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圓翻了個白眼坐在了沙發上,使得沙發上的東西都震下來了。
她纔不想去呢!
那個季潯陽有什麼了不起的?
還有那個宋若聲一看就是個狐媚子,有什麼好討好的!
她胡圓在家裏興風作浪了一輩子,弄出的事,不管大大小小,都被她爸給擺平了,所以,也養成了他有恃無恐的性格。
黃建看胡圓這個模樣,氣的拿手指着她,也不管她會不會生氣了。
“你去還是不去?“
黃建已經四十有餘了,但保養得當,看起來像是三十多歲,還經常健身,學識也算豐厚,身上一股儒雅的氣息,戴着表和金絲眼鏡,看起來就是個事業有成的單身鑽老五。
沒有一個人會認爲他是傍人上位的。
“黃建!“
胡圓眯起眼看向了黃建,眼裏全是威脅和得意。雙手交疊在一起放在胸前,不可一世的模樣。
“你別忘了,你就是我們胡家的一條狗,一條狗是沒有資格向主人嚎叫的!“
當初是胡圓看上了黃建,硬要他當上門女婿,他才成功上位的。
“呵!“
黃建聽了胡圓這話,不怒反笑。
“你爸早就死了!胡家早就被我掌握在了手心裏,你現在纔是我養着的一條狗,就算是有協議又怎麼樣?只要我把財產給轉移了,你什麼也不是!“
如果胡圓沒有這麼說的話,黃建大概還能忍忍。
也不想和胡圓撕破臉皮,畢竟,胡圓對他算是有知遇之恩。
可,既然他被當做了一條狗,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把手上的表拿了下來,隨意地丟在了一旁。
鬆了鬆袖釦,慢慢地走向了胡圓。
“姓黃的,你還真以爲你是個人物了是吧?我告訴你,要是沒有我,你什麼也不是!“
胡圓聽了黃建的話,胸口上下起伏,臉上的橫肉直直地顫抖着。
手四處地摩挲着,拿到了茶几上的菸灰缸,想也不想地砸到了黃建的身上。
她被氣瘋了!
順風順水過了這麼多年,突然被忤逆,還是被一直像一條狗一樣跪舔她的人忤逆,胡圓又怎麼能受的了?
咣噹一聲。菸灰缸砸到了地上。
黃建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小洞,血汩汩地從裏面流了出來。
流到了他的金絲眼鏡上,緩緩的,他伸出手把金絲眼鏡拿了下來,扔在了地上,露出了他那透露出瘋狂的眸子。
“你,你要幹什麼?“
胡圓怕了。
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想要往外面跑,但她太胖了,身子太過於肥大,速度太慢,以至於黃建一伸出手就抓住了她。
“我幹什麼?我不就是一條狗嗎?能幹什麼?“
眼神一暗,用力推了胡圓一把。
胡圓滾在了地上,渾圓的身體轉了好幾圈都沒停下,看起來既狼狽又可笑。
慢悠悠的,黃建走到了胡圓的身邊,將自己臉上的血痕擦到了她的臉上,看着她眼裏的驚恐露出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既然。你不肯道歉,我也不想黃氏就這麼沒了,那你就去死吧!“
可胡圓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這個儒雅的男人,瘋了!
嚥了咽口水,掙扎着跪了下來。
“別殺我,我道歉,我道歉,黃氏都給你,只要你讓我和兒子離開,給我錢,我保證,我和兒子以後都不出現在你眼前!“
黃建微微笑了笑,正想點頭,手機卻突兀地響了起來。
慢條斯理地把手中的血在胡圓的臉上擦乾淨了。
“別想着求救,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死去!“
胡圓看了黃建這個模樣,哪裏還敢說什麼,訥訥地點點頭。
想起了她爸說的話。
“圓圓啊!黃建這個人,可以是可以,在他的庇護下,你一生無憂,可你要記住,你要尊重他,別惹怒他,不然,到時候--“
黃建掛斷了電話,居高臨下地看着胡圓,扯出了一抹笑,露出了那白花花的牙齒。
“遲了呢!“
聲音輕柔緩慢,就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你這是什麼意思?“
胡圓瑟縮地往後躲了躲,一臉警惕。
“黃氏沒了,我們破產了,你滿意了嗎?胡圓!“
胡圓的瞳孔一縮,往旁邊爬了爬。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就聽黃建說道:
“那你和我還有你那個兒子,都一起去死吧!“
黃建瘋了!
從一個農民的兒子到現在的萬衆矚目,沒有人知道他丟了多少東西。
爲了和胡圓結婚,他拋棄了初戀。
爲了在胡家站穩跟腳,他不認自己的親生父母。
爲了能順利地接管胡氏,他和胡圓的父親簽下了合約。
爲了不和胡圓這個又醜又蠢的人動氣,他在外面找了個人供自己出氣。
沒有什麼事是容易得到的,他放棄了太多,太多。
因此,把這些也看得格外地重要。
一夕之間,全都毀了。
他多年的苦心經營,全都沒有了。
那爲什麼要活着,爲什麼要那麼狼狽地活着?
不如死了算了!
當然,他一個人死還不夠。
胡圓,黃淵,還有宋若聲、季潯陽、季小塵都得死!
不過他現在的力量還不夠,他得慢慢來。
“你接下來要是不聽我的,那你的兒子就得死!“
黃建從未把黃淵當做他的兒子。
因爲黃淵隨了胡圓,又醜又圓,脾氣還差,他纔不會承認這種人是他的兒子呢!
對胡圓來說,黃淵是她的命脈,握住了她,就握住了一切。
男人和女人的思維總是不同的,女人會爲了孩子而放棄一切,而男人會爲了金錢、權力等等而放棄一切。
“好,我答應你!“
胡圓閉了閉眼,十分虛弱的樣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黃氏破產了,還有胡氏,你可以拿着它東山再起,沒有必要拿命來博,我知道,胡氏大多被你吸納成了黃氏的產業,可我手裏握着的,你還沒有拿到手。“
“所以,你要把它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