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魅骨沉歡 >第444章 簪子在哪
    穆岑氣笑了:“怎麼,你還要把我關起來嗎”

    李時淵沒說話,就只是安安靜靜的看着穆岑,忽然,他的眼神變了,有些意味深長,帶着厚繭的指腹就這麼輕輕的擦過了穆岑細膩的肌膚:“此次西行,一定要小心謹慎。我不一定能做到隨時隨地顧着你的安全。”

    穆岑嗯了聲。

    “聽話,穆岑,但凡要做什麼之前,先和我商量過。”李時淵的口氣再認真不過。

    “好。”穆岑應聲。

    而後李時淵才鬆開了穆岑,微微拉開了穆岑的距離:“先去休息,宮內的事,靜觀其變。徐醫女在,應該穆知畫翻不出什麼新花樣。就算真的翻出了,皇后的事在先,以穆知畫和皇后的關係,她討不了好處。”

    穆岑看着李時淵,李時淵安靜了片刻,才繼續說:“這件事,孩子沒了,她只是想賭一把,看看能不能扳倒你,不能的話,穆知畫也不會再敢翻出什麼水花。”

    結果穆岑卻不鹹不淡的應了句:“這孩子我就沒打算給她留着,只是這麼沒了,倒是便宜她了。”

    李時淵:“敢情我是白擔心了”

    穆岑冷哼一聲、

    “也別急,這孩子一時半會還在她肚子裏,現在東宮圍的都是人,你要想看熱鬧的話,讓徐醫女堅持下後天你回去的時候,當面看見,免得你以後有遺憾,指不定和我吵架了,這件事就怪罪在我頭上了。”李時淵說的直接。

    穆岑:“”

    所以李時淵現在是和她比,誰比誰更噁心這種事嗎

    想打人

    而李時淵很識趣的說完話:“早點休息,明日一早要起來。”

    說完這兒一溜煙就回去了,只留下穆岑一人站在原地,還真的是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着李時淵離開的身影,穆岑一聲不吭。

    玲瓏這才走了過來:“娘娘,天涼了,回去吧。”

    穆岑嗯了聲,沒說什麼,兩人朝着廂房內走去,倒是隔壁廂房內的李時厲不知道何時就這麼光明正大從暗處走了出來,似笑非笑的看着穆岑。

    那聲音都不帶遮掩一下:“四哥這還是一點都不含蓄啊。”

    穆岑挑眉:“九殿下也不含蓄,偷窺好看嗎”

    “挺美的,郎才女貌。”李時厲一本正經。

    穆岑毫不客氣的翻了一個白眼,頭也不回的走了,李時厲挑眉,倒是沒說什麼,很久,他眸光沉了沉,安靜的站在原地,而後才轉身,朝着屋內走去。

    進了屋內,他看向自己的侍衛:“你說我圖的是什麼”

    侍衛不敢應聲。

    很快,廂房的門關上,開元寺內,靜悄悄的。

    翌日。

    天才矇矇亮的時候,穆岑屋內的燈就已經亮了起來,玲瓏利落的給穆岑梳妝打扮,換了一身素雅的衣服。

    今日是祈福。

    穆岑要和所有的僧人一起參與誦經,也要一直持續一日直到傍晚。

    在穆岑走出廂房的時候,李時淵和李時厲倒是已經收拾好了,兩人同時看向穆岑,穆岑安靜了下,並沒說什麼。

    好似李時厲知道兩人的關係,李時淵就顯得放肆的多。

    他看向了迎面走來的穆岑,就這麼在這人的面前站定:“外面很涼,沒多穿嗎”

    “穿了。”穆岑一板一眼的應聲。

    “讓玲瓏把你的披風穿上,到了大雄寶殿再脫掉。”李時淵擰眉交代。

    玲瓏已經走上前:“啓稟四殿下,奴婢帶着。”

    李時淵嗯了聲。

    穆岑也沒拒絕的機會,玲瓏就主動給穆岑批上了,但是確實披上會暖和點,是穆岑低估了外面的溫度,玲瓏帶上的時候,穆岑還不以爲意。這山裏的清晨,比宮內起碼低了六七度,出門竟然有了初冬的寒冷。

    這一幕看的李時厲冷哼一聲,乾脆懶得說話,直接轉過身快速的走出庭院,當做沒看見。

    反倒是穆岑有些侷促,擰眉看着李時淵。

    李時淵不動聲色的站着,也沒因爲現在略帶幾分尷尬的環境而改變自己的舉動,一直看到玲瓏把穆岑的外披給穿好,李時淵擰着的眉頭才舒展開。

    “好了。”穆岑應聲,是在提醒李時淵。

    李時淵嗯了聲,忽然看向了穆岑的髮髻,原本舒展開的眉頭又跟着擰了下來。

    無數次在穆岑的髮髻上看見自己贈予的簪子,而現在,這個髮髻雖然帶着簪子,卻不是自己贈予的,這是爲何

    而李時淵沒問當即出口,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就這麼輕輕的搭上了穆岑的髮髻,好似在拂去上面根本不存在的塵土。

    “爲何不戴簪子”李時淵應聲。

    穆岑纔想應聲,忽然明白李時淵說的是什麼,安靜了下,才解釋:“戴着總有有心之人拿來做文章,安全起見,放在首飾盒的好,更不用說是現在這樣的情況。”

    這話說的直接。

    因爲晚蓮的事情,纔給了穆岑警惕。他們憑着一枚玉佩都可以看出端倪,更不用說一枚簪子了。何況,李時淵能拿出手的東西,自然不差,被人認出也並不是奇怪之事,穆岑不先該留下任何隱患。

    而這樣的解釋,聽着李時淵一陣陣的發笑,眉眼裏的笑意跟着越來越沉,直達沒底。

    穆岑擰眉,並不認爲自己說錯了。

    李時淵忽然低頭,捏住了穆岑的下巴,穆岑一怔,下意識的覺得這個行爲太大膽了,這裏畢竟是開元寺。

    “那枚簪子獨一無二,就算是宮內也不可能出現過,所以你大可放心的戴着,說是誰給的,都不會有人懷疑到本王的頭上。”李時淵說的直接。

    穆岑一愣,有些不明就裏。

    “因爲那是本王親手做的。”李時淵這才鬆開穆岑,淡淡開口。

    這結果,顯然讓穆岑有些意外,也顯然沒想到,這會是李時淵親手做的,她下意識的眨了眨眼你,好似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李時淵見穆岑的模樣,忽然就這麼輕笑出聲,毫不避諱的捏了下穆岑的鼻尖:“下次不準再不戴了。”

    “一直戴着,也總會煩的,難道不能還新的嗎”穆岑問的直接,鼻頭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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