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魅骨沉歡 >第607章 定會尋回
    呵呵

    穆岑忍不住在心裏自嘲的笑了笑。

    屋內,一下子變得靜謐了起來。

    李時淵倒是安靜了下,而後才平靜開口:“我會找回來。”

    “你怎麼找”穆岑反問李時淵,“別說你現在回不去,就算回宮了,宮內早就面目全非了。李時元的爲人,不會留着我的任何東西,必然會銷燬的乾乾淨淨的。”

    這是實話。

    李時元對他們是恨之入骨,既然是恨之入骨,那麼勢必只要是和穆岑有關係的東西,李時元都會讓人處理,一旦處理了,去哪裏找這甚至比在茫茫人海里找人,還讓人覺得渺茫了。

    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不會。”李時淵保證的說着,“他暫時不會動東宮裏的東西。因爲他沒這個閒情逸致。而現在他在帝王之位上,連帶東宮裏的人都會被搬離。所以東宮是空置出來的。”

    穆岑一怔。

    “東宮所在的位置,也不可能輕易的挪動,歷朝歷代,沒有哪個帝王動過東宮。就勢必要等到確定太子了,東宮纔會再度啓用了。”

    李時淵安靜的解釋了一下。

    如果李時元是正常手段上的地位,那麼不存在現在內憂外患的情況下,李時元可能會讓人收拾東宮,東宮裏面不需要的東西就會被處理掉了。但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李時元要做的事情很多,無暇顧及。

    東宮會被暫時封存。

    所以穆岑的那些東西必然都在東宮之內,只是無法拿出。

    “原來是這樣。”穆岑點點頭。

    因爲上一世,李時淵是在奪嫡之中死了,所以李時元也不存在這樣的情況,加上上一世穆岑一直都在東宮之中,搬入鳳鸞宮的時候,自然所有的東西都會被奴才們給搬過去,也不存在遺失了。

    聽着李時淵的解釋,穆岑心安了一些,但是沒看見那些簪子,穆岑還是不能把這個心完全的放下來。

    李時淵看着穆岑,忽然很輕的笑了笑:“我讓人把簪子拿出來好不好”

    “這太冒風險了。”穆岑搖頭,“我不想暴露宮內的任何一個人。”

    李時淵沒說話。

    而穆岑已經拒絕了李時淵:“這些簪子,如果有朝一日還能找回,那是我們的緣分。不能找回的話”穆岑安靜了片刻,“那就重新來過。”

    就如同她和李時淵的關係一般,如果她無法破除蠱毒,給自己洗清冤屈,那就重頭來過。

    推翻了重來,並沒什麼不可以的。

    好似這麼想,穆岑的心口也跟着舒坦了起來。

    現在這樣的情況下,確確實實無從責怪李時淵,穆岑也很清楚,更多的是自己的脾氣在作祟。而她卻是不應該在現在,給李時淵再添亂了。

    李時淵安靜的聽着穆岑的話,很久才應聲:“好。”

    穆岑嗯了聲,沒再說什麼。

    李時淵已經轉移了話題:“打開看看。”

    穆岑依言打開了木盒。

    木盒裏放着一枚紅色的牡丹簪子,牡丹花嬌豔欲滴,看起來就好似一朵真花,一眼就可以讓人愛不釋手。

    而大周的牡丹,意味着後座。

    這樣的簪子,在大周,也只有皇后纔可以使用。

    這人的心思

    穆岑抿嘴,仰頭看着李時淵:“你不明白牡丹的含義嗎現在給我這個,不怕有心之人咬舌根嗎”

    “那是大周,我們已經不在大周了。”李時淵輕笑一聲,才說道。

    是啊。

    他們不在大周了。

    已經是在這邊陲之地了,只是一條必經之路,這邊上都是一些不同的國家和部落,偶爾還會有戰亂,雖然不長久,但是和大周的安穩比起來,這裏完全不同了。

    “你不喜歡嗎”李時淵低聲問着。

    穆岑把簪子在手中把玩了一陣,而後才很輕的笑了笑:“沒說不喜歡。”

    李時淵拿起簪子,輕巧的給穆岑戴上:“大婚之日,你就戴着它。”

    “所以你是早有預謀嗎”

    “是。”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就等你同意。”

    兩人的交談很輕,而凝望的眼神裏,就剩下彼此。

    而後,穆岑被輕輕擁入懷中,一個吻很輕的落在穆岑的額頭上,穆岑沒拒絕,這也是來到這裏後,他們第一次如此的親密。

    穆岑的安靜,讓李時淵變得更爲情動了起來。

    吻順着穆岑的眉眼,一直到親住穆岑的嘴。

    忽然,一切都變得炙熱了起來。

    穆岑的脖頸被人託着。好像許久不曾這麼親密,穆岑也有些忐忑,可這樣的忐忑,很快就吞沒在了李時淵的安撫裏。

    這樣的安撫,一寸寸的,徹底的把穆岑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走,再沒了任何反抗的權利。

    一直到彼此無法呼吸,李時淵才鬆開了穆岑。

    李時淵的眸光熱烈的看着穆岑,也好不到哪裏去,那呼吸變得沉重了起來。

    常年握劍,李時淵的指腹有着很厚的繭子,就這麼輕輕的順着穆岑細膩的肌膚摩挲了起來,穆岑的手就這麼搭在李時淵的手腕上。

    “等我。”李時淵很久才這麼說了一句。

    穆岑應着:“好。”

    而後,李時淵輕輕把穆岑擁入懷中,穆岑就這麼靠在李時淵的胸口,安靜的聽着這人的心跳聲,就這樣,好似什麼都放下了。

    一直到李時淵拉開穆岑,把穆岑手中的簪子重新戴到了她的髮髻上。

    在來到邊陲,穆岑的髮髻也只是簡單的挽了一個髻子,剩下的頭髮就這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而平日的穆岑也極少用任何的首飾,都只有一個髮簪。

    其實只要李時淵仔細就會發現,穆岑的髮簪並沒變過,這是出宮前最後戴在穆岑髮髻上的,也是李時淵所送。

    如果真的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這些髮簪,穆岑不會再用,而現在,穆岑並沒換過,這意味着什麼,其實早就已經說明了。

    “你爲什麼一直看着我”穆岑的臉頰被李時淵盯着有些人,這纔開口問着。

    李時淵低聲笑了笑:“你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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