?可是爲什麼祁郅還能活着。”大皇子不悅地看着黑羽,這計劃眼看就要成功了,如果祁郅沒死,那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黑羽的額頭上有了汗:“這不太可能啊,我那一刀明明已經切中了祁郅的心脈,他雖然不會馬上死,但是一定會死的。我不相信有什麼靈丹妙藥能夠救活祁郅。”
“大殿下,這可說不定,卑職曾經就遇到這樣的高級煉藥師,他所煉製的靈丹妙藥,還真能讓人起死回生。”黑羽對面的一個幕僚向大皇子進言道。
黑羽瞪了那人一眼,這人曾經和自己有些衝突,所以故意讓自己難堪。只是他這話又不好反駁,這大千世界確實無奇不有,也不是完全沒有這個可能。
黑羽依然不甘地爲自己辯駁:“大殿下,會不會是祁王府故意散佈謠言,設下陷阱,引卑職前去。”
那個和黑羽不睦的幕僚譏笑道:“你也太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以爲你是誰?祁王府會爲了你如此大費周章,如果祁郅真的死了,祁王府怎麼可能不發喪?剛纔探子不是來報,祁王府根本就沒有發喪,連一處白綾都沒有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