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家不管怎麼內鬥,對外的時候還是一致團結。
而想那到這個玉璽,就必須極其三件信物。
這三件信物,除了現在的玉扳指在李長天的手中,手鐲和權杖都不知所蹤。
李時元手裏唯一有的就是手鐲的下落,可是拿出手鐲卻需要最關鍵的東西,卻需要等待時機。
而權杖至今下落不明。
李時元唯有把真正的玉璽換到手,這纔可以無懼天下。
靜壹大師從線索裏破解出來的話,卻也就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大周天下之大,又如何能確定這所謂的“日出東方,日落而息”是暗指什麼地方。
而後,李時元沒再多想,很快也朝着鳳鸞宮的反向走去,穆戰天沒再跟上,而是轉身按照李時元的交代去做。
幾日後
鳳鸞殿中。
穆岑入宮已經七日。這七日,穆岑都安靜的待在鳳鸞殿中,好似對宮內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
她不曾離開,也不曾提出任何過分的要求,更不曾因爲下旨指婚給了當今太子,而變得囂張跋扈。
就好似最初的那個穆岑,始終保持初心。
對待鳳鸞宮內的人,從當今的太后娘娘到下面卑微的奴才,穆岑都是含笑以對,溫柔可人。
奴才們在宮內是見慣了各種娘娘的囂張跋扈,一個比一個架子十足,就算在太后面前稍顯正常,但是面對他們這些奴才,還是尖酸刻薄的多。
但穆岑決然不會。
鳳鸞殿內的人,對穆岑的小心謹慎,和自帶一絲排斥,也下意識的變成了恭順和討好。
“穆小姐。”在後廚做事的小廝匆匆走來,“這是後廚給出的今日食譜,您看看這可以嗎”
穆岑笑了笑接了過來,很快的看了一眼,溫柔的說着:“把這道炸丸子換掉,太后這兩日有些上火,讓後廚的換成蔬菜肉泥燉蛋會好些。別的沒什麼問題。”
“是。”奴才應聲。
“去吧。”穆岑面容始終帶笑。
奴才看的有些有些恍惚,回過神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這才紅着臉匆匆退了下去,穆岑倒是不以爲意。
徐洛塵安安靜靜的在穆岑邊上站着,倒是俏皮的開口:“穆姐姐,您真厲害,這鳳鸞殿內的奴才們都很喜歡您呢。要知道剛來的時候,他們看起來恭順,可是每個人都藏着小九九,這纔多會的時間,都對您服服帖帖的。”
穆岑倒是看着徐洛塵,安靜的說着:“以心待人,人自然會真心相待。”
徐洛塵點點頭:“我知道啦。”
穆岑輕笑一聲,這才繼續低頭和徐洛塵交代起來:“我今天教你的這些茶葉,你分清楚了嗎等分清楚了,再來學習火候和泡茶的技藝,這些不時一時半會就可以學會的,需要很長的時間。而宮內的嬪妃衆多,你要牢記每個人喜歡的,纔不會出錯。”
如果錯了,還不小心把對方不喜歡的人,喜歡的茶送了過去,那可能就無疑給自己埋下不定時的炸彈了。
穆岑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任何意義,有些事,不經歷,你不永遠不會知道。而徐洛塵的眼中卻始終帶着一絲的清透,毫無任何的雜質。
只是不知道,在這座深宮中,這樣的天真浪漫,能維持多久。
穆岑在心中無聲的嘆息,在看着低頭認真分辨茶葉的徐洛塵,很久都沒說話。
入宮來,無法回到穆王府,她忽然開始有些思念平日跟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的荷香了。
可這深不見底的地方,穆岑好不容易走到現在,又豈會把荷香帶進來。
她站起身,沒再多言,安靜的朝着殿中走去。
鳳鸞殿倒是熱鬧,不時都有人來給皇太后請安,從皇上到皇后,再到各路嬪妃,皇子,公主,數不勝數。
而這種時候,陪在皇太后邊上的不會是穆岑,而是梅姬。
穆岑很聰明的沒在這個時間出現在皇太后身邊,這樣的舉動是明哲保身,不然的話,那些在暗處等着穆岑出錯的人,就會給穆岑扣一頂巨大的帽子。
這是還未曾嫁入東宮,就開始蠢蠢欲動。
雖然只是被人扣的帽子的,但是穆岑卻很清楚,自己討不了好。
太后把她要到身邊,除去用起來方便外,太后並不是沒腦子的人,就如同曲華裳的心思一般,是要把穆岑放在身邊看着,纔會更爲放心。
只是太后的心思,沒曲華裳那麼的陰毒狠戾。
穆岑在太后的邊上,起碼不用擔心有朝一日醒來,就會人頭落地,在曲華裳的身邊就要步步爲營了。
更不用說,在太后邊上還有一個梅姬。
所以這種時候,穆岑在處理完手中的事情,只會偷得浮生半日閒,安安靜靜的在自己的廂房裏泡杯茶,冷靜的想着自己接下來要做的每一件事。
畢竟,穆岑比誰都清楚,在這座深宮之中,你只要走錯一步棋,後面就是步步錯,這樣的結果,就只會把自己的小命徹底的交代出去。
而穆岑的廂房,卻又可以清楚的看見每一個進入鳳鸞宮的人是誰。
在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穆岑的眼神很淡,好似不帶任何的情緒,安靜的喝着醇香的茶。
忽然,穆岑捏着茶杯的手緊了緊,眸光變得幾分複雜,看向了不遠處的一道身影。
李時淵。
從李長天下旨指婚後,穆岑並不是沒見到李時淵,畢竟李時淵每天都要到鳳鸞宮請安,只不過,兩人就再沒有任何交集了。
別說交談,就算是彼此的眸光都不曾有交匯的地方。
那氣氛遠比一個陌生人還來的寡淡。
就算他們曾經如此的親密。
李時淵卻在現在把自己曾經說出的話兌現的極好,只要穆岑被指婚嫁入東宮,那麼穆岑和他就是對立的兩個人,永遠不會再一條線上。
而穆岑依附着李時淵創建的兩個商鋪,李時淵也已經摘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