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討個公道。”木子云有點哽咽地道。木子云知道獨孤皓的心中藏着這個仇恨,只是對方實力太過強大,他並不想給木子云惹來殺身之禍。但是木子云覺得這份恩情,有機會的話,一定要還。
“好了,滾吧。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婆婆媽媽的,否則你死了,怎麼替我報仇。”獨孤皓說着,用盡平身最後一絲元氣,將木子云推了出去。
大地再次晃動,那陣強烈的灼燒感更加強烈。
木子云心下一狠,轉身衝向了涅槃大陣。
涅槃大陣如同一個急劇旋轉的漩渦一般,木子云深陷其中,整個人彷彿都要被撕裂了。
幸好有獨孤皓強大的內力護體,自己才能夠不至於被撕裂。
半個多時辰之後,經歷了艱苦的掙扎,木子云終於破陣而出。
雖然破陣而出,但是身體上還是傷痕累累,內力損耗了大半。
就在木子云衝出禁地之後,身後傳來了陣陣巨響,如同天雷滾滾。一股強烈的灼熱感沖天而出,木子云不敢怠慢,撒腿就跑。
就在木子云離開,沒多久,那座山頭彷彿都被融化了一般,轟然倒塌。
任憑獨孤皓本事再大,此刻也一定已經埋葬在其中了。
木子云悲痛地對着山頭,深深地鞠躬,然後轉身朝着山下走去。
當木子云出現在宿舍的時候,同宿舍的幾個學子嚇得腿腳一軟:“媽呀,你是人是鬼啊。”
數月時間過去了,衆人蚤就認爲木子云已經死了。
韓羽看見木子云的時候,先是一怔,然後突然興奮地衝上前去:“木大哥,真的是你嗎太好了。太好了。”
這個粗壯的漢子興奮得像個小孩子似的。
“我沒死,我好得很。”木子云拍了拍韓羽道。
“好,你沒死,真是太好了。”韓羽樂得跟中了頭彩一般。
“好了,放開我,你不嫌臭,我都嫌自己臭了。”被關在山洞裏那麼多天,從來沒有洗過澡,身上那味道不知道有多大。
韓羽放開了手,但是嘴裏還呵呵地笑着:“只要木大哥活着,就是讓我聞大便我都不覺得臭。”
木子云輕輕錘了一下韓羽:“你真會比喻,把我比作大便了。”
韓羽尷尬地撓了撓頭。
宿舍裏一陣善意的鬨笑,對於木子云的出現,衆人心裏也覺得很是高興。
洗漱完畢,木子云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神采奕奕,容光煥發。
木子云一邊擦着頭髮,一邊對韓羽道:“就算我們是好兄弟,你也不至於這樣看我吧,別人還以爲我和你有什麼傾向。”
韓羽哈哈地笑了:“木大哥說笑了,老子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喜歡美麗的大姑娘。我只是覺得短短几個月,你似乎變得不太一樣了。莫非這段日子,你因禍得福,反而突破了。是不是已經是元力大魂師了。”
後山的經歷太過神奇,恐怕不是很多人所能理解的,而且那個祕密已經隨着後山的崩塌,永遠被埋沒了。只是他要考慮的是如何應對接下來的暴風驟雨。
擅自進入後山禁地,這樣的事情,就算是齊院長有心替自己扛着,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擺平的。
木子云回來的消息很快就在太學院傳遍了,這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大家都以爲木子云早已經死於非命了。更重要的是闖入後山禁地這件事,會讓已經平息下來的太學院再次掀起驚濤駭浪。
木子云被帶到了太學院的執紀堂。
執紀堂中,太學院中的六大教務司正襟危坐,齊副院長還有其他的兩名副院長分坐在上席之位,原本中間那個一直空着的位置,卻坐上了一位鬚髮飄飄仙風道骨的長者,這位正是太學院的院長。原本一直閉關,但是這件事關係重大,竟然讓他提前出關。
執紀堂中的氣氛沉悶壓抑到了極點,彷彿在審查一個罪不可恕的犯人。
“木子云,你知罪嗎”執紀教務司威嚴地喝令道。
木子云環顧四周,除了齊副院長,這裏的每一個人臉上,都是對木子云罪不可赦的表情。
木子云收回眼神:“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罪”
“好你個木子云,不但犯了大罪,而且還抵死不承認。我問你入學前,是否有人告訴你後山禁地不得私闖,否則罪不可赦。”執紀教務司神色陰冷地盯着木子云。
木子云道:“請各位導師明鑑,學生闖入後山禁地,全都拜歐陽逸所賜,歐陽逸想要借刀殺人,所以弟子才誤闖後山禁地。”
執紀教務司陰沉着臉道:“不管怎麼說,闖入後山禁地,就是罪不可恕。”
就在這個時候,齊副院長開口了:“雲澤執教,雖然木子云闖入後山禁地是事實,但是處理事情也需要前因後果相聯繫。木子云並非有意闖入後山禁地,所以希望孫執教法外開恩。”
雲澤執紀教務司一直被齊副院長壓着,早就很不爽了,如今齊院長又這樣袒護,心裏更是惱怒:“齊副院長,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身爲執紀教務司理當不偏不倚,剛正不阿,絕不會像某些人,爲了一己私利,就如此偏袒一個人。”
齊副院長惱怒地瞪了一眼雲澤執紀教務司:“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偏袒。是,我承認我很欣賞木子云,那是因爲他是個很好的苗子,將來也一定會成爲我大商的棟樑之才,所以我纔會不遺餘力地加以培養。”
雲澤執紀教務司冷笑道:“可是你知道嗎,正是你的這份另眼相看,才讓他變得驕橫無比,經常和學子們鬧矛盾,要不是他把人家逼到了絕路,人家也不會出手對付他,說到底,原因就是你的縱容,讓他在太學院內肆無忌憚,變得無法無天,纔有今日的禍患。今日他敢闖後山禁地,明天他就敢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