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魅骨沉歡 >第472章 必有牽連
    穆岑說的直接:“皇后這麼着急殺人滅口,只能證明,皇后和李家必然有牽連。只是猜不出這牽連是什麼。”

    李時淵嗯了聲:“不管牽連是如何,這件事我會讓容寺查下去。”

    穆岑安靜了下,腦海裏閃過一絲想法,而後她就這麼看着李時淵,李時淵挑眉,等着穆岑說下去。

    “如果反其道而行之呢”穆岑問李時淵。

    李時淵一下就明白了穆岑的意思:“你想讓容寺不要從錢嬤嬤那查,從皇后那邊查”

    “是。”穆岑應聲,而後解釋,“錢嬤嬤是帶着曲華裳長大的奶孃,也是曲華裳最信任的人,自然對曲華裳的一舉一動再清楚不過。曲華裳殺人滅口,等於錢嬤嬤這的線索就斷了,但是曲家應該還有線索。”

    穆岑越發顯得冷靜:“錢嬤嬤就是一個奴才,在性命和利益面前,曲華裳可以殘忍無情,但是曲家和曲華裳就不一樣了,曲家和曲華裳是捆綁在一起的,曲華裳無需擔心曲家的人出賣自己。曲家也不少老奴才在,也許會有線索。”

    穆岑指了一條明路。

    這件事原本應該是到這就戛然而止了。

    而穆岑的反轉,卻可以讓這件事有了再查下去的可能。

    李時淵眉眼裏對穆岑的讚賞顯而易見,他低低的笑出聲:“岑兒的聰慧真的出乎了我的預料。我會交代容寺順着曲家的線索查下去。”

    穆岑嗯了聲,也沒說什麼。

    李時淵很自然的再一次把穆岑摟入了懷中,似乎也顯得格外珍視現在這樣的兩人可以私下相處的機會。

    在之前,明明都在宮中,但是兩人之間卻好似隔了千山萬水,怎麼都無法靠近。

    而現在的一切,就顯得彌足珍貴,也顯得肆意妄爲的多。

    穆岑的緊繃,也漸漸的跟着放鬆了下來,就這麼靠着這人,聽着李時淵強健有力的呼吸聲,纖細的手臂也很自然的摟住了李時淵精瘦的腰身。

    李時淵極爲珍視的低頭親了親穆岑的額頭:“記住我的話,在這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輕舉妄動。”

    他再一次的仔細交代。

    穆岑安靜了下,沒說話。

    但是在李時淵的字裏行間裏,穆岑也已經隱隱可以覺察的到不久的將來,緊繃的氣氛。

    她擡頭看着李時淵:“所以一切都從西域開始了是嗎”

    “不一定。”李時淵知道穆岑問的是什麼,“現在的一切,靜觀其變。”

    剩下的話,李時淵沒多說,穆岑也沒多問,她只是交代李時淵萬事小心。

    李時淵嗯了聲。

    就在這個時候,門簾外傳來玲瓏的聲音:“娘娘,奴婢把您要的羊毛毯子給取來了。”

    玲瓏並不是真的拿羊毛毯子來,而是在告訴屋內的兩人,現在外面並不安全了,要李時淵快快離去。

    更何況,現在還在宮宴,李時淵離開太久並不合適。

    再說,就算高騫是李時淵的人,不會多說一句,不代表李時逸也會無動於衷,李時淵的一切也是在監視之中的。

    現在這個時候,並沒絕對安全的地方。

    穆岑看向了李時淵:“你快回去吧,免得被發現了。”

    李時淵嗯了聲,倒是不着急,他低頭看着穆岑,眸光很久都沒從穆岑的身上挪開分毫。

    炙熱而濃烈。

    穆岑被動的看着李時淵,沒說話。

    李時淵忽然開口:“今日,龍邵雲看着你的眼神,也不曾挪開分毫。”

    這人

    穆岑安靜了下,抿嘴倒是一本正經的:“我總不能把人的眼睛戳瞎了吧。再說,西域王難道不是也看着,難道你要去把人的眼睛也戳瞎了嗎何況,坦蕩蕩來我這裏的人是你,龍將軍可沒來吧。”

    “尖牙利齒。”李時淵輕笑一聲,“簪子你戴着很好看。”

    穆岑也跟着挑眉:“那下一次你準備送我什麼樣的簪子”

    好像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猜測李時淵會送給自己什麼樣的簪子,這也成了兩人之間別樣的情趣。

    李時淵見穆岑問,抿嘴笑着:“你猜”

    “猜不到。”穆岑搖頭。

    “那就等着。”李時淵捏了下穆岑的鼻尖,“既然是送你的,讓你知道了,就沒驚喜了。”

    “你要這麼一直送我簪子嗎”穆岑又問。

    李時淵嗯了聲:“只要你喜歡。”

    “不怕簪子多的放不下了”穆岑挑眉,“不怕有一天,沒有讓我喜歡的簪子了”

    李時淵但笑不語。

    穆岑見這人笑,就老有一種什麼多在這人掌控的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這人都可以猜的清清楚楚的,就算是看起來最普通的簪子,一眼不能得到任何人的喜歡,但是戴在自己的頭上卻莫名的合適。

    李時淵好似最懂自己的人。

    穆岑嗔怒了下:“行了,你還不回去嗎玲瓏在催了。”

    李時淵又跟着笑,很快,李時淵低頭親了親穆岑的脣瓣,這才拉開了自己和穆岑的距離,再折騰下去,今夜怕是走不了了。

    現在也並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在西域,也總有來日方長的時間。

    “我走了。”李時淵低聲說着。

    穆岑嗯了聲,臉頰有些燙,但是仍然一本正經的站着,李時淵沒說話,轉身快速走了出去,玲瓏並沒進來,穆岑安靜的聽着,一直到外面的腳步聲消失了,穆岑的心纔跟着鬆了下來。

    她重新回到牀榻上,沒一會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境裏,穆岑好似夢見了李時淵,在很遠的地方看着自己,而她卻被禁錮再冰封之中,怎麼都無法突破。

    她在哭,李時淵卻看不見。

    想牽手,卻好似隔着屏障。

    什麼都是模糊的,分不清這是在哪裏,也分不清發生了什麼,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他們的容顏不曾改變。

    很快畫面反轉,那時斷崖下的夢魘又出現在穆岑的面前,斷崖下仍然模糊的畫面,現在卻逐漸的清晰了起來。

    這樣的環境,穆岑卻覺得格外的陌生,完全和她所感知的世界截然不同。

    但是穆岑卻看清了那個在牀上,蓋着被子昏迷不醒叫許蓁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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