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易的心裏一沉:“莫不是父親出了什麼意外了。”
奇門的眼神閃閃躲躲:“沒,沒,你等下就知道了。三位,老爺現在不方便見外客,還是請三位在外面等一下吧。”
曲易臉上帶着歉意道:“三位,不好意思,要不你們就在這裏先等一下。”
木子云忽然看到奇門的眼神中閃過了一道奇異的眼神。
木子云喊住了曲易:“等等,我的醫術高明,你要是不讓我見到你父親,怎麼替你父親治病。”
曲易看着奇門道:“木大哥是我朋友,我們一起進去看看父親,不礙事的。”
奇門閃過一絲冷笑:“既然如此,幾位請便吧。”
奇門帶着幾個人進入了一個房間。
就在這個時候,奇門身形一閃,就要離開,卻被眼疾手快的木子云一把扣住。
從一開始進來,木子云就覺得他的神情有所不對。
轟隆一聲,上面有個鐵柵欄從天而降。這乃是精鋼所制,普通兵刃根本無法破開。
木子云內力一蕩,一股柔和的內力將其他三人震開。
奇門卻是被扣在了鐵柵欄之中。
“哈哈哈。魚兒上鉤了。”屋外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這個聲音,曲易再熟悉不過了,是他的哥哥曲蟮。
一直躲在門外的曲蟮聽到鐵柵欄轟隆落下,以爲自己的陰謀已經得逞,開心地笑了。可是等到他開門進去,看到鐵柵欄中關着的竟然是“奇門”,而其他三人卻好端端在站在了鐵柵欄外面,他的笑聲瞬間凝固了。
“哥,我一直無意與你爭位置,你爲何你還要這般苦苦相逼,父親呢,父親到底在哪裏?”曲易問曲蟮道。
“哼,自身都難保了,你還管那個老東西。”曲蟮冷笑道。
“哥,那可是咱們的父親啊,你怎麼能夠這麼說他。”曲易一陣痛心。
“父親,他也配,這個老東西,心心念唸的就是你。你看看我,要是沒有我,我們的卡那族能有今天嗎?可是那個老東西非要把位置留給你,憑什麼?”曲蟮越說越激動,宛如一隻發狂的猛獸一般。
曲易嘆了一口氣:“哥,我可以不要族長的位置,我也會勸爹將族長的位置傳給你,只要你告訴我爹在哪裏?”
曲蟮冷笑着沒有回答。
曲易難過地看着大哥,見大哥沒有反應,他轉向了奇門:“奇門,你一向對我父親忠心耿耿,爲何要背叛我父親。”
木子云對着曲易道:“曲易,你確定他是奇門。”
曲易這才認真觀察奇門:“不,不對,你不是奇門,你是冒充的。”
鐵柵欄當中的奇門呵呵一笑,撕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你現在才知道,已經太晚了,我是你大哥請來的易容師,爲的就是引你上鉤。”
“晚?曲易知道的不晚吧。要不現在站在牢籠中的怎麼是你?”木子云呵呵地笑着道。
那位易容師滿臉憤怒地看着木子云:“哪來的野小子,要不是你小子從中搗亂,此刻站在這裏的就不是我。”
“大哥,父親現在在哪裏?怎麼樣了,只要你答應放過父親,我什麼都答應你。”曲易帶着懇求的語氣道。
“呸。如今那個老東西和你都在我的手裏,你憑什麼和我談條件。”曲蟮冷笑道。
“那我和你談條件吧。”木子云對着曲蟮道。
“你,你算什麼東西。”曲蟮鄙夷地看着木子云,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憑什麼和自己對話。
“大哥,你可以罵我,但是你不能對他不尊敬。他可是我們新來的刺史。”曲易善意地提醒道。
“呸。什麼狗屁刺史,在這裏,我的話比刺史的話管用多了。老子一個不高興,就把這鳥刺史殺了,老子去當。”曲蟮囂張地叫囂道。
“大哥,你瘋了,你知不知道就憑這句話,你就可以被殺頭的。”曲易嘆了口氣,自己的大哥就是一個沒有頭腦的莽漢。
“哼,殺手,誰殺誰還不知道呢。阿克漢前兩天已經找我說了,只要我當上了族長,他就會和我理應外合,區區一個刺史,我一刀就可以解決了。不用說刺史,就算是皇帝小兒來了,我也可以一刀結果了他。”曲蟮越說越囂張,彷彿整個世界就是他的,他可以俾睨天下。
曲易痛心疾首,這個大哥簡直就是瘋了,要是他當上了族長,那會把整個卡那族拉去陪葬的。不行,自己絕對不能讓這個瘋子如願。
木子云搖了搖頭,難怪藍鳳凰說卡那的兒子聲名狼藉。現在看來,他不僅僅是一個色魔,而且就是一個無比衝動的莽漢。
阿克漢,又是他,看來這個傢伙賊心不死啊。一旦拿到證據,他會讓阿克漢死無葬身之地。其他的罪,皇帝不一定會重罰,畢竟這些族長現在還動不得。但是一旦跟謀反沾上邊,那麼他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既然阿克漢非要往槍口上撞,木子云不介意送他一程。
“好了,曲蟮,我沒空陪你一起玩,我最後給你機會,告訴我族長的位置,然後老實交待和阿克漢一起圖謀不軌之事,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否則我定斬不赦。”木子云用威嚴的聲音道。
曲蟮彷彿聽到一個非常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來:“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以爲你現在還在刺史府嗎?”
“是不是有病,你等下就會知道,只是因爲你畢竟是曲易的大哥,我還是想給你最後的機會。”木子云說是這麼說,其實是因爲讓曲蟮說出卡那族長在哪裏?
卡那族這麼大,找人自然需要費一點時間。
“你是腦殘,還是耳朵聾了,難道我表達的還不夠清楚嗎?你如今是我的階下囚,你還跟我瞎逼逼。兄弟們,我知道你們很久沒有實戰了,手一定癢癢的吧。該是你們練練手的機會了。你們瞧好了,你們眼前的幾個人無論是誰,都格殺勿論。”曲蟮大聲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