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兩人站起身來，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低着腦袋，不敢直視蘇寒。
“自你們記事開始，便已經修煉了，你們的天賦，我也親自評測過，都不低，甚至可以說是很高，但你們——”
蘇寒停頓了一下，又道：“根本就不刻苦！”
聞聽此言，兩人嚇了一跳，連忙又是跪在了地上。
蕭雨慧和蕭雨然則是滿臉擔憂的站在後面，同時不斷朝蘇青和蘇瑤使眼色。
“瑤兒，爲父離去之前，你還是很努力的，但這數年的時間過去了，你的修爲，至今纔是龍血境巔峯，未曾突破到龍靈境，按理來說，你早就應該突破了纔對，告訴我，這是什麼原因？”蘇寒嚴厲道。
“是……是瑤兒不努力。”蘇瑤俏臉上露出害怕。
“不努力？”
蘇寒砰地一聲拍在了椅子上面：“什麼叫做不努力？你來告訴我，什麼叫做不努力？你是我蘇寒的女兒，你修煉所需要的一切資源，我盡皆無限制的爲你準備，有我所傳給你的功法，還有那諸多的靈石等物，哪怕是天資再不濟的人，也不應該是現在這種境界！”
“我，我……”蘇瑤小手揉捏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小點聲，都嚇着他們了……”蕭雨慧在蘇寒身後道。
“閉嘴！”
蘇寒瞪了蕭雨慧一眼，冷哼道：“你以爲我不知道她的修煉速度爲何這麼慢？你作爲她的母親，寵愛可以，但不能溺愛！”
蕭雨慧白了蘇寒一眼，索性不再言語了。
“蘇瑤暫且不說，她或許不夠努力，但日後的時間有的是，但蘇青……”
說到這裏，蘇寒看向蘇青，忽然露出笑容：“我聽說，你看上了遠山縣寧家的女兒？”
“感情之事嘛，父親，您還別說，那寧家的女兒，長的真的……”
“混賬！”
蘇寒驀然站起身來，砰地一聲將身下的椅子拍成了粉碎。
“小小年紀，知道什麼叫做感情之事？！”
“青兒，還不向你父親道歉！”蕭雨慧皺起眉頭，她也沒想到蘇青竟然敢這麼說。
龍武大陸上，雖男女之事很早就已經懂了，但蘇青真的是太小了，纔不過五六歲而已，別人家五六歲，還是個孩子呢。
“父親，青兒錯了……”蘇青見蘇寒發火，嚇了一跳，連忙說道。
“此事倒也罷了，你年齡太小，我就當做是兒戲，但你竟然頂着我鳳凰宗的名頭，時常去遠山縣收保護費，可有此事？”蘇寒眼睛瞪得老大。
見蘇寒竟然連這個都知道，蘇青小臉頓時蒼白了起來。
只見蕭雨然道：“沒有的事，不是青兒去跟他們收保護費，而是遠山縣的那些人覺得青兒小，想要借他來拉近一些與鳳凰宗之間的關係，青兒畢竟才五六歲，見到一些喜歡的東西，自然忍不住想要，這個你還真不能怪他。”
“你還瞞着我？真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
蘇寒看向蕭雨然，冷聲道：“青兒小，你們難道也小？遠山縣的人，曾對我蘇寒有多大的幫助，你們自己不知道？當初鳳凰宗差點覆滅，我要復活那些死去之人，遠山縣的人，是出了大力的！”
蕭雨然不說話了，實際上她剛纔真的是在幫着蘇青說話，至於收保護費……確有此事。
“可笑，簡直是可笑！”
蘇寒指着蘇青，呵斥道：“你覺得我鳳凰宗就已經強大到這種程度了？都可以跟別人收保護費的地步了？這不過是在區區一個遠山縣當中，放眼整個龍武大陸，我鳳凰宗又算得了什麼？！你蘇青，又算得了什麼？！”
“紈絝，紈絝！”
蘇寒發火，無論是蘇青還是蘇瑤，亦或者蕭雨慧、蕭雨然，都大氣不敢喘一聲。
而實際上，蕭雨慧和蕭雨然也都知道，蘇寒這是在教育孩子，若此刻放縱，以蘇青的性格，日後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大殿當中一片壓抑，蘇寒不說話，誰都不敢開口。
沉默了許久，蘇寒吸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道：“此番中域之行，我被五大超級宗門圍攻，數十位龍皇境強者對我出手，最終形神俱滅。”
“形神俱滅，你們知道是什麼意思麼？”蘇寒看向蘇青和蘇瑤。
兩人自然是知道，但不敢開口說話。
“龍武大陸上，實力爲尊，你們此刻還小，有我保護，有母親保護，有鳳凰宗保護，但日後呢？”
“你們不可能永遠都生存在我們的保護之下，你們終究是要離開鳳凰宗，離開遠山縣，前往更大，更廣闊的地方的。”
“在那裏，有無數的強者，有比你們還要強悍的天才。”
“在那裏，有諸多的心機，有狠辣的手段，有動輒就能要你們命的危險。”
“你們是我的孩子，爲了你們，我可以付出我的生命，但我就怕，付出了生命之後，你們依舊是逃脫不出這種危險！”
“父親……”
蘇瑤輕聲抽泣起來，蘇青也是抿着嘴，攥緊了小拳頭。
“這件事，到此爲止。”
蘇寒道：“任何的父母，都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你們或許不明白我現在說的話，但若還不改變，日後明白之時，也是你們後悔之日。”
話音落下，蘇寒起身，朝着大殿外面走去。
其身影消失之時，平淡的話語，再次傳了過來。
“蘇青前往遠山縣，拿了別人多少的東西，全部雙倍還回去，同時向他們道歉。”
“做完這些事之後，與你姐姐一同面壁思過，不達龍靈境，不許出來！”
“是，父親！”
兩人雖已經看不見蘇寒，但依舊高聲答應，不敢有絲毫的違逆。
蘇寒在他們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高大的，蕭雨慧對他們寵溺，蘇寒卻是極爲的嚴厲。
望着蘇寒離去，蕭雨慧和蕭雨然也是鬆了口氣，她們還真怕蘇寒一怒之下，對蘇青和蘇瑤做出什麼過激的懲罰。<!-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