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了,沒有意義!”我冷淡的對束安講!
他卻沒好氣的對我說:“官小仙,我覺得你脾氣越來越糟了,你怎麼變了這麼多?”
我無奈的看着他兩秒,然後搖了搖頭。“拜你所賜!”
他這次好像聽進去我說的意思。
“別傻了,是我將你變成了這樣?”
我點頭。“準確的說,是真實世界的你將我變成了這樣。”
“我爲什麼要那麼做?”他不相信的問。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也不敢相信,看到屬於束安的臉,露出這種類似的難過來,頓時感覺堵得慌。
“爲什麼?你愛的不是我,你犧牲我去救你的愛人!”難以想象,我正在跟一個自己假象出來的人,談論一個他的世界完全不懂的話題。
“可是我們結了靈婚!”這傢伙卻跟我較起真來了!
“都不重要了!”我深吸了一口氣,傷好了之後,會留下傷疤,一張紙使勁揉捏過後,不管如何去撫平它,照樣會留下褶皺。
“反正所有都發生了,一切都改變不了了!”
我絕望的難過,是因爲愛而捨不得,卻又因爲恨而放不過!
“官小仙,你就這麼沒志氣嗎?”束安不以爲然的問我。
我看向他那張掛着嚴肅表情的臉,目光眺向遠方的天際,輕聲說:“如果你看到了你都做了些什麼,你就會明白我爲何會這樣說了!”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那既然現實裏的我,那麼混蛋,你就不要從這裏出去了,留下來吧!”
“留下來?”
他點頭回答:“你看,這個世界,也很不錯啊!”
“呵呵!”這一刻,突然發現這裏很適合那些喜歡逃避現實的人。
因爲所有的一切,都是想象中的樣子,不管是糟糕的還是美好的。
只要她淪陷在這裏,就可以活在真正的自欺欺人中了!
“你不願意嗎?”束安聽見我冷笑,這樣問我。
“對,殷祁還在等我!”我毫不猶豫的說。
“殷祁?”他眉頭又是一緊。
“怎麼,你還是記不得了嗎?”我問他。
他搖搖頭,回答:“我的世界裏,只有你!”
“真可悲!”我毫不吝嗇對他說出這樣具有殺傷力的話。
他好像很在乎似的,又問我:“他是誰?”
“一個等待我去拯救的人……”
他聽到這個答案,沒有回答,眸中隱藏了某些情緒,平靜的看着我。
“你能告訴我要怎麼從這裏走出去?唉,算了,你也別說話了,問了也是白問!”
我知道,要破解這個陣法,就必須繼續前進,既然現在從山洞裏出來了,就看看前面還有什麼等待着我。
從山上下來時,他跟在後面囑咐我說:“官小仙,你走慢點兒,你身上還有傷呢!”
“不要你管!”我頭也沒回的往前走着,好多次都是想速度快一點兒,將他甩掉,好讓他消失,結果他總是跟着我。
從而,我更加肯定,要破開這個陣法,跟這記憶裏的束安有關係。
束安第一時間跑過來拉我:“我都叫你走慢點兒了,你這個人怎麼不聽話呢?”
“你兇個什麼啊,摔也是摔在我身上,關你屁事兒啊?”一看見這張臉,我就火大,特別是我一屁股坐在鵝卵石上,振得我傷口痛的時候。
“怎麼不關我事了呢?你摔得痛,我也有感覺的好嗎?”他這回也是生氣了!
我坐在地上,望上去,陽光被他的身體擋住了!
“無望哥哥,那位姑娘好像受傷了……”遠處,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我急忙望過去看,竟然看見蘭因和殷無望向我們走來。
蘭因還是少女時的模樣,她身穿白裙,靈秀脫俗。
而殷無望雖長得年輕,但是英氣逼人,他手裏牽着一匹黑色的駿馬,跟在蘭因後面,來到了我跟前。
“姐姐,你是受傷了吧?”蘭因問我,這是我記憶裏的蘭因吧?那她應該也會治癒術吧?
意識到這個,我快速的點頭。“是啊,我被別人捅了一刀!”
旁邊的束安一聽見我說這個,忙叫住我:“官小仙,你傻啊,別人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
我有點喫驚,看向旁邊的束安問:“你不曉得她是誰嗎?”
蘭因和我長得一模一樣,他竟然跟沒認出來似的。
於此同時,殷無望也叫着蘭因到一邊去,謹慎的說:“蘭因,那個男的穿着很是奇怪,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爲妙!”
“我知道的,我就是看那位姑娘失血太多,想幫她一下!”
殷無望聽後,搖頭嘆道:“你總是爲她人着想,何時會替自己想呢?”
蘭因聽見他的話後,俏皮一笑。“我不說是有你爲我着想嗎?”
“話雖如此……”
“就讓我幫幫她吧!”
殷無望終是拗不過她,只好由她過來了!
束安似乎沒有聽見兩人說話,他看見兩人回來了,特別警惕的擋在我前面問:“你們要做什麼?”
“你不必擔心,我只是要看看這位姐姐的傷口!”蘭因溫淡的回答,她說話的聲音特別好聽,我相信即便是束安,也沒辦法拒絕她的好意。
而且真的,他馬上就讓了出來,還有點擔心的講:“那你幫她看看吧?”
蘭因衝他笑了笑,來到了我身邊蹲下。
她用袖子擋住了一部分光線,再撩開了我穿的衣服,查看了一下傷口,微微點了點頭,說:“還好還好,沒傷到要害!”
說着,她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我的傷口,我只感覺一陣清涼,連藍光都沒有看見,傷口便不痛了!
我還沒有看那傷口,蘭因已經動作很快的將傷口遮了去。“三天內,都不要去管這個傷口哦!”
我點點頭,原來她就是這樣幫助別人的。
她扶我站起來,瞟了一眼背後站着的束安,再細聲問我:“小仙,你難道還要走我曾經走過的路嗎?”
我一驚,這不是記憶中的人嗎?她怎麼管我叫小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