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李時厲很快轉身離開。
“九弟和太子妃何時交情這麼好”李時淵忽然開口。
李時厲挑眉,轉身看着李時淵:““這事,四哥爲何不去問她呢”
留下這麼一句意味不明的話,李時厲走的直接,沒再回應李時淵的任何問題,而李時淵站在原地,負手而立,並沒再說什麼。
穆戰驍也跟着微微擰眉,而後才淡淡開口勸到:“殿下還是先行回去。穆岑對任何事都心中有數,她既然這麼說了,就不會有任何的差池。”
李時淵嗯了聲,沒說話。
再看着天牢的方向,李時淵的眸光都跟着沉了沉,最終,他轉身離開,也並沒再停留。
天牢外,已經恢復了一片安靜,偶爾有幾聲貓叫聲,再無其他的聲息。
翌日。
開元寺外。
“殿下小心。”侍衛第一時間護住了李時元的馬車。
但對方顯然就只是把手中的信箋丟入馬車之中,而後就飛快離去,沒再做任何事情。
侍衛正準備追上的時候,李時元卻忽然淡淡開口:“不用追了,回宮。”
“是。”侍衛應聲。
很快,馬車就從容不迫的朝着宮內的方向走去。而馬車內,李時元看着手中的信箋,快速瀏覽後,他的眸光也逐漸的沉了下來。
信箋上的內容讓李時元的臉色越發顯得陰沉。
在看完最後一個字後,李時元用內力震碎了信箋,信箋變成了碎粉,就這麼飄散在馬車外,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一直到馬車停在宮門外,李時元下了車,這才低沉交道:“本王現在和你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聽仔細了,按照本王的要求去做,這期間,如果走漏風聲,你就準備提頭來見。”
“是。屬下知道了。”侍衛應聲,很快就匆匆而去
李時元面不改色的朝着鳳鸞宮的方向走去,而非是回了東宮。
鳳鸞宮內
曲華裳給太后請了安,倒是沒着急離開,而是在鳳鸞宮呆了一陣,陪着太后聊聊天。
“母后,梅姬出宮的事,臣妾也已經準備了點東西,畢竟梅姬在宮內勞苦功高。”曲華裳安靜的說着,倒是很懂得從太后喜歡的地方做切入點。
太后嗯了聲:“哀家自是不會虧待梅姬。”
曲華裳點點頭,氣氛又跟着安靜了下來,她在斟酌要怎麼開口說穆岑的事情,穆岑這件事,曲華裳知道,不能再拖下去。
而天牢,戴芷嫆的人竟然真的看的嚴嚴實實的,她的人完全無法進入,就連牢內,也總有人橫出枝節,想做什麼都變得困難重重。
這也讓曲華裳覺得極爲的不安。
“母后。”曲華裳沉思了片刻,這纔開口叫着太后。
太后看向了曲華裳,喝茶的動作倒是沒停下來,慢里斯條的,好似對曲華裳的話並不是太有興趣。
曲華裳不是看不出來,但是表面卻仍然是眉頭緊鎖:“穆岑這件事,臣妾覺得,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再拖下去,怕是有變數。”
太后面不改色的喝完茶杯中的茶,然後纔看向曲華裳:“皇后覺得有什麼變數”
這話,問的曲華裳臉色不着痕跡的變了變,整打算開口的時候,忽然一個太監就這麼匆匆跑了進來,快速的在太后耳邊低語了幾句。
原本看起來還淡定無比的太后卻忽然陰沉了臉色,茶杯就這麼重重的放在了桌上:“把人給哀家帶來,哀家倒是要看看,這話豈能胡說八道的。”
“是。”小太監立刻退了出去。
而曲華裳見到太后變了臉色,心頭閃過一絲不安的預感,到嘴邊的話,倒是也跟着吞了下去,無聲無息的。
鳳鸞宮內,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了下來,靜的就如同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讓人聽的清清楚楚的。
“母后,何事這麼震怒”曲華裳小心翼翼的開口問着。
太后看着曲華裳,面色倒是不顯:“這人來了,皇后親自問問就知道了。”
曲華裳的心跳加速了一下,手心也跟着汗涔涔的,一向冷靜的曲華裳難得也有些結巴:“臣臣妾問什麼”
曲華裳的話音才落下,反倒是梅姬帶着人走了進來,梅姬的速度不快,後面跟着的人微微顫顫的,很是慌張。
看見太后的時候,青容想也不想的就跪了下來:“太后娘娘,這件事和奴婢一點關係都沒有,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
“你是哪裏的奴婢。”太后沉聲問道。
曲華裳看着青容,眉心擰着,宮內奴才無數,曲華裳自然不可能人人都認識,而面前的青容,曲華裳甚至連面熟都稱不上。
“奴婢奴婢是管冷宮的奴才。”青容結結巴巴的應聲。
好似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陣勢,已經讓青容嚇白了臉,腦子是完全變得空白,想着之前那人提醒自己的話,青容更是清楚,要在這裏胡說八道,只會把自己的命交代出去。
她還不想死。
雖然不是娘娘面前的大宮女,但是在掌管冷宮那樣的地方,不累,又可以全權做主,不知道比在娘娘身邊好上多少。
“你看見了什麼,如實說來。”太后威儀的看着青容,“如有一絲說謊的痕跡,哀家定不會輕饒。”
“奴婢不敢。”青容連磕了幾個頭,“奴婢看見,前段時間頻繁出入西廂房的人不是太子妃娘娘,而是晚蓮。”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但是忽然體積的晚蓮,卻讓曲華裳的臉色變了變,看着青容的眼神都變得銳利了起來。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曲華裳陰沉的開口,帶着警告的意味。
青容嚇的不輕:“奴婢絕對沒一句謊言,奴婢看見的是晚蓮。而且不止奴婢,冷宮內也有人看見了,只是奴婢位低言輕,這些話說出來,根本就不會有人信。”
冷宮裏的人,說的話,更是沒人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