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原先的屋子,你不要擔心,從今天開始沒人會陷害你,陷害你的人已經死了,你只要在這裏好好養傷就行,別的事情我都會安排。”穆岑說的很快。
穆知畫一知半解的看着穆岑。
發生了太多,她要接受的事情也太多了,一時半會難以消化。
“這屋子平日不會有人進來,只有陳管家還有一個伺候你的奴才,這奴才你放心,不會說話是個啞巴,也不會把任何話傳出去的。”穆岑繼續說着,“那個女人頂替了你的身份,成爲了穆知畫,等你好了以後,我會給你一個全新的身份,讓你重新活在這個世上。”
這話,讓穆知畫的心跳很快:“我我還能還能重新來一次嗎”
她以爲自己這輩子是毀了。
永遠的毀了。
終其一生不是死亡就是在這個陰冷的地牢內無法離開。
而現在,穆岑的話卻好似在黑暗之中給了穆知畫生的希望,讓她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總覺得有些恍惚,但是卻又顯得真實無比。
“可以。”穆岑很堅定的說着,“你這麼艱難的活下來,總不希望自己再出事吧。”
穆知畫想也不想的搖頭,然後輕咳了幾聲,這樣的咳嗽也足可以要命。
穆岑安靜的看着穆知畫,而後纔開口:“我只要你告訴我,讓你變成這樣的人,是什麼人你和她在一起這麼久,知道嗎”
並沒逼問的意思。
而忽然提及的那個假穆知畫,讓面前的人兒一下子就變得憎恨了起來,那是一種恨意,怎麼都止不住了:“我恨她,恨不得她能去死”
“她已經死了。”穆岑淡淡開口,“死的很慘,是被數百條毒蛇給咬死的。死的時候也是痛苦無比。”
這話,讓穆知畫滿足的笑了。
好像多年的夙願都在這一刻得到了滿足,她的眼淚在留着,痠疼卻又覺得寬心,好久好久不曾這麼暢快了。
穆岑就這麼看着,並沒催促。
一直到穆知畫再一次開口:“我不太明白她的身份,但是我斷斷續續聽她自言自語的說過,她是前朝的皇室的後裔,也算是前朝的公主。她要毀了大周,要重新讓她的王朝起來。”
穆知畫把自己知道的如實告訴了穆岑。
穆岑意外了一下。
穆戰驍也顯得意外無比。
要知道,大周已經百年了,前朝的人早就在百年之前就落敗了,而這百年能孜孜不倦的爲了光復前朝,這就顯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而穆知畫想了想,繼續說着:“她說她會部署好一切,就等時機成熟,會拿着玉璽回來,光復的。”
“”
“還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我聽的不太明白,那時候都是我被取皮以後,幾乎都是半夢半醒的。”
穆知畫回憶了下,把自己知道的都如實告訴了穆岑,穆岑在穆知畫的話裏大概也已經拼湊了出來。
穆知畫還是有些驚慌。
“放心,不會有事。你二哥每天都會來。”穆岑開口。
穆岑的聲音帶着安定的力量,漸漸的讓穆知畫冷靜了下來,她被動的點點頭,很快,穆岑站起身,並沒在這裏多停留。
她出來的時間已經很久了。
而後,她起身離開,穆戰驍很快就跟了上去。
穆岑看向穆戰驍:“她說的事,要麻煩二哥這段時間查清楚,她人在京都,估計和她聯絡的人應該也會在京都。”
“我知道。”穆戰驍應聲。
穆岑點點頭,倒也沒說什麼。
今天的事讓穆岑也有些意外,她需要回去好好冷靜和整理一下,貿然行事,對大周必然沒任何好處。
更何況,今天之事已經讓穆岑極端意外了。
沉了沉,穆岑斂下了情緒,快速的朝着屋外走去。
容九一直在外面候着,看見穆岑出來的時候,恭敬開口:“娘娘,皇上在宮中已經等候多時了。”
“現在回宮。”穆岑淡淡命令。
“遵命。”容九應聲。
很快,容九護着穆岑朝着穆王府外走去,一路上,穆岑都不怎麼開口,安安靜靜的,一直到馬車停靠在宮門口,軟轎已經在門口等着了,穆岑換了軟轎,這才一路朝着御龍殿而去。
御龍殿前。
李時淵親自站在殿門口等着穆岑,容九去接人一直沒人接到,總讓李時淵覺得有些不安,現在看見人,李時淵的心纔跟着放了下來。
很快,李時淵迎了上去。
一旁的小太監已經扶着穆岑下了軟轎。
李時淵的手很自然的摟住了穆岑的腰身:“爲何去了這麼久”
穆岑看向李時淵:“進去說吧。”
李時淵的眼神微眯,再看着穆岑的時候,倒是很快跟着冷靜了下來,表情並沒發生太大的變化,就這麼安安靜靜的。
他嗯了聲。
兩人朝着御龍殿走去。
程得柱看見兩人來的時候,立刻把周圍的奴才給遣散了,御龍殿內,就只剩下李時淵和穆岑兩人。
“出了什麼事”李時淵進入殿內,就問的直接。
穆岑把自己在穆王府發現的事情告訴了李時淵,李時淵的眼神也意外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安靜了下,李時淵倒是沒說什麼,只是陷入了沉思。
穆岑並沒打斷李時淵的沉思,兩人就這麼安靜的站着,一直到李時淵再一次的看向了穆岑。
“你知道什麼嗎”穆岑淡淡問着。
“前朝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李時淵擰眉,“但是也是有所耳聞的,前朝雖然百年前就滅國了,但是前朝的人一直蠢蠢欲動,只是大周建朝這麼多年,一直都風平浪靜的,只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前朝”穆岑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