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豹終於開口道:“我曾經和他交過手。”
“怎麼樣?”不少人期待地看着啊豹。
“我不是他的一合之將。”啊豹承認道。
“什麼?”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要是打不過,衆人還能接受。可是以阿豹那樣的身手都沒辦法在對方的手上過一招。
這人的實力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馬一彪皺着眉頭道:“此話當真?”
雖然知道這話問起來有點蠢,誰會莫名其妙地擡高敵人,貶低自己。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要問道,因爲這太過離奇,太過不可思議。
阿豹神色黯然地點了點頭。
衆人這纔想起了席長老的話,顯然席長老並非老了,也並非危言聳聽。這個傢伙真的如此變態。
大廳裏的氣氛有點壓抑。難道這件事真的就這樣作罷了嗎?
馬一彪看到這裏,知道該是自己表演的時候了。因爲他壓根兒就不相信一個人再強,會抵得過一個幫派。而且是一個勢力強大的幫派。
“在座的諸位都是洛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難道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一個人嗎?都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但凡是個人,總有弱點。只要我們抓住了他的缺點,還怕打不贏他們嗎?而且就算他真的刀槍不入,那麼他身邊的人,比如妻子,兒女,或者是他們的朋友呢?”
“對,他們有妻女還有朋友,我們可以將她們綁架了,然後誘他進陷阱,然後再殺了他。”豹哥的眼神中閃動着一絲陰狠。因爲在他的手上就有一個籌碼--林依輝。
有木子云在身邊,無論是綁架木子云的老婆還是女兒,都不太方便。可是因爲林依輝是林依晨的弟弟,林依晨又是呂洛夕的閨蜜。可以略施小計,就可以將呂洛夕或者他的女兒綁架過來。所以阿豹瞬間又恢復了信心。
“好,就這麼辦。還是那句話,我們猛虎幫一向以義氣爲重,蔣幫主對各位有恩,我們要爲蔣幫主,還有那些無辜死去的幫衆報仇雪恨。”馬一彪一副義薄雲天的樣子。
“爲蔣幫主還有死去的幫衆報仇。”這些人在馬一彪的鼓動之下,紛紛慷慨激昂地道。
一時間,如同誓師大會一般,羣情激昂,聲音響徹整個會所。
木子云等人離開了那家童裝店,進入了一家男裝店。
而在木子云他們進入了那家男裝店之後,角落裏有一個戴着鴨舌帽的男子,悄然走進了童裝店,然後用手機拍下了掛在玻璃櫥窗裏的那張照片。
因爲小鐘靈的那張照片實在太好看了,時不時有人拍照,所以大家並未覺得其中有什麼不妥。但是那個男子的嘴角卻閃過一絲陰狠的笑意。
這家男裝店是一家有品牌的高檔男裝店,男裝店裏已經有了幾名顧客。從這些顧客的穿着打扮來看,都是些成功的人士。
看到木子云和呂洛夕走了進來,衆人的眼睛都看值了,真美啊。怎麼會有這樣的美女呢?
他們再看到呂洛夕身旁的木子云的時候,眼中總是帶着一絲羨慕嫉妒恨。爲什麼好菜總是讓豬給拱了。自己有哪一點比不上木子云,天理何在啊。
明明帶着手機,明明牆上有掛鐘,可是有一位成功的男士卻是故意在呂洛夕的面前,擡起了手腕,非常認真地看了看錶。
這些人都是情場的老手。他們能夠從對方的一個眼神中,看出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能否有機會成爲自己的掌中物。
他們也曾經用過這樣的手段,而且百試百靈。當那個女子看到這幾百萬的表,眼睛突然綻放出光芒的時候,他們就相信這樣的女人,是可以用錢砸下來的。
可是令那個男人非常鬱悶的是,面對着這幾百萬的黃金手錶,呂洛夕把它當成了空氣,直接給忽視了。
“喂,你看什麼看,你眼睛看哪兒了。”又有一個女人對着自己身邊的男人吼道。
那個男人臉色尷尬,趕緊收回了那貪婪的眼神。他甚至在心裏暗道,以後出門絕不再帶老婆了。連這樣給眼睛加餐的機會,都不給自己。自己的老婆醜一點老一點,也就算了,可是偏偏還那麼兇,只是妻管嚴的他,只有默默嘆氣的份。
“洛夕,看來你還是挺吸睛的。”木子云打趣道。
呂洛夕甜甜一笑:“怎麼喫醋啦。可是在我的眼裏只有你。”
林依晨咦了一聲:“別再撒狗糧了,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了。”
呂洛夕咯咯地笑開了:“好了,好了,快看衣服去。”
這家店裏的生意真的很不錯,大概是因爲款式新穎,然後看起來比較有檔次的緣故吧。
木子云等人轉了一圈,然後指着前面的一套男士服裝道:“小姐,你把那件衣服拿給我試下。”
可是那個服務員卻好像沒有聽見一般,只是顧着跟別人說話。
這要是因爲生意忙,還情由所原。可是這個服務員明明現在手裏沒有什麼事,而是在隔着電話在發嗲。
木子云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那個服務員卻是瞪了木子云一眼:“沒看到我正忙着嗎?”
忙?木子云搖了搖頭。這世上狗眼看人低的人怎麼就比比皆是呢。
電話那頭那個男子的聲音道:“好了,好了,不說了。好像有人在跟你說話,不影響你工作了。”
那個服務員不屑地瞪了一眼木子云,然後又轉身煲電話粥了:“沒事,就一個土老帽。他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就他那樣的恐怕一輩子都買不起這裏的衣衫。大概是因爲身旁有美女來裝裝逼吧。只是笑死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他這樣的窮逼,有哪個美女會喜歡上他,他這樣打腫臉充胖子又有什麼意思呢。”
木子云的耳力本來就好,所有的聲音自然都落入了他的耳朵之中。只是這個服務員說話似乎根本就不想要避嫌,就連呂洛夕她們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