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魅骨沉歡 >第259章 威脅無用
    自然確定懷孕了,穆知畫就不可能在穆王府呆着,避免再出現意外。

    做賊的人,永遠是心虛的,這裏多少陰暗的手段,穆知畫怎麼會不清楚,她跟着陳之蓉,卑鄙無恥的事情做多了,總怕這些事有朝一日算計在自己的身上。

    穆知畫只能跑。

    而現在自己懷孕的事,更是不能說。

    避免再節外生枝。

    畢竟曾經已經到手的太子妃之位,都能因爲穆岑的出現,就這麼灰飛煙滅,更不用說的現在的情況,這是穆知畫最後的王牌,她要靠着肚子裏的這塊肉翻身。

    而落雪樓內的氣氛,更是陰沉的可怕,徹底的僵持了。

    穆岑在安之若素的等着答案。

    而穆氏兩兄妹卻在原地僵持着。

    他們在比拼着耐性。

    最終是穆岑開了口,站起身,看起來有些乏了:“既然懿郡王回答不上我的問題,那就只能按照我的要求來辦。荷香,我乏了,這幾日身體不太好,不能一直吹風,沒想到竟然被這點規矩給破了戒,你扶我回去休息。”

    “是,大小姐。”荷香畢恭畢敬的應聲,已經上前扶住了穆岑。

    而穆岑繼續交代:“告訴陳管家,這件事我做了主,叫他按照穆王府的家規處置,如有怠慢,我絕對輕饒任何一個人。”

    輕輕綿綿的聲音,聽起來溫柔,卻字字句句帶着血腥的氣息。

    穆知畫懷孕,這跪上一晚上,能發生什麼事,就沒人知道了。

    穆知畫聽見這話,嚇的抓住了穆戰天的手:“哥,不能讓穆岑這麼做,我不要在這裏,我要跟你回去,在這裏我只有死路一條,娘在這王府之內死的多冤枉啊,我不要在這裏,穆岑根本不是人,她只想置我我於死地。”

    穆知畫歇斯底里的叫出聲。

    穆戰天的聲音隨之傳來:“知畫今兒我是一定要帶走,穆岑,你不要欺人太甚,今天這事,你要做下去了,拿你的命都不夠賠,還要牽連穆王府。”

    “噢”穆岑挑眉,轉身看向了面前唱戲的兩兄妹。

    一個哭哭啼啼,一個冷着臉威脅自己。

    反倒是穆岑不急不慢的:“這件事做下去,我怎麼能牽連到穆王府呢不如懿郡王說個明白話,不然我這人一旦胡思亂想起來,指不定就不小心做了什麼猜測。”

    說完,穆岑的眼神是落在穆知畫仍然平坦的小腹上。

    眉眼微挑,聲音又帶了一絲的戲謔:“難道莫不是怡郡主有了身孕要真是這樣的話,恐怕傳出去,不僅僅是對穆王府名聲不利,對怡郡主更是滅頂之災吧。怡郡主還想靠着這塊肉做什麼,也應該沒什麼機會了。”

    清淡冷漠的話語裏,盡是威脅。

    半真半假的把自己的猜測都已經悉數說了出去。

    說着,穆岑就這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臉色變了又變的兄妹,那是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她知道,穆知畫懷孕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對外宣揚。

    所以穆岑要逼着這兩人親自把這消息說出來。

    甚至,穆岑絲毫不隱瞞自己眼底的幸災樂禍,反倒是重新折返了回來,一步步的走到了穆知畫的面前。

    “不然的話,我想不到什麼原因,能讓怡郡主這麼緊張了。畢竟這可是怡郡主心心念唸的事情。”穆岑每一個字都說的格外的清晰,也絲毫不給穆知畫躲避的機會。

    穆知畫的臉色早就已經是驚恐萬分。

    相較於穆知畫,穆戰天就顯得冷靜的多。

    穆岑的厲害,穆戰天一直都很清楚,穆岑能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這些,這就意味着穆岑早就已經知道穆知畫懷孕這件事。

    不然穆岑不需要大費周章的繞這個圈子,才把這件事說出來。

    “哥”穆知畫叫着穆戰天。

    穆戰天看向穆知畫,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而穆岑半笑不笑的繼續說:“行了,我要休息了,沒空在這裏陪着懿郡王和怡郡主了,陳管家,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別讓我知道你有任何懈怠。”

    這話,表面是說給陳管家聽的,但是誰都知道,這是說給眼前的兩位聽的。

    穆岑在等穆戰天什麼時候能主動招了。

    而現在這樣的情況下,穆戰天不招也要招。

    果不其然,在穆岑的話音落下,穆戰天冷着一張臉,繃着下頜骨,因爲憤怒,腮幫子鼓了起來,一字一句都好似從喉間深處發出,帶着陰沉的警告。

    “穆岑,你既然知道,你就沒想過你這麼做的後果嗎這是太子的長子,我的人也已經快馬加鞭進入東宮告訴太子這件事,這個時辰,太子也已經知曉了。太子膝下無子嗣,皇后娘娘最關心的就是子嗣的問題,你以爲你能爲所欲爲嗎”

    穆戰天的聲音壓的很低,恨的咬牙切齒:“這件事我自然也會稟名爹爹。爹爹心中難道沒有分寸嗎還容得你在這裏放肆。”

    穆知畫聽見穆戰天說出了自己懷孕的事,有些繃不住。

    反倒是穆岑仍然一臉淡定:“所以懿郡王這是明白的告訴我,我得罪不起,是因爲怡郡主要入主東宮。”

    穆戰天沒想到他明說之後,穆岑還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他在宮中任職,很多事在穆戰天看來,他知道的一定比穆岑多。

    而現在的宮中,李時元確確實實是想立穆岑爲太子妃,穆戰天也在周旋這件事,但是對穆岑有想法的人卻是當今升上。

    這三年一次的選秀,最大的目的是爲皇上選妃子,延續子嗣,而不是爲了別的。

    皇上看不上的女子,纔可能進入指婚,再隨着等級高低,決定是宮女還是女官。

    而李長天如果有想法,李時元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李長天還在位的時候,李時元反抗就是欺君之罪,李時元不會爲了一個女人冒這樣大不敬的風險,更不用說,那個風長陽進入宮中後,確確實實李長天的情況一下子穩定了下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李時元一旦沒辦法,那麼入主東宮的人就會是穆知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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