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魂獸雖然沒有像閃電貂一樣,成羣結隊出現,但是往往出其不意,也會傷了不少人。只有短短的幾個時辰,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木子云的眉頭不禁皺的更緊了。
“栓子他們呢”木子云心下不安地問道。栓子他們是太學院一起畢業的學生,感情也算比較深厚。剛纔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木子云有點擔心,忍不住問道。
韓羽的臉上有點傷感:“走散了,現在生死未卜。”
木子云的心頭一陣難過,這麼多鐵骨錚錚的好兒郎沒有死在戰場上,建功立業,卻是死在這死亡森林中,實在是可氣。
“好了,大家就地安營紮寨。”眼看着天色已晚,木子云讓韓羽傳下命令。
這死亡森林原本就光線黯淡,此刻天色已晚,茂密的死亡森林中,連最後的一絲光線都要被吞沒,在這樣的情況下,繼續前進,危險更大,死亡的人數可能更多。就地安營紮寨是最好的選擇。
當初的太學院的課程是這麼傳授的,在兵書上也是這麼說的。在大閔山的修煉實踐中也是再次驗證過了。
太學院的教學之所以是一流的,就是因爲他們傳授給學生的不僅僅是紙上談兵的知識而已,他們要讓他們到危險重重的大閔山親自歷練,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更好地運用學到的知識,才能更好地歷練。
伊笑天雖然殘暴,但是博士出身的他非常精明。他不會無緣無故把這樣的重任,把這麼多人的軍隊交給一個初出茅廬的學子。因爲他相信,按照他思路設置的太學院,培養出來的學子都是出類拔萃的,都是一畢業就可以上戰場帶兵打仗的。尤其是像木子云這樣天之驕子中的天之驕子。
其他將士們紛紛準備安營紮寨,可是祁欒平卻是怒氣衝衝地過來質問木子云:“這死亡森林危險重重,多呆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你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非得在這裏等死。”
木子云惱怒地看了祁欒平一眼:“既然你覺得在這裏是等死,那你大可不必跟我們留下來等死,你自己出發吧。”
這個傢伙不但無恥,而且無腦,可是偏偏什麼事都要跟自己對着幹。
祁欒平不滿地道:“混賬,這麼大黑夜的,這叢林中有多少危險的魂獸盯着,你讓我一個人走,你分明就是想要謀害我。”
“那你想怎樣”木子云強壓住心頭的不滿道。此時此刻,危險重重,木子云想還是儘量不在這裏起內訌。
“我要帶着所有人立即離開這裏。”祁欒平憤憤不平地道。
木子云聽到他這句話,倒是淡定了下來,他滿不在乎地道:“那你可以試試。”
看着木子云的樣子,祁欒平的臉氣成了豬肝色,他大聲道:“衆位將士,這裏危險重重,在這裏安營紮寨,就等於羊入虎口,在這裏登時。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裏,比較安全。”
可是,祁欒平的話,並沒有引起反應,除了他身邊的那幾個心腹將領之外,沒有多少人願意迴應祁欒平。
見沒有人理會他這個監軍,他不由得惱羞成怒,拿起手中的鞭子,朝着旁邊的幾個士兵抽去,邊抽邊罵:“你們敢不聽我的命令,我打死你們。”
那些被抽打的士兵,雖然不敢反抗,可是他們的眼中寫滿了憤怒。
軍隊雖然等級森嚴,但是由於經常出生入死的關係,將士們的感情很深,很多將領都愛兵如子。可是這個傢伙不但沒有做到這一點,簡直就不把這些士兵當人看。他這樣的行徑,就連手下的幾個將領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只是他們不敢說而已。
當祁欒平的鞭子要再次落下的時候,卻被木子云一把抓住。
祁欒平想要拉回,卻無法動彈,他的臉色氣成了豬肝色:“木子云,你想要幹什麼”
木子云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我還想要問你幹什麼我忍了你很久了,你要敢動手,信不信我抽你。”
祁欒平朝着木子云翻了翻白眼,然後鬆開了鞭子,朝着木子云,拍了拍胸膛:“好啊,你有種的就來抽我,往這抽,往死裏抽。”
木子云握着鞭子的手越撰越緊,可是那鞭子始終沒有下去。
祁欒平越發得意了,呵呵地笑道:“怎麼了,沒膽子了,瞧你那熊樣,要不要我借你個膽子,來往這抽。”
木子云看着一臉得意的祁欒平,氣不打一處來,手中的鞭子一甩,狠狠地抽在了祁欒平的身上。
祁欒平的笑聲突然間斷了,被鞭子抽斷了。
祁欒平沒有想到木子云真的敢打下來,所以一時間被弄傻了,然後疼痛延遲了幾秒,才傳到了大腦。
祁欒平的嘴裏發出了一聲劇烈的慘叫聲。木子云的力道比別人要大,自然這憤怒的一鞭下來,力度也比別人大多了。
祁欒平身上的盔甲都被抽裂了,那聲劇烈的慘叫聲撕心裂肺,連旁人聽了,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疼痛。
“你,你,你竟然敢抽我。”祁欒平疼得齜牙咧嘴,口齒不清地道。
“抽你已經算便宜你了,這麼多人都因你而死,我恨不得殺了你。”木子云憤怒地道。
看着木子云滿臉的殺氣,祁欒平着實嚇了一大跳,先前的囂張氣焰也慫了不少,只是還是仗着自己是大皇子的人,仗着自己乃是皇上欽封的監軍,所以依然耀武揚威指着木子云道:“你不要太放肆,小心我在皇上面前參你一本。”
“啪”的一聲巨響,木子云手中的鞭子再次落在了祁欒平的身上。祁欒平身上的盔甲再次龜裂,整個盔甲啪地落在了地上,一道鮮紅的血印呈現在他的衣服之上,那血水由內而外蔓延開來。
將來回去,我一定要好好地參你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