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岑就這麼聽着,好似無動於衷。
而曲華裳卻仍然不斷的在叫囂着:“哀家要讓她沒任何迴旋的餘地,哀家要挑斷她的手筋腳筋,讓她求生不能去死不得。”
那是對容妃的恨意,就如同對李家的恨意一樣。恨之入骨。
恨不得可以把容妃碎屍萬段。
“哀家萬萬沒想到,最終竟然庇護這個妖女的,還是皇上啊。”曲華裳呵呵的笑出聲,極爲的淒厲,“皇上真的以爲哀傢什麼都不知道嗎還想護着這個妖女。哀家只要找到這個妖女,就不會給她任何生的機會,哀家要她死。”
這話,曲華裳說的陰狠無比。
李時淵微微意外。
穆岑看向李時淵,頷首示意。
因爲穆岑在聽見容妃提及李長天的時候,也是意外的。
起碼在穆岑看來,她從來沒想過,李長天竟然一生一世也有愛人入骨的時,竟然這個人是容妃。
竟然對李時淵的漠視反而是爲了保護自己和容妃唯一的孩子。
而現在看來,曲華裳也是知道的。
所以曲華裳纔會如此對李時淵,纔會想方設法的追殺容妃。
這些年來,李時淵低調無比,但是不意味着曲華裳對李時淵沒任何的戒心,有機會對李時淵下手的時候,曲華裳從來沒心慈手軟過,只是李時淵每一次都逃了過去而已。
穆岑看着面前瘋瘋癲癲的曲華裳。
她冷笑一聲。
當年所有的困惑在現在都已經得到了解釋。
她居高臨下的看着曲華裳,而後,她看先給了一旁的侍衛:“動手。”
“是,娘娘。”侍衛恭敬應聲。
曲華裳的面色更加的驚恐,不敢相信的看着穆岑:“穆岑你要做什麼你要做什麼”
但是曲華裳哪裏抵得過侍衛的力氣,就這麼被侍衛反手扣住,直接壓了出去。
曲華裳的淒厲,一聲聲的傳來。
穆岑卻視若無睹。
李時淵低頭看着穆岑,穆岑迎向李時淵的眼神。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李時淵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但是穆岑卻知道李時淵這話裏的意思,她安靜了下:“事後再告訴你。”
而現在也確確實實不是談這些事的好時機。
李時淵問的是穆岑如何知道容妃和李長天的事,雖然之前穆岑提及,但是卻沒現在曲華裳說的這麼直接。
而曲華裳的話裏,李時淵就已經恍然大悟了穆岑的意思。
顯然,穆岑早就知道了。
李時淵嗯了聲,倒是也沒說什麼。
而曲華裳的尖叫聲仍然還在穆岑的面前傳來。
她震驚的看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要面對的一切。
曲華裳整個人被人困住,在淒厲的尖叫聲裏四肢就這麼被人砍了下來,她疼的昏厥了過去,但是穆岑就只是這麼冷眼看着,完全沒放過曲華裳的意思。
陰森的天牢地面,已經留盡了鮮血,血腥味沖天刺鼻。
曲華裳不斷的尖叫。
一直到沒了最後的力氣。
地面上,是曲華裳殘破的四肢。
而穆岑卻沒放過曲華裳的意思,冷淡的看了一眼,殘忍無情的說着:“來人,把曲華裳關入甕中,泡入鹽水,沒本宮的命令,就不允許她死。本宮要她活着,囚禁在冷宮之中。”
不管是賢妃也好,容妃也好,李家也好,或則是那些被曲華裳陷害過的人。
那些人飽受的一切,今日的曲華裳都要一一的償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只能飽受欺凌。
現在的曲華裳也早就不是當年的曲華裳。
甚至還不如宮內的奴才。
冷宮就只是曲華裳囚禁一生一世的地方,沒了四肢,被關在甕中,動彈不得,但是卻只能睜眼看着這裏的一切。
再也不屬於她的繁華。
“是。”侍衛齊聲應着。
曲華裳不知道死去多少回,又被潑醒,她看着穆岑的眼神,已經是驚恐無比,不斷的求饒:“求求你,皇后娘娘,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那聲音一點力氣都沒。
但是穆岑卻沒任何的憐憫之心,冷淡開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她一揚手,曲華裳已經被人帶走。
天牢內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而地面上,曲華裳留下的血水,奴才們第一時間就已經清理的乾乾淨淨的。
但是空氣之中,卻仍然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天牢內的人,更是眼觀鼻,鼻觀口,大氣不敢喘。
穆岑面無表情的站着,而後,她才繼續朝着前方走去。
李時淵並沒阻止,始終跟着穆岑。
很快,兩人到了天牢的另外一處,這裏更像是五行八卦佈陣的地方,姬蓮莎被關押在中間,避免姬蓮莎用別的方式出逃。
畢竟姬蓮莎的身份不同,所以用陣法控住姬蓮莎是最爲合適的。
但除此之外,不意味着姬蓮莎不會被收到刑法。
所以現在的姬蓮莎看起來也是精疲力盡的,在穆岑和李時淵走進來的時候,姬蓮莎的四肢被鐵鏈捆綁了起來,立刻跪了下來,漂亮的臉,現在更是傷痕累累,聲音顯得委屈的多,不斷的求饒。
男人在看見這有一張絕美的容顏,傷痕累累,哭慼慼的時候,都會有惻隱之心。
但是李時淵卻始終面無表情。
他的眼中就只有穆岑。
“皇上,求求您,放過奴家。”姬蓮莎的聲音楚楚動人,“奴家都是被迫的,奴家不照做的話,李時元就會殺了奴家的。”
她把責任推的乾乾淨淨的。
起碼到穆岑出現在姬蓮莎面前,姬蓮莎卻絲毫感覺不到蠱毒的存在,她就很清楚,穆岑已經安然無恙的逃過一劫了。
而姬蓮莎並不蠢,自然也知道,穆岑背後有高手,不然的話,這個蠱毒天下無敵,穆岑不可能逃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