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髯大漢哈哈笑道:“好。”
老三不置可否,眼裏露出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
錦毛鼠右腳往後移步,右手往後一收,拉起了架勢。
一道青色的光芒在他的周身閃現,一聲吱吱的叫聲響起,在那道光芒之中依稀可見一隻巨大的老鼠齜牙咧嘴地朝着韓羽叫囂。
原來,不止是他的長相酷似錦毛鼠,他吸收的魂獸也是巨齒鼠。
元力大魂師
韓羽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意。
雙腳站定,大喝一聲,一道紅色的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大廳,彷彿送深山古寺傳來的暮鼓晨鐘,瞬間就見錦毛鼠的叫聲壓制。
錦毛鼠的臉色有點難看,可是接下來的瞬間,錦毛鼠看到了讓他更加後悔的事。
一道淡青色的光芒繼續閃現。
兩道魂環。元力尊者竟然是元力尊者。
錦毛鼠已經後悔了,可是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錦毛鼠硬着頭皮,接下了韓羽那雷霆萬鈞的一掌。
“轟隆”一聲,錦毛鼠的身上如同被火燒過一般,頓時衣衫襤褸,還新添了不少的傷口。
“怎麼樣還打不打”韓羽冷笑地看着落魄不堪的錦毛鼠。
錦毛鼠仗着自己七級元力大魂師的實力,沒有把山寨多少人放在眼裏,可是沒有想到這個新來的竟然是元力尊者。識時務者爲俊傑,要是再繼續下去,自己只有被虐得更加不堪,人家實力擺在那裏,還有什麼好說的。
只是他怎麼得,也得找回面子,他掃視了一下韓羽身旁的木子云:“韓大哥的功夫深,我服了,可是韓大哥身旁的這位,我倒要領教一下。”
韓羽冷哼一聲:“他是我大哥,你要比試,衝着我來,好了。”
錦毛鼠好像聞到了什麼味道,冷笑道:“木先生,你該不會是不敢吧。”
韓羽怒了,這傢伙專挑軟柿子捏嗎他大聲道:“你這隻小老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大哥纔不屑跟你們動手呢。”
“夠了,錦毛鼠,不要給自己找難堪了。你要想挑戰木先生,先把青面獸打趴了再說。”一直站在一旁冷眼觀戰的三爺這時開口說話了。
一提到青面獸,錦毛鼠不說話了。青面獸是三爺的小弟,從小就追隨三爺。三爺不但對他有救命之恩,還傳授了他一身本事。後來跟着三爺一同上山,入了夥。雖然後來憑藉着自己的實力和戰功,成爲第十把交椅的頭目,但是卻是不敢忘本,始終不敢同別人一樣,稱三爺爲三哥。
這錦毛鼠爲了和青面獸爭交椅,經常找青面獸切磋,可是卻始終打不過青面獸。
青面獸亮出了斧頭,對着錦毛鼠道:“要不我們先過幾招。”
錦毛鼠皺了皺眉頭,今天已經夠丟臉了,難道還要再丟一次。於是梗着脖子道:“我是想和木先生切磋,又不是找你。”
青面獸惱怒地道:“你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難道聽不懂三爺的話,連我都打不過木先生,你行嗎”
於是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木子云朝着三爺望去,只見三爺也在看自己,只是眼裏流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木子云明白,三爺愛才,尤其是韓羽,韓羽又這麼護自己,一旦誰要對自己不利,韓羽必定會拼命的。所以才這麼說的。
木子云能夠僥倖贏了青面獸,全是因爲青面獸的武器是斧頭,是靠着精妙的招式剋制對方,所以才取勝的,要是碰上了擅長使用另外一種兵器的,那就說不準了。
“還有誰不服的。”虯髯大漢一臉笑意地掃視着衆人。得了這麼一位猛將,虯髯大漢的心裏高興着呢。
可是在座的卻沒有人敢再言語。自己幾斤幾兩,大夥心裏都會掂量。其實不用說那些排位比錦毛鼠後面的,就連那些前面的,心裏也在發怵,這樣的實力,就算自己也贏不了啊。
虯髯大漢環視衆人:“好,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晚上,大家一醉方休,我們這清風寨又多了兩員虎將。”
當夜,清風寨燈火通明,除了值班守夜的,大家盡情縱酒,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意興闌珊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木子云和韓羽雖然沒有像別人那樣敞開了喝,但是如果不喝的話,怕更加引起頭目們的警惕,所以也是儘量敞開了喝。韓羽爲人豪爽,酒量也是不錯。木子云更是海量,雖然功力喪失,但是酒量卻是不會變的。
在都市的時候,能夠喝過他的人就不多。
木子云和韓羽被安排在了一處廂房之中。尋常人都是合住在一起的,他們兩人因爲一上來就升了小頭目,所以纔有資格兩人合住在廂房之中,這隱算是優待的了。
回到房中,原本還醉眼朦朧的木子云立即就清醒了過來。剛纔的酒意都是裝出來的。
他捅了捅身旁的韓羽,韓羽會意地點了點頭。本來就有所戒備,自然這些酒意也是裝出來的。只是這些人都是酒場的老手,想要騙過他們的眼睛至少也得六七成醉意。
韓羽低聲道:“木大哥,我們現在就要趁黑夜下山嗎”
木子云搖了搖頭:“剛纔我們上山之時,我留意到這些雖然都是草莽英雄,但是治軍有方,守衛森嚴,顯然是不可能犯那麼低級的錯誤,給我們那樣的機會。我們需要時間,靜觀其變。”
韓羽覺得木子云說得很有道理,使勁地點了點頭。
木子云輕輕地將窗戶撬開了一個口子,然後從這個口子望出去,只見整個山頭一片靜諡,但是巡邏的士兵井然有序,相互交錯,沒有縫隙,沒有漏洞,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這樣的情況下,想要不聲不響地逃出去,機率非常小。
如果是當初全盛時期,可以憑藉一雙鐵拳打出去,可是現在這種想法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