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邊塞也已經不安全了。
穆岑沉了沉,接下來的一切,恐怕是要小心謹慎了。
她默不作聲的喝了一口湯,而後纔回到了之前的交談裏。
“你們大周,百姓們現在是怨氣十足,一年前登基的皇上,不行。”慕容御風說的直接,“苛捐雜稅多,還在大肆興建自己的行宮,擴充軍隊,四處惹事。”
李時淵自然知道這些:“嗯,我也已經聽說了。”
“你們大周的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所以本王看,四爺攻回京都,是大好時機。”慕容御風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而後他的眸光落在了穆岑的身上,“就只是夫人還沒生產。”
“一切都等岑兒生產後再議。”李時淵說的直接。
慕容御風點點頭:“四爺對夫人,是情深義重。”
李時淵笑,平靜說着:“岑兒基於我,比任何事都來的重要。”
“羨慕你們這樣的感情。”慕容御風看着兩人,忽然開口。
李時淵和穆岑相視一眼,倒是沒說什麼。
不過穆岑在上一世的記憶裏,依稀記得慕容御風應該有一個極爲寵愛的妃子,衆人皆知,但是卻沒人見過這個妃子,這個妃子傳言是被慕容御風囚禁在部落裏,除去極爲親近的人外,就再沒人見過。
有人說她貌美天仙,有人說她是狐狸轉世纔可以這麼迷惑了慕容御風。
但不管外面是如何傳言,慕容御風卻從來沒放手過。
穆岑安靜了下,倒是也沒把這些困惑問出口。
什麼事該管,什麼事不該管,穆岑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她斂下眉眼,低聲對在李時淵的邊上說了幾句,她有內急,但是穆岑在安撫李時淵,不需要跟着,因爲有玲瓏在。
李時淵這才嗯了聲,仔細的叮囑了玲瓏:“不準讓夫人出任何的意外。”
“是。”玲瓏應聲。
慕容御風倒是笑了:“這部落裏,倒也不會有什麼意外。”
穆岑解釋了下:“倒不是這個意思,是因爲我還一個月就要生產了,所以四爺比較緊張。”
慕容御風倒是理解,他點點頭沒說什麼,穆岑和玲瓏已經站起身,朝着大殿外走去。
“你在外面等我就好。”穆岑淡淡開口。
“夫人”玲瓏不放心的看着穆岑。
“總不至於虛弱到這樣的事都要人跟着。”穆岑笑了笑,在安撫玲瓏的心。
玲瓏這才放心。
穆岑緩慢的走着,解決了內急出來後,就看見玲瓏在不遠處站着,穆岑正準備朝着玲瓏的方向走去,忽然卻看見了一抹紅色的襦裙,然後穆岑的眼神微眯。
見狀,玲瓏就立刻跟了上去。
“夫人”玲瓏叫着。
“有人。”穆岑說的直接。
玲瓏警惕了一下,穆岑安撫着玲瓏:“不是習武之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但是看起來,好像是要逃離這裏的樣子。”
穆岑沒解釋,淡定的朝着紅衣女子的方向走去,紅衣女子顯然沒注意到穆岑,面對這樣的情況,變得躊躇不已。
因爲她又走入了死衚衕裏。
在這裏,都是重兵把守,別說這樣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就算是身懷絕世武功,也不一定能從這樣的重圍裏走出去。
穆岑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紅衣女子的身份。
這大概就是傳言中慕容御風的寵妃,但是卻是被慕容御風禁錮在自己的部落之中,永生永世不得離開。
“那我們”玲瓏又忍不住提醒穆岑。
穆岑搖搖頭:“這件事和我們無關,我們回去吧。”
“是。”玲瓏應聲。
很快,在兩人轉身要朝着原來的大殿走去的時候,忽然,那名紅衣女子卻衝着穆岑的方向來了。
玲瓏瞬間警惕了起來,已經控制住了對方。
穆岑轉過身,阻止了玲瓏:“鬆開,這是慕容首領的愛妃。”
玲瓏錯愕了一下,但是還是依言鬆開了對方。
穆岑平靜開口:“娘娘攔住我,是有何事嗎”
酈金陵就這麼看着穆岑:“夫人,我知道您是從大周而來,我想讓您帶我走,可以嗎”
穆岑一愣,顯然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但是在看清酈金陵的容顏時,穆岑有些驚愕,但是這樣的驚愕卻又隱藏的很好,因爲在酈金陵的容顏裏,她活脫脫的看見了姬孃的影子。
特別是那一雙眼睛,和姬娘一模一樣。
穆岑遍尋不着的人,卻沒想到在這裏出現了,這讓穆岑震驚不已,腦子轉的飛快,漸漸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姬娘說,她的孩子纔剛滿月沒多久,就已經失散了。
所以眼前的人,絕對不可能記得姬娘了。
“你爲何要我帶你離開”穆岑冷靜下來,開口問着。
酈金陵說的直接:“我被慕容御風囚禁在這裏已經三年了。這三年裏,我多次想離開,但是卻從來沒能離開過。而我對夫人卻並不陌生,這段時間內,這裏的人都在提及夫人的名字。”
穆岑安靜了下,並沒說什麼。
酈金陵繼續說着:“被慕容御風帶回來的時候,我也是大周人,夫人和四爺要打回大周,我也很清楚,只求夫人能帶我回大周,大周有我極爲重要的人。”
說着,酈金陵就要跪下來:“我從寢宮跑出,我知道今夜夫人回來,這是我唯一的希望,求求夫人能成全於我。”
酈金陵大概已經是走投無路了,纔會抓住穆岑這一根浮木不放。
穆岑也很清楚。
不然的話,稍微有點想法,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攔下自己,而穆岑怎麼可能答應酈金陵的要求,答應了酈金陵,無疑就是和慕容御風作對,這對於穆岑而言並沒任何好處。
只是酈金陵的長相
穆岑沉了沉,她才認真的看向了酈金陵:“你有何重要的人在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