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再見天日。
“對了。”李時淵忽然想到什麼,看向了穆岑。
穆岑仰頭,氣色和之前比起來,已經好了一些:“你要和我說什麼”
“是你讓姬娘取了孩子眉心的血”李時淵問的直接,“這血”
“取得另外一半玉璽的關鍵。”穆岑說得直接,絲毫沒任何隱瞞。
這也如同李時淵的猜測,李時淵默了默:“但是沒人知道玉璽的具體位置,雖然就在這個邊塞,但是邊塞這麼大,部落也特別多,又豈能容易的找到玉璽的位置”
“靜觀其變。”穆岑安靜了下,“我覺得,玉璽應該快出現了。”
這是一種本能的直覺。
之前的那半塊玉璽得到的暗示裏,就是這麼說明的,所以在這個孩子誕生之後,玉璽的暗示,應該很快就會出現了。
而得到完整的玉璽,就是反攻的契機到了。
李時淵登基,必須用玉璽,纔可以,不然的話,就算逼宮成功,李時淵也無法成爲帝王,最終也就是一個攝政王。
那不是他們想要的。
沉了沉,穆岑沒再開口。
李時淵也沒再詢問。
很快,李時淵轉移了話題:“你先休息,別再想這些,所有的事情,都等你出了月子再考慮。”
這話,李時淵說的堅定無比。
穆岑生產的時間已經和預計回京的時間比起來,多了足足一個月。所以一切也都在控制之中。
這一個月內,李時淵並不想任何事情,只要穆岑能休息好就足矣。
“好。”穆岑點頭。
起碼,她不能成爲李時淵的累贅。
回京之路,仍然一路坎坷。
因爲李時元必然會有所舉動,但他們也會有所防範。
真正的較量,要拉開序幕,在彼此蟄伏了一年後,這一戰,就是生死之戰。
半月後
穆岑已經恢復的和先前並沒太大的區別了,只是整個人丰韻了一些,那是生產後的女人特有的樣子,但卻也不體態臃腫,人看起來更顯得嬌豔無比。
但是穆岑卻仍然被李時淵勒令只能在牀上,不能離開。
這讓穆岑有些嗔怒,不過面對李時淵的堅持,穆岑也沒說什麼,她知道,這是李時淵的好意。
而在白天的時候,奶孃會把孩子抱到穆岑的屋內,穆岑休息的時候,奶孃就把孩子帶走,避免吵到穆岑。
所以大部分的時間,孩子還是和穆岑在一起。
穆岑看着襁褓中的李傲風,越看越是歡喜。
半個月來,李傲風一點點的長開,和最初皺巴巴小老頭的模樣比起來,已經天壤之別了,這樣的李傲風更是顯得機靈可愛的多。
而那長相,其實並不像穆岑,除了眉眼裏的光,像極了穆岑,整個五官其實都是李時淵的翻版。
任何人一眼都可以判斷的出,這是李時淵的孩子。
今日的李時淵和容九他們在議事,每一日也都在議事後,李時淵纔會到廂房找穆岑。
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玲瓏和姬娘陪着。
而那件時候,王氏母女安靜了很多,低調到幾乎在府邸裏感覺不出她們母女的存在,這對於穆岑而言,也並不是什麼壞事。
王夫人來的時候,穆岑也沒排斥,王夫人說了恭喜的話,也和穆岑手了一些帶孩子的技巧,穆岑認真的聽着。
氣氛倒也不差。
龍邵雲託人捎來了信,恭喜了穆岑,因爲穆岑還在坐月子,男人不能見,所以龍邵雲自然也不可能來府邸。
府邸裏,都是各族的人送來的賀禮。
已經堆的滿滿當當的,看的出穆岑在這些人心裏的地位。
“夫人,把小少爺交給奶孃,您要喫點心了。”姬娘安靜的對着穆岑說着。
穆岑嗯了聲,倒是沒要求什麼。
很快,姬娘把李傲風抱給了一旁等候的奶孃。
玲瓏也把點心給送了上來,每一天的點心都是李時淵親自讓人盯着做的,也都是穆岑喜歡的口味。
穆岑倒是沒拒絕,爲了奶水好,她基本都會把東西喝完。
奶孃的作用反倒是除了照顧孩子,就再沒其他了。
再喝東西的時候,姬娘在一旁收拾着。
穆岑忽然想到了什麼,叫住了姬娘:“姬娘。”
姬娘轉身,就這麼看着穆岑:“夫人,有什麼事嗎”
穆岑安靜了下,倒是放下勺子,碗裏的東西也喫的七七八八了,她讓玲瓏把東西收好,讓屋內的奴才們都出去了。
屋內只剩下姬娘和穆岑。
而後,穆岑纔開口:“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姬娘說過,你的孩子流落在外,你一直無法找尋到,是嗎”
“是。”姬娘沒否認。
當年離開穆王府,也是爲了要找尋自己的孩兒。但是這麼多年了,卻一直毫無音訊,一點消息都沒有。
姬娘已經放棄了。
當年在那樣的混亂裏,她能保得住性命已經是難得的事情了,更不用說,還能保住孩子。
那時候,孩子也纔出生並沒多久的時間,她交給了孩子的奶孃。
他們兵分兩路,她把大部分的人引走了,但是她也不敢肯定,孩子是否一定安然無恙。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姬娘是真的沒任何的辦法,更是無從找尋。
而穆岑卻忽然開口提及了這件事,這讓姬娘錯愕了,就這麼看向了穆岑:”夫人,你爲何忽然和我提及這件事”
“這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你如果見到她,你能認得出來嗎”穆岑並沒馬上說,而是問的直接。
姬娘應聲:“是個姑娘。我若是見到她,我一定能認得出來。她身上有胎記,是獨一無二的。那是姬家的胎記。”
姬娘說的肯定。
只是茫茫人海,連個相似的人都見不到,又何嘗到相認的地步呢。
在姬孃的話裏,穆岑這纔看向了姬娘:“我在慕容首領那,見到了他的寵妃酈金陵,我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好似看見了年輕時候的你。幾乎是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