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魅骨沉歡 >第536章 不再僞裝
    李時元冷笑一聲:“身爲奴才,看不看主子,就自當是死罪一條。”

    “要能看的住臣妾,也不需要在東宮當一個奴才了。”穆岑回的直接,“更何況,殿下很清楚,臣妾惜每個奴才的命,殿下難道就不怕,把臣妾難得喜歡的奴才弄走了,臣妾就更爲所欲爲了。”

    穆岑平靜的看着李時淵。

    她自然可以留在淵王府不再回來,但是因爲玲瓏,穆岑也必須回來,還有因爲那忽然幫了自己的李時澈。如果穆岑不曾歸來的話,李時元的性格必然也會牽連無數的人。

    穆岑可以自私,但是卻做不到這些爲自己用血肉之軀鋪路的人的生死不顧。

    何況,穆岑也必須回來。

    李時淵在宮內,不能沒人。

    何況,穆岑知道,自己對李時元仍然有用處,所以一時半會,李時元不會動自己,就算李時元登基,李時元也不會。

    或多或少,穆岑也猜得到,應該和那個失蹤了上百年的玉璽有關係。

    或許她是其中一個關鍵。

    所以穆岑也在賭。

    李時元冷笑一聲,就這麼聽着穆岑的話,穆岑仍然不動聲色:“再說,殿下接下來要和臣妾說的話,難道奴才們適合聽嗎”

    這下,李時元的臉色微微一沉。

    穆岑已經不再理會李時元,看向了玲瓏:“玲瓏,你出去。”

    那眼神是堅定的,李時元並沒開口說什麼,就這麼在主位上坐着,玲瓏在穆岑的眼神裏讀懂了,而後,她安靜的站起身,快速的朝着宮外走去。

    李時元沒叫住玲瓏。

    只是玲瓏在經過穆岑身邊的時候,眼神裏帶着一絲的擔心,穆岑沒說話,甚至沒看玲瓏一眼。

    一直到玲瓏從寢宮離開,順便關上了寢宮的門。

    穆岑安靜的看向了李時元,寢宮內靜悄悄的,氣氛更是讓人緊繃無比。

    誰都沒打破這樣的沉默。

    一直到李時元冷淡的聲音傳來:“愛妃這是去了哪裏,愛妃最近是越來越把本王的話置若罔聞了。“

    穆岑沒回答。

    因爲無需回答這個問題。

    李時元能出現在這裏,就必然知道穆岑去了哪裏,甚至沒能從穆王府把自己親自帶回來,這也證明李時元對自己自信無比,很清楚現在李時淵的情況,更清楚,無人可以幫李時淵破解同心蠱。

    李時元知道姬蓮莎是姬氏的人,但是李時元不會知道,姬娘也是姬氏的人。

    這是李時淵的弊端,這人太過於自信和狂妄。

    因爲這麼多年來,李時元的身份和衆人的阿諛奉承,或多或少的讓李時元麻痹了神經,加上現在的局面,李時元自然認爲自己勝券在握。

    畢竟,李長天都在李時元的控制中。

    而李時元見穆岑沉默,就這麼從主位上站起身,一步步的朝着穆岑走去,一直到穆岑的面前站定,穆岑也沒閃躲,就這麼看着李時元走到自己的面前。

    忽然,李時元就這麼捏住了穆岑的下巴。

    這人的眼中帶着殘酷無情,手中的力道越發的收緊,那是一陣陣的疼痛感,在和李時淵交換了同心蠱後,穆岑的精力已經被逼到了極限上,根本不可能是李時元的對手。

    但是縱然疼,穆岑也不曾發出一聲的求饒,就只是這麼冷靜的看着李時元。

    一直到李時元陰沉的開口:“怎麼,愛妃是去了淵王府親自去看了四弟嗎愛妃不如告訴本王,現在四弟情況如何還是愛妃有何破解的辦法,嗯”

    這話,就已經是明晃晃的把自己想說的表達的清清楚楚了。

    李時元到現在都不敢相信,穆岑竟然在自己的眼皮下和李時淵苟且。

    而這樣的事情,並不是完全沒苗頭。

    李時逸不斷找到的證據,加上之前諸多種種的巧合,都讓李時元再也無法相信穆岑的清白。

    這個從嫁入東宮開始,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太子妃,但是李時元卻從來不曾碰過穆岑一下。

    除去對穆岑的目的外,李時元或多或少對穆岑是喜歡的和欣賞的,加上這幾個月來發生的種種,所以才讓李時元同意和穆岑的三月之約。

    但李時元卻萬萬沒想到,穆岑竟然給自己戴了綠帽子。

    甚至是很早以前就已經給自己戴上了綠帽子,這個人還是李時元也沒想到的,竟然會是李時淵。

    而進入西域後,李時淵纔不再隱瞞自己的野心,明面上他們不曾見面,更不曾撕破臉皮,但是彼此都很清楚,他們不可能共生,必須有一個人要死。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李時元的情緒陰沉無比。

    捏着穆岑的手,甚至聽見了關節發出的聲音。

    再看着穆岑一臉淡定的模樣,李時元的臉色逐漸的沉了下來,穆岑的神經也始終緊繃,只是礙於現在,穆岑不可能對李時元做什麼。

    還不如保存精力和體力。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

    忽然李時元就這麼拽起穆岑,直接拖到了牀榻上,穆岑面不改色,手心的拳頭攥了起來,一直到穆岑被重重的摔在了牀榻上。

    李時元居高臨下的而看着。

    穆岑是過來人,太清楚李時元眼中的眼神代表着什麼。

    更不用說,李時元在得到穆岑的這件事上,從來就沒死心過。

    “穆岑。”李時元叫着穆岑的名字,“你以爲你真的做的天衣無縫,沒人知道嗎你是第一個敢這麼當着本王的面,給本王戴綠帽子的人。你說本王如何能放過你。”

    “”

    “本王惜你,對你的要求倒是言聽計從,你對本王做了什麼你可以高枕無憂的當未來的皇后,而現在,你卻把自己變成了階下囚。”李時元的話裏,已經審判了穆岑的命運。

    穆岑仍然面不改色,面對這樣的困境,穆岑好似不爲所動。

    “你以爲你可以和他雙宿雙飛嗎本王告訴你,這絕無可能。這天下之可能是本王的,而你,也是本王的。”李時元狂妄而自大。

    穆岑冷淡的看着李時元,把這人的自大看在眼中,忽然她輕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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