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這樣吧,我們換個遊戲規則,贏的人不要銀子,但是可以提一個問題如何?”木子云狡黠地問道。
“好,好,沒問題。”兩位尚書都在興頭上,所以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請問皇后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皇上的孃家又是什麼情況?”木子云問道。
戶部尚書猛然間手一抖,止不住地乾咳起來:“哎呀,不好意思,算了咱們還是下次再玩吧。”
刑部尚書白了戶部尚書一眼:“你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我們又沒有詆譭皇后,只是說說事情有什麼關係。”
戶部尚書卻依然止不住地乾咳。
“既然胡大人咳得這麼厲害,那今天我們就玩到這裏吧。”木子云拿出了殺手鐗。
戶部尚書想要放棄,可是心裏卻是癢得難受,一狠心:“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皇后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木子云問道。
“這個問題,過。”戶部尚書直接跳過這個問題。
木子云好笑道:“你是不是鬥地主鬥習慣了,問題也有跳過的。”
刑部尚書也是呵呵一笑:“這個問題確實有點敏感。還是問其他的吧。”
“好吧,那你們知道羅平這個人嗎?”木子云換了個問題。
刑部尚書點了點頭:“這個問題你算問對人了。羅平這個人也算是個傳奇人物。官秩不高,但是後臺實力很硬。當初羅平犯下了一個命案,死者是一名官員,證據確鑿,可是皇后出面死保,最後竟然化險爲夷,只是判了個很輕的刑法。更神奇的是,半年後羅平竟然官復原職。”
“還有這種事。”木子云沉吟了一下道。
“那當然,這個案子還是我審的,我是最知道內情的一個。”刑部尚書肯定地道。
戶部尚書站起身來:“我說過有些問題不能問,你們這是已經越界了啊。我,我還是不玩了。”
刑部尚書呵呵地笑道:“戴大人,你不用這麼慌吧。如今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該聽的也聽了,不該聽的也聽了。要是出了什麼事,咱們不得一起兜着。”
戶部尚書一臉黑線:“你這個老狐狸,原來你在這裏等着呢,我說你那麼好心,白教了我這麼好玩的遊戲,原來是誘我上船啊。”
刑部尚書嘿嘿地笑着:“行了,戴大人,你也別叫屈,你這個老狐狸也是心懷鬼胎,你以爲我不知道。”
戶部尚書臉上一陣尷尬,兩人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就不必要在這裏說聊齋了。如今的朝堂局勢微妙,自然大家都在努力地爲自己的前程打算。一個是站好隊,一個是結好盟。
木子云是新進的網紅,皇上身邊的紅人。不少人都想要拉攏木子云成爲自己的盟友。以後需要的時候,還能幫自己一把,起碼多一個人美言一下。戶部尚書完全是爲了廣結盟友,因爲最近左右丞相的年事已高,需要有人上位接替,這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從六部尚書中選拔而出。
而刑部尚書則是三皇子身邊的人,他拉攏木子云,顯然是站隊問題。
諸多皇子中已經形成了兩個派系,一個是以大皇子爲中心的派系。在這個派系中,有一個很有分量的人物,那就是皇后。在大商,皇后還有他的後族勢力不可小覷。
可是能夠幹掉皇后的親弟弟,然後又能夠全身而退,成爲封疆大吏,最後還能夠重回京都的朝堂,成爲股肱之臣。整個大商恐怕也只有木子云一個。
另外一個派系就是以三皇子爲中心的派系。本來三皇子這個派系和大皇子的實力差距較大。但是隨着伊笑天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伊笑天的態度反而一天比一天明朗。伊笑天似乎更加喜歡他這個小兒子。
所以這些精明的大臣們紛紛開始站隊,這看似平靜的朝堂之下,卻是暗流涌動。
木子云又從刑部尚書那裏瞭解了一些羅平的情況後,三人才散去。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木子云就被外面的吵鬧聲吵醒了。
“管家,外面這是怎麼回事?”木子云喚來了管家。
管家氣喘吁吁地道:“不好了,京都府尹帶人上門抓人了。府兵不讓進,如今在外面僵持着。”
木子云趕忙穿好了衣服,隨着管家到門外去瞧究竟。
只見外面站着一大羣披盔戴甲手持銳器的士兵,而帶領這羣氣勢洶洶的士兵的正是京都府尹,也是木子云的老熟人--許牧白。
許牧白是在木子云回京都之前就已經當上了京都府尹。木子云在的時候,許牧白還是京都府少尹,他的頂頭上司換了好幾任,可惜他這個少尹都沒有機會轉正。就在半年多前,他攀上了皇后的路線,加上京都府尹是個喫力不討好的差事,而他在京都府尹工作多年,所以他是個很合適的人選,一下子搖身一變,鳥槍換大炮,成了京都府尹。
許牧白站在木子云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道:“木大人久違了。”
“是啊,久違了,想不到如今你也是鳥槍換大炮了,挺神氣的哈。”木子云帶着鄙夷的眼神看着許牧白,當年一起共事的時候,他就看不起許牧白。
這個人陰險狡猾,只懂得如何鑽營,根本就不在乎別人的死活,這種人竟然能夠上位,說明伊笑天真的老了,都無力掌控朝局了。
許牧白嘿嘿一笑:“謝大人謬讚。無論大人是真心還是諷刺,許某都心領了。”
木子云也不想和這個傢伙多說廢話,他不悅地盯着許牧白:“大清早的,你帶兵圍我府邸,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我現在是京都府尹,你說我幹什麼?”許牧白一臉訕笑道。
“你是來公報私仇的嗎?”木子云當年當衆扇了許牧白的嘴巴,許牧白這是來公報私仇來的嗎?只是如果是公報私仇,不用這樣大的陣仗吧。
“公報私仇?木子云啊,木子云,你也太擡舉自己了,像我這樣身份的人,用得着跟你這樣的人計較嗎?那不是自己貶低了自己的身份嗎?”許牧白朝着木子云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