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儘管不相信,但是還是願意讓出一條路來。
籠中的那位易容師忍不住笑了:“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可是裝逼卻有一套。好吧,既然大家都快死了,裝逼樂一樂,臨死前,也不會那麼沉悶。”
藍鳳凰手指一彈,一顆藥丸飛入了他的口中。
藍鳳凰美麗的鳳眼瞪了他一下:“閉嘴吧,討厭的東西。”
籠中的那位易容師冷不防吞下了那顆藥丸,嘴巴一張一合,卻發現只是啊啊地叫着,再也發不出聲音。
木子云凝聚了身上所有的元氣。
蹭蹭蹭,一道道彩色的光芒在其周身閃現。如同暮鼓晨鐘一般的聲音,傳入了衆人的耳朵之中。
一道,兩道,三道。。。。。
衆人屏住呼吸,在數着閃現在木子云周身的魂環。
元力神皇,不是吧。元力神皇。
刺史大人竟然是元力神皇。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元力神皇,而且是這麼年輕的元力神皇。
籠中的那位易容師,原先是不屑,可是慢慢地,他的眼神中出現了驚奇,最後是無比的震驚,要不是剛纔被迫服下藍鳳凰的丹藥,喉嚨發不出聲音,此刻恐怕他已經會瘋狂地叫出聲來。
他也算是位修煉者,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元力神皇,尤其是這麼年輕的元力神皇。他真想跪下來膜拜一下。最關鍵的是他的眼裏也升起了希望的光芒。
沒有人願意死的,哪怕有一絲機會,大家都願意試一下。
藍鳳凰看着木子云那帥氣的樣子,如同一個小迷妹一般,眼神中綻放着光彩。她原本知道木子云很厲害,但是卻不知道木子云厲害到了這個程度。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可是這輩子她卻嫁給了一條龍,一條強悍的真龍,她的內心無比的歡喜。
現在她才知道,爲什麼剛纔她身處絕境,內心一點都不慌亂,原來是因爲有木子云在她的身旁。有木子云在自己身旁,一切都會迎刃而解,退一步說,就算是死了,她也會覺得幸運,因爲她是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死的。
“轟隆”一聲,那堵精鋼所制的牆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中。
牆體微微在震動,可是卻沒有如同他們期待的一樣,牆體破開。
剛剛升起的那股希望忽然之間又變成了絕望。一股悲觀的情緒瀰漫在這個房間裏。
再這樣下去,不被毒死,也會被悶死。
那個籠中的易容師此刻已經稍微可以說話了,只是那聲音變得有點難聽,如同一隻公鴨似的。他用帶着公鴨似的聲音道:“我就說嘛,這個精鋼所制的牢籠怎麼可能破呢?”
的確,木子云剛纔那股巨大的衝擊力,就算破開巨石都可以,卻是無法撼動精鋼所制的牆體。看來那位元力神皇爲了製造這個牢籠也是花了心力的。
然而,易容師的嘲諷剛剛說完。
轟隆一聲,那堵精鋼所制的牆體被木子云第二次攻擊,那牆體竟然裂開了一道道縫隙,如同一個蜘蛛網一般地裂開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外面傳來了曲蟮絕望的叫聲。
“轟隆”一聲,木子云的第三掌再次擊向牆體。
那牆體被破開了一個大洞。
“哇。”裏面的衆人一陣歡呼。
可是曲蟮卻發出了絕望的慘叫。
剛纔那股力量不斷擊穿了牆體,連同他的人一併飛出了老遠。
一股鮮血如同山泉一般從他的嘴裏噴涌而出。
他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絕望地喊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的弟弟竟然有這麼厲害的幫手。真是天亡我也。
“保護我,快保護我。”曲蟮對着身邊那些支持他的族人吼道。
可是那些族人卻是站着沒有動。剛纔的一幕幕他們都看在眼裏,誰也不知道,下一次,會不會曲蟮也如此對待他們。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曲蟮沒有想到自己的行爲已經讓所有人放棄了他。
他嚐到了衆叛親離的滋味,心中莫名的一股悲涼。
他掙扎着想要逃走。可是一把刀卻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曲蟮回頭一看,是自己的親弟弟曲易。
他露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弟弟,我的親弟弟,是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饒了你。你剛纔把我趕盡殺絕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我是你的親弟弟。”曲易憤怒地道。
“我錯了,我錯了。我的親弟弟,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你難道忘記了我小時候是怎麼照顧你的。”曲蟮哀求道。
曲易的心一顫,顯然這句話在他的心裏引起了激盪。他想起了小時候的溫暖畫面。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哥哥變得這麼冷酷無情,可是小時候,曲蟮真的對曲易很好。
“小心。”木子云看到曲易手中的劍在顫抖,知道他被曲蟮的花言巧語感化。當他看到了曲蟮臉上閃過的陰狠,不由得提醒道。
就在曲蟮的匕首要刺到曲易腹部的時候,曲易的劍一下子刺進曲蟮的胸膛。
曲易這是本能的反應,可是刺進之後,他卻後悔了。不單單是因爲曾經留下的美好兄弟之情,更是因爲他想知道曲蟮把父親藏在了什麼地方。
他已經找遍了整個寨子,卻始終沒有發現父親。
“哈哈哈,你殺了我,你這輩子都別想找到父親,是你間接害死了父親,我要讓你後悔一輩子。”曲蟮瘋狂地笑着,爲了讓曲易難過,他不惜犧牲他的父親,好像他不是父親親生似的。
要是卡那族長知道這個逆子如此大逆不道,不知道會不會當場氣死。
曲易抓着曲蟮的衣領道:“快說,父親在哪裏?”
曲蟮見自己已經沒有生還的希望,他抓着那把長劍,用盡最後的氣力再往裏刺去:“哈哈哈,就讓父親和我一起陪葬吧。曲易,我讓你這輩子都在懺悔中度過。”
曲易抓着曲蟮的衣領,用力地搖晃着:“不,你不能死,他也是你的父親啊,你怎麼能這麼大逆不道。”
曲蟮的臉上卻是掛着一絲勝利的笑意,彷彿他還是最後的贏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