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安聽後一愣,也許是我這句話觸動到了他什麼,他眼簾低了下去,若有所思。.ziyouge.紫幽閣
半響之後,纔開口問道:“對女人來說,一句喜歡,比這個男人做的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嗎?”
我懂他的意思,卻因爲觸摸不到他的真心,而彷徨不安着。
我下意識的問他:“你的意思是說,你是喜歡我的嗎?”
其實面對這個問題,哪怕他點個頭,我也會覺得滿足的。
可是他偏偏在我細緻的追問下,選擇了沉默。
我的心此刻在拼命的告訴自己:瞧,他根本就不喜歡你!
明明自己早就知道這個答案,卻要自討苦喫的去問。
而且在知道後,我越發的難受了!
“我早就告訴過你,如果不喜歡我,就不要給我太多奢望……”我再次躺下去,與他隔着一段距離,雙手抱着自己的手臂。
不記得這是多少次,我們在這間只有彼此的房間,這樣沉默了!
慢慢的,身體很快就被疲勞侵襲,我很快睡了過去。
自從晚上和束安睡在一起之後,我很少會做那種自己知道是夢的夢了!
所以當那個黑暗空間出現時,我在夢裏喊了束安的名字。
不知道這次,出現在我夢裏的人會是誰,當黑暗中間,一道光束投下時,我看到了滿身是血的束安站在那裏。
這回,我已不像以往看到他滿身是血的樣子而恐懼了,我大膽的走過去,他像個木偶一樣站在那裏,等我靠近,目光緊隨着我的身體移動。
到了跟前,我細細打量着他的臉頰,每一處都與我記憶中的束安一樣,我難過的問他:“你到底遇見了什麼事會變成這樣?你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可以告訴我嗎?”
“你想知道我的事嗎?”他眼睛眨了眨,像某種慢動作回放。
夢裏的束安聲音好溫柔,就好像他真的很喜歡我,所以纔會對我用這樣的語氣。
在現實裏,即使他也溫柔過,但跟此刻的全然不同。
我笑了笑,大膽的伸手去摸他的臉頰。
他沒有動,任由我的手放上去,頓覺好驚訝,我的手,竟然能在夢裏摸到他!
觸感真實,而且,我還能感受到他的臉頰是溫熱的。
這果然是在做夢啊,束安那冰冷的身體,怎麼可能會有熱度呢?
“可不可以不要想他?”夢裏的束安問我。
“想誰?我誰也沒想啊!”我傻傻的問,眼前的這個束安那心痛的眼神,讓我覺得好奇怪。
他怎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呢?好像我是一個比他此刻樣子還要可憐的人。
他失望的回答我道:“小仙,我感覺到了,我很痛,你感覺得到嗎?”
“感覺到什麼?”我不明所以,他痛苦的搖了搖頭,慢慢的轉過身去,背對着我。
我趕緊伸手去抓他,他還沒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呢,但是他卻沒讓我如願。
因爲害怕這黑暗裏,只剩下我獨自一人,所以我追上去拉他的手,但是這一次依舊抓空了!
心裏,頓時感覺到絞痛,就好像有人在我腹部插了一刀。
我喫痛的睜開眼,夢醒了,額頭上早已大汗淋漓。
“束安,我好難受……”
而剛纔腹部的那種疼痛,卻絲毫沒有減弱,我抱着肚子,痛苦的躺了好一會兒。
束安並沒有答應我,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摸他的位置,卻什麼也沒有摸到。
束安不見了!我用力撐起身體,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五點了,束安這時會去哪裏?
記不得這是第幾次了,半夜找他的時候,他總不在該在的地方。
而且每次都會發生什麼糟糕的事,我馬上穿上拖鞋,準備去尋他,但剛打開臥室的門,一個黑影就站在門外。
我嚇得猛退了一大步,纔看清楚,這個黑影就是束安。
“束安,你去了哪裏?”我站在原地,疑惑的問他。
他一手撐着門框,一手垂着空中,那臉色卻難看得要死。
“小仙……”他輕聲喚了一聲我的名字。
我心裏一緊,除了上次他中邪毒,何時聽過他說話如此虛弱?
“束安,你怎麼了?”我走近去,他的身子卻一下子倒在了我身上。
我用盡所有力氣,纔將他扶到牀上躺下,等我站起來攤開手一看,手掌上全部是鮮血。
束安受傷了!我緊張的將他的衣服掀開,就在他腹部上好大的兩個刀傷,鮮血已經流了好多,難怪他會這麼虛弱。
“丫頭,你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給他止血!”這聲音從門外的走廊上傳來時,我確實不知所措的發着愣。
轉頭看去,那說話的不是人,而是那個曾經幫過我的白髮鬼。
這時他只有一個鬼,飄在門外,焦急萬分的樣子。
不管他是怎麼進來的,他上次幫過我,這時也在催促我救束安,一定沒有歹意。
“拿東西將他的傷口壓住可以止血!”白髮鬼指揮道,我不敢磨蹭,拿了旁邊的一件棉布衣服給束安壓住傷口。
白髮鬼看我騰不出手,飄了進來,在房間裏飄蕩了一圈,停在一套實木櫃子前面,他目光一直盯着櫃子門,那門就這樣緩緩打開了!
我有點喫驚,說實話,我看到的鬼並不少,但是很少看到能操縱現實世界裏事物的鬼,由此可見,這個白髮鬼還算挺厲害的。
不多久,櫃子裏飛出來一個很大的醫藥盒子,直接飛刀了我面前。
白髮鬼飄過來,說:“用力壓住他的傷,不要松!”
“我壓着的!”我擔心的問他:“爺爺,我們不要送他去醫院搶救嗎?”
白髮鬼沒有理會我的話,他看着束安腹部的傷口,不妙的講道:“他是被天陰劍給刺傷的!去醫院醫生能救的是外傷口,卻救不了天陰劍損掉的他的靈氣。”
“天陰劍?那是什麼?”
“一種專門用來殺靈族人的匕首!對於靈族人來說,這種武器絕對是致命的,他能堅持回到你身邊,已經是個奇蹟了!”聽此,我的心糾得更緊了,看來弄傷束安的人,是想將他至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