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巧巧的聲音變得結結巴巴起來:“你我我們每天都要接受那麼多的規矩訓練,回去的時候都已經累的不行,誰還記得那麼清楚。就是和兩三日的事情”
那口氣很是着急,就好像急於證明自己什麼。
“既然蘇小姐不記得的,那麼和蘇小姐同行的人,我想應該記得吧。”穆岑淡淡開口,而後她轉身看向了皇太后,“太后娘娘,不妨請和蘇小姐一起出門的小姐妹來問問話,總不能誰都忘記了吧。”
皇太后點頭。
穆岑又繼續看向了蘇巧巧,整個屋內的氣氛,都已經掌握在了穆岑的手中,她的話音繼續傳來:“蘇小姐,那這位小姐妹是誰呢這總不能也忘記了吧。”
蘇巧巧一驚:“”
哪裏有什麼小姐妹。
這件事根本就是不存在的,這麼說只是爲了增加可信度而已。畢竟一人聽見和多人聽見,結果是不一樣的。
誰知道穆岑能這麼精明的問出這些問題。
何況,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周曆來都是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畢竟入宮選秀不是兒戲,而之前那一幕,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嗯”穆岑挑眉:“很難說嗎”
“爲何不說”皇太后的聲音也沉了沉。
蘇巧巧這才支吾的開口:“啓稟太后,民女不想牽扯他人。”
“是不想牽扯他人呢還是根本就是無中生有”穆岑冷笑一聲,聲音忽然嚴厲了幾分,“我入宮多日,難道自己是否起牀如廁,自己都不清楚的嗎”
“”
“何況,我若起牀,這儲秀宮的太監和侍衛難道會不清楚嗎就這麼任我爲所欲爲不怕惹出事端。畢竟這宮內能住下的人,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不是嗎”
穆岑的口氣開始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原本還在牀榻上坐着的人,忽然站了起身,步伐雖然輕盈,但是卻仍然看的出腳底的虛軟,她一步步的朝着蘇巧巧的方向走去。
蘇巧巧嚇的瑟瑟發抖,臉色白的不像話,更不用說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穆岑已經站在了蘇巧巧的面前:“蘇小姐,你我素不相識,就算相識,也不過就是這幾日的情分,我倒是好奇,你爲何從一開始就和我過不去,還對我信口雌黃,不僅如此,今日之事,難道不是蘇小姐惡意所爲嗎”
“不是,不是”蘇巧巧急於辯解。
而穆岑沒給蘇巧巧辯解的機會,直接掀開了她身後的墊子:“這個牀榻的位置最初是誰的,蘇小姐難道心中沒數嗎你刻意找我麻煩,在我牀榻下放下稀爛的果子,帶來螞蟻,你這心,纔是人心可誅。那一日,我怪罪過你嗎甚至我沒鬧大,只是讓你和我換了牀鋪。”
屋內的人驚愕,徐洛塵更是震驚的看着蘇巧巧。
蘇巧巧臉色大變。
“這件事,蘇小姐又要如何辯解呢這屋內的人,是蘇小姐的姐妹,我不否認,但我就想問問,蘇小姐的姐妹在自己的性命和家族的榮譽面前,是否還會義無反顧的站在蘇小姐的身邊”
穆岑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看着蘇巧巧,眉眼裏的冷意越發的森冷,好似在瞬間就可以徹底的把蘇巧巧給吞沒了。
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人在生死麪前,沒幾個人可以無所畏懼的,更不用說是這些小姑娘,別說生死,就憑現在這樣的情況,那些小姑娘們進來,甚至不用威脅,就已經全盤托出了。
一點挑戰都沒有。
穆岑能在這裏耗時間,自然不是這麼簡單的目的。
而穆岑的話,也讓皇太后微眯起眼,李時淵挑眉,低斂下的眉眼,嘴角微微上揚,無聲的發笑。
認識穆岑這麼久,他還真的沒見到誰能從穆岑的手裏討到好處的。
更不用說,讓穆岑付出代價要來的東西,對方還能肆無忌憚的要到好處,別說是一個蘇巧巧,就算是當今太子,都沒能從穆岑這裏討到一絲一毫的好處。
蘇巧巧這個級別的對手,根本不是穆岑看的上的。
恐怕穆岑是爲了蘇巧巧背後的那個人。
李時元的側妃穆知畫。
既然穆岑願意玩,李時淵也願意陪着看着,他全程當一個安靜的旁觀者。
徐洛塵更是震驚的看着穆岑,今日穆岑開口懟了蘇巧巧,徐洛塵纔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真正看清楚了穆岑的力量。
不是懼怕,而是不屑和你計較。
“我的問題,蘇小姐難道回答不上來嗎”穆岑的口氣裏,並沒任何逼迫的意思,但是卻比逼迫更來的讓人難以接受。
皇太后的臉色也沉了下來:“蘇小姐,爲何不回答。”
蘇巧巧慌亂片刻,倒是冷靜:“啓稟皇后娘娘,穆岑這種咄咄逼人的話語,民女沒辦法回答。穆岑只是在掩人耳目,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爲什麼穆岑不給自己辯解,反而是在繞這些沒用的話”
穆岑挑眉。
她心中哀嘆,這是傻呢,還是傻呢
好像這情況,連和蘇巧巧說話的意思都沒了。
皇太后沒說什麼,就只是看着,蘇巧巧硬着頭皮繼續開口:“那穆小姐爲何不解釋下,你爲何會出血,出血所有的人都看見了。”
“想聽”穆岑挑眉,“來月事了。”
她似乎也不羞澀屋內有別的男人在,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
“來月事根本不是這樣的。”蘇巧巧嗆聲,“要真的來越月事,皇太后就不會讓我進來。太醫的診斷也必然不是這個結果”
太醫沒想到蘇巧巧把自己帶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