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魅骨沉歡 >第322章 皇后疑心
    穆知畫沒了太子妃之位,自然就不可能沒命,不管穆知畫做了什麼事,只要沒到難以收拾的地步,只要沒到眼中影響到東宮和穆王府的顏面,穆知畫都不會出事。

    這也算是李時元對穆知畫的補償。

    話裏也是在警告穆岑,他不會讓穆知畫主動找穆岑的麻煩,但是穆岑也不可能有機會再對穆知畫做什麼。

    李時元在穆岑還未曾嫁入東宮的時候,就已經拉起了一條警戒線,避免出現意外。

    這宮內的人,誰都知道尺度在哪裏。

    所以,李時元的話,是在提醒穆岑。

    穆岑又豈能聽不出來,她卻忽然看向了李時元,腳步也跟着停了下來:“所以殿下的意思是,穆知畫如果是做了大不敬,也不可挽回的事情,殿下就不會姑息了。”

    李時元微眯起眼,但是還是給了肯定的答覆:“是。”

    “好。”穆岑點頭,“殿下今日的承諾,穆岑記住了。殿下這麼對穆岑解釋這一切,穆岑也銘記在心。”

    而後,穆岑就不再多言一句。

    她安靜的走到了廂房,李時元也沒再開口,就這麼跟在穆岑的身後,一直到穆岑進入廂房,李時元也並沒再做什麼。

    就如同穆岑說的,這裏畢竟是鳳清宮。

    何況,李長天的指婚已經下了,穆岑的人也在宮內,自然不可能再鬧出什麼的花樣,所以李時元纔不需要急於一時。

    來日方長。

    在廂房的燈火重新熄滅後,李長天才轉身離開。

    鳳清宮的喧鬧,徹底的落下了帷幕,又變得安安靜靜的,好似之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而廂房內

    穆岑卻了無睡意,她的眸光仍然銳利,就這麼看着屋內,似乎在安靜的等着人出現在廂房內。

    忽然,廂房的橫樑上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穆岑的聽力極爲的敏銳,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整個人的神經也跟着緊繃了起來,但是穆岑卻沒任何動作,仍然是安靜的在牀榻上靠着。

    好似在等着對方的主動。

    現在的鳳清宮看似平靜,外面的侍衛卻更多了。

    這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可以在這個深宮中來去自如,甚至是極爲的熟悉,懂得怎麼規避一切侍衛的刺探。

    但今晚若不是這個人的話,恐怕穆岑很難逃過。

    就好似這人熟知一切。

    這種感覺,對於穆岑來說,稱不上太壞,但是也絕對不是太好。起碼穆岑極爲不喜歡這種自己被人拿捏在手心的感覺。

    這個在暗處敵我不分的人,看起來現在是友軍,但是難保有朝一日不會變成敵人。

    可穆岑卻無法掌控。

    只要無法掌控,一切都可能出現意外。

    而屋檐上的腳步很快就停了下來,穆岑的眼神看向了屋檐的方向,還沒來得及開口,忽然一件就這麼掉了進來,接着是一陣風后,那樣的腳步聲已經悄然不見了蹤影,再也找不到了。

    穆岑擰眉,從牀邊拿起了包裹好的東西。

    再翻開的時候,上面卻是金瘡藥。

    穆岑伸手摸了一點,她立刻就認了出來,這是極爲上乘的金瘡藥,只要不是入骨的傷口,幾乎輕輕一抹,很快就可以癒合,甚至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

    這金瘡藥是來自西域,也只供給皇室,外面的任何藥房和醫館都不可能買的到。皇室的人,除去皇上太后,還有幾個皇貴妃,是絕對不可能拿的到的。

    沉了沉,穆岑倒是沒說什麼。

    對方既然給了,穆岑不會含糊,之前的傷口雖然不深,但是久不處理,還是會留下麻煩的,而這裏,卻沒任何可以處理的東西。

    這件事,是穆岑意外了。

    很快,穆岑拿起金瘡藥開始處理自己腰間的傷口,冰涼的藥膏滲入肌膚的時候,那種疼痛的感覺神奇的不見了。

    她沒說話,一點點的把鮮血擦淨,一直到處理好,窗外的天色也已經開始漸漸的亮堂了起來。

    穆岑站起身,把藥膏仔細的收好,不讓人發覺,而後穆岑這才重新回到牀榻上假寐了起來。

    昨夜這麼一鬧,穆岑很清楚,曲華裳的性格必然也是睡不着。

    穆岑也不需要刻意大清早去請安,大清早去了,曲華裳只會認爲你做賊心虛,還不如安安分分的在廂房內閉目養神,等差不多時間再去。

    只是昨夜的黑衣人,至今都讓穆岑覺得困惑。

    但是穆岑心中也很清楚,這個黑衣人不會藏太久,很快就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倒是不需要急躁。

    穆岑安安靜靜的閉目養神,腰間的傷口也明顯好上了很多。

    一直到差不多時辰,穆岑才緩緩起身,而外面的奴才聽見屋內的動靜,立刻恭敬的聞到:“穆小姐,您可是醒了奴才們伺候您更衣洗漱。”

    “進來吧。”穆岑應聲。

    很快,廂房的人從外面推開,奴才們魚貫進入。

    而彼時

    鳳清宮的主殿。

    曲華裳一夜未眠,氣色有些不太好,一旁的奴才們更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大氣不敢喘一聲。

    而昨日第一時間發現此刻的侍衛,此刻正跪在曲華裳的面前,大氣不敢喘,生怕曲華裳一個遷怒,就把昨夜的事情怪罪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可是死罪一條。

    “昨夜之事,如實說。”曲華裳壓低的聲音,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侍衛。

    侍衛已經被嚇的有些結巴:“奴才不敢說。”

    “本宮讓你說,你就說。”曲華裳的眉眼一冷,“不然本宮治你一個護主不周,照樣是死罪一條。”

    侍衛的臉色徹底的白了,立刻道:“皇后娘娘饒命啊,奴才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奴才們一直都在宮外守着,宮外隨時都有人巡邏,那刺客不可能從奴才們的眼皮下進來的。”

    曲華裳沒應聲,示意侍衛繼續說下去。

    侍衛小心的看着曲華裳:“能從奴才們眼皮下面進來的刺客,在奴才看來,要麼就是鳳清宮內的人,要麼就是宮內的人,必須對地形和情況極爲的熟知,不然不可能做到無聲無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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