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魅骨沉歡 >第140章 珍珠簪子
    反倒是太后和梅姬聽見這話,相視一眼,眉頭也跟着擰了起來。

    她們倒是沒想到這一層。

    穆知畫也是穆王府的千金,當今太子妃意味着什麼,人人皆知,所以

    這下,太后看着穆岑的眼神更沉了幾分。

    穆岑倒是淡定的笑了笑,不卑不亢的開口:“穆岑不敢有這樣的想法,要真讓穆岑選,穆岑還更想留在太后身邊,就像姬姑姑一樣的陪着太后。這在穆岑看來,比任何正妃都來的吸引穆岑。”

    說不上討好和諂媚,但是卻又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的。

    太后的心一下子就被穆岑這話說的愉悅了起來,就連先前對穆岑的懷疑也跟着煙消雲散:“穆岑啊,你就會哄哀家開心。”

    “穆岑不敢。”穆岑安安靜靜的。

    反倒是一旁站着的李時淵似笑非笑的看着穆岑,那眼神分明再說穆岑虛僞。

    穆岑沒理會,就只是這麼站着。

    “哀家倒是想把你留下來,哀家就怕把你真留下來了,回頭穆王爺要怪哀家了。”太后笑呵呵的看着穆岑。

    穆岑淡淡一笑,也沒接話。

    太后也沒多說什麼,轉身和李時淵聊了一陣,也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甚至面對李時淵的時候,太后的態度還顯得有些冷淡起來。

    穆岑就只是安靜的看着。

    李時淵並不是得寵的皇子,太后除去對當今太子李時元,和九皇子李時厲的算是溫和外,其餘的皇子,基本都是冷冷淡淡的。

    李時淵自然也不會例外。

    兩人聊的話題就顯得無趣的多,甚至到了後來,太后藉口有些乏了,李時淵也很識趣的站起身告辭。

    穆岑也沒多說什麼,看着李時淵的身影走了出去,不着痕跡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而梅姬倒是看着穆岑很溫潤的笑着:“穆小姐,時辰也不早了,你在鳳翔宮內忙活了一天,趕緊回去準備下,被耽誤了晚上的晚宴。”

    “穆岑謝姬姑姑提醒。”穆岑福了福身。

    梅姬倒是沒說什麼,頷首示意後,就走進了內殿,沒在理會穆岑。

    穆岑送着梅姬走進去,而後才轉身帶着荷香走出了鳳翔宮,在出鳳翔宮的瞬間,穆岑的眉眼微斂了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但鳳翔宮的周圍安安靜靜的。

    穆岑沒多停留。

    倒是荷香被穆岑弄的緊張了起來:“小姐,您看什麼,總不可能在這裏再出什麼意外吧。這可是鳳翔宮呢。”

    穆岑挑眉:“你想什麼呢。”

    荷香吐了吐舌頭,然後立刻一本正經的站着,就這麼跟着穆岑。

    穆岑搖搖頭,繼續朝着前方走去。鳳翔宮距離前殿並不遠,這個時間點的前殿也已經逐漸熱鬧了起來。

    今兒陳之蓉她們沒來,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爲歷來的規矩,都是在中元節上祝壽,沒必要專程來一趟。

    她們也想不到穆岑會專程過來一次。

    再說,每年的中元節也是各家千金百花爭豔的時候,這個時間點,都忙着在各自的殿中梳妝打扮,誰都不想輸給誰。

    像穆岑這樣的,確確實實很少見。

    荷香自然也想到了,催促了起來:“小姐,我們要快些回去了,不然的話,晚上會趕不及的。那些千金小姐再好看,再奴婢看來,都不如小姐的千分之一呢。”

    穆岑輕笑一聲:“你就這麼誇我”

    “奴婢只是說實話。”荷香哼哼了聲。

    穆岑也跟着低低的笑了笑,捏了下荷香的鼻尖:“荷香,你也真能哄我開心呢。”

    荷香搖頭晃腦的不吭聲。

    穆岑倒是也沒說什麼,她走了兩步,在走出鳳翔宮的範圍時,穆岑的腳步停了下來。

    她看見了站在拐角處,負手而立的李時淵。

    荷香也看見了。

    荷香很自覺的快速朝前走,直接越過了兩人,沒開口說一句話,而穆岑挑眉,倒是也沒回避,但就只是安靜的站在原地。

    而李時淵看着穆岑,低斂下的眉眼略微沉思,而後就提步朝着穆岑的方向走來。

    一直到李時淵面前站定。

    “四殿下有事”穆岑連請安都懶,開口問的直接。

    李時淵挑眉,居高臨下的看着穆岑,答非所問:“還疼嗎”

    穆岑一愣,回過神知道李時淵在問什麼的時候,一向冷靜的雙眸裏難得閃過一絲的窘迫,只是在擡頭回答李時淵問題的時候,這樣的窘迫早就消失不見:“多謝四殿下關心,很好。”

    李時淵嗯了聲。

    自從昨夜之後,兩人的氣氛說不出的詭異和古怪。

    就好似一種無形的張力,把兩人緊緊的圈在一起。看起來生分,但是卻又顯得彼此熟稔的多。

    只是氣氛也跟着微微的凝結了起來。

    穆岑不想和李時淵過多糾纏,她一字一句的開口:“四殿下若是要找穆岑聊天,抱歉,穆岑恕不奉陪。”

    說完,她越過李時淵,快速的朝着西偏殿的位置走去。

    在穆岑經過李時淵身邊的時候,李時淵的手卻忽然扣住了穆岑的手腕,穆岑擰眉,全程沒看李時淵一眼。

    “太后問你,爲何不說你要的是太子妃之位”李時淵淡淡開口。

    但是扣着穆岑的手卻始終沒鬆開過。

    “爲何”穆岑似笑非笑的,“四殿下,您若有些腦子,您就不可能問我這樣的問題。”

    這次沒說話的人倒是李時淵。

    穆岑不答,李時淵當然知道。這個問題是太后開口的,穆岑並不是李家的人,更不是從小被太后寵到的,很多話能說,很多話也一樣不能說。

    說出口的結果就是被人蓋上一個別有用心的罪名。

    穆岑確確實實沒那麼傻。

    倒是穆岑見李時淵不說話,安靜了下,直接把自己的手從李時淵的手中抽了出來,沒再理會李時淵的意思。

    但李時淵的力道卻越發的收緊,穆岑的眉頭擰的越來越緊。

    在穆岑的耐心徹底告罄的瞬間,李時淵卻忽然鬆開了穆岑,穆岑還沒來得及反應,這人就這麼從衣襟內拿出了一枚簪子。

    穆岑擰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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