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衙門府那扇破舊的牆,直接被撞了一個大窟窿。
巨大的粉塵瀰漫在院子裏。
那個瓦布族的元力王者灰頭土臉,極力想要站起身來,結果卻是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胸口一陣陣劇烈地起伏着。
衆人驚訝地看着這一切,還真是一招放倒。
那些衙役們更是如同仰望天神一般看着韓羽,我滴乖乖啊,剛纔幸虧沒有動手揍韓羽他們,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韓羽嘿嘿地笑着:“木大哥,最近太久沒動手了,還是退步了一點。就剛纔那一拳,他應該是會吐血纔對,真是可惜啊。”
木子云微微笑了:“業精於勤荒於嬉,看來以後得多加練習了。”
那位瓦布族的元力王者,一直強忍着內心的傷痛,一口血不讓他吐出來。可是當他聽到木子云和韓羽的對話時,那口鮮血再也止不住地噴涌而出。
“噗”,院子裏噴灑鮮血,腥紅的鮮血中似乎還殘留着主人的鬱悶。
雖然同樣是元力王者,但是二級的元力王者和韓羽的八級元力王者,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比性,所以只有被碾壓的份。
“媽滴,你們都是死人啊,快把我扶起來。”那個精瘦的漢子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那兩位瓦布族打手,如同石化了一般,忍不住破口大罵。
那兩位瓦布族打手這才反應過來,確實太震驚了。
這個精瘦的漢子在他們眼中,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是他們的靈魂,是他們的支柱。他們之所以那麼囂張,就是因爲背後有這個強者存在。
可是這位所謂的強者,在別人的手上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一時間他們竟然不知所措,直到聽到了這個精瘦的瓦布族高手的怒喝聲,才反應過來。
那兩位瓦布族的打手扶起這個精瘦的漢子,就聽到這個精瘦的漢子附在他們的耳邊,道:“還愣着幹嘛?還不快走。”
自己剛纔讓人扶起來,就是想要開溜的意思,只是自己沒有顏面說出這樣的話,這兩個傢伙是豬啊,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嗎?還要自己再次開口嗎?今天的臉已經丟到姥姥家了,非得一次性丟到爪哇國嗎?真是的。
那兩個人終於明白了精瘦漢子的意思,攙扶着他,灰溜溜地往外走去。
“站住。”木子云朗聲喝道:“你這樣就想要離開嗎?”
“要不然你想怎樣?”精瘦的漢子強忍着一口氣道。在瓦布族長的手下,這麼多久,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狼狽。難道木子云還想要幹什麼?自己還有最後一張的王牌,可不要逼自己出王炸。
“你打了衙門的臉,還把衙門的牆都撞破了,就這樣想要了結嗎?”木子云厲聲道。
“要不然你想要怎樣?”精瘦的漢子臉上有了一陣惶恐不安的表情。
“你們三個自己推選一個滾回去報信,其餘兩人留下。”木子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精瘦的漢子自以爲自己狡猾,想要用這個激將法,讓自己有機會離開。
沒想到,他的話音剛落,就看到韓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他的心裏沒來由得一陣發毛,什麼情況,難道自己錯了嗎?
韓羽笑得肚子都疼了:“你確定要這麼選?”
“是的。”如今是司馬當活馬醫,只有拼了,精瘦的漢子咬着後槽牙道。
“哈哈哈,簡直是不知死活的東西,就你還不配跟我大哥動手。不用說你,就是我都沒辦法在我大哥手上走過一招。”韓羽覺得精瘦的漢子簡直是急着尋死。
精瘦的漢子心裏一驚,自己難道在自掘墳墓嗎?不,不可能。韓羽的功夫那麼高,兩人的年紀相仿,對方的武功再高,也不能高那麼多,他們一定是在吹牛,對,一定是在吹牛。
“我不信。要是他能夠打贏我,我什麼都聽你的。”
韓羽冷笑道:“這個我可做不了主,就你這樣的垃圾,我大哥不屑於和你動手。”
“哈哈哈,我看你們是怕了吧。”韓羽越是推脫,精瘦的漢子越覺得自己這一把賭對了。
韓羽用眼神徵詢木子云的意見。
“好吧,剛纔看這個傢伙挺囂張的,我也不介意教訓一下這個王八蛋,讓他知道一下,在南疆到底是誰說了算。”木子云站起身來,一步步朝着精瘦的漢子走去。
精瘦的漢子感覺自己的陰謀詭計已經得逞,一臉的得意,可是忽然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木子云根本就沒有動作,只是雙手背在身後,可是木子云每走一步,他就感到了一股強大的威壓感,他的心臟開始跳得越來越快,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疼痛。整個人彷彿要被壓扁了一般,都喘不過起來。
撲通一聲,精瘦的漢子再也忍不住跪在了地上。
“別,別,別靠近我,我認輸,我認輸。”精瘦的漢子也是修煉者,他當然知道什麼叫境界的絕對碾壓。韓羽的話一點吹牛的成分都沒有。真的對方一招都不用,要想殺了自己,估計一個揮手,自己就永遠不存在了。這是一個怎樣可怕的對手啊。
“你,你們兩個留下,我去報信。”精瘦的漢子此刻一點也不想呆在這裏,這裏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煉獄。
“不,不,牟裏大哥,你受傷了,腿腳不方便,還是我去吧。”
“是啊,是啊。要不,我去吧,我最年輕,跑得最快,你們在這裏好好休整一下,我快去快回。”
三個人你推我我推你,一個個都爭着想要逃離此地。哪裏還有半個時辰之前的囂張。
那些圍觀的衙役們覺得長期憋在胸口的一股惡氣,突然散了出去。爽,真是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