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好多子彈都打了過來,不過,沒有開始地那一木倉準,只落在了他們的身邊。
和鶴一言不發地將和源扶了起來,
“你別說話,聽我的,我帶你走,你要是不肯的話,那我就和你一起死在這裏!“
他成功堵住了和源要說的話,和源也明白,時間就是生命,如果他再這麼猶豫不決,那麼要死的人就不止他這麼一個了。
咬着牙,跟着和鶴在奔跑。
只不過,他們跑的方向和宋若聲奔跑的方向不一樣罷了。
他們終究把生的希望留給了宋若聲。
跑。一直跑,快跑!
宋若聲的腦子裏就只有這一個念頭,她要奔跑,要拼命地跑,不然,那就完了!
許聲鶴循着木倉聲,終於找到了宋若聲。
她一直在跑,在跑,在奔跑着。
派了一個人去接應宋若聲,自己則帶着人把那些人從後面包抄了,一往打盡地那種。
宋若聲聽到後面有腳步聲,可她卻提不動腳了,整個人就像是飄在雲端一樣,再跑一段時間,她估計就要暈倒了。
“你別跑,我是許聲鶴的人,是他叫我來的!“
許聲鶴?
宋若聲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是許聲鶴!
季潯陽呢?
他爲什麼沒來?
“怎麼樣,想好了嗎?“
溫雅坐在沙發上,手上拿着金邊的咖啡杯,輕輕地啜了一口,看着季潯陽的眼,勾人的很。
“時間可不多了,你要是再不下決定,那宋若聲是死是活,我可保證不了。“
溫雅的眼神裏帶了些許的迷戀,但,這些迷戀被她藏的很好,沒有讓季潯陽發現。
現在的她,更像一個瘋子。
爲了季潯陽,她已經瘋了,瘋得徹底!
她和瘦猴子做了交易。知道了他們的路線。
讓黃建去狙擊宋若聲,而她,則在這裏和季潯陽談判。
將杯子輕輕放下,交疊着雙腿,找到了一個讓自己舒適的坐姿,溫雅纔好整以暇地再次看向了季潯陽。
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裝外套,和他雪白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起來就像是天邊的雪,可望而不可即,只不過,一側的臉頰,滲出了微微的血痕,給他的臉,又平添了幾分邪氣。
此時,季潯陽勾了勾脣,對着溫雅笑了笑。
這一笑,就像是冬天裏的暖陽,晃花了溫雅的眼,更加堅定了她的決心,她一定要把季潯陽弄到手。
不管是用什麼方法!
“做夢!“
季潯陽的眼裏流露出了一絲嘲諷,似乎覺得溫雅是癡心妄想。
他已經叫許聲鶴過去了,自己則在這裏和溫雅周旋。暗中抽調人手將這裏包圍,溫雅已經是囊中之物了。
一個蹦躂不了多久的螞蚱,也敢這麼囂張?
“好啊!那宋若聲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季潯陽,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許聲鶴已經過去了吧?可,你又怎麼知道,我就沒有再派人過去呢?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是嗎?“
“溫雅“
季潯陽擡起了眼,視線落在了溫雅的身上,無比的冷漠,
“我從來不打女人,但,你是個例外!但是,打了你,我覺得髒了自己的手!“
季潯陽站了起來,直接往門外走去了。
既然談不攏,他的意圖也被溫雅察覺了,那他就該去救自己的珍寶了。
想到宋若聲,季潯陽剛剛那冷厲的眼,變得柔和了許多,帶了絲絲的溫柔。
他絕不會再放手。
不管,宋若聲在哪裏,他都不會再放手了!
“站住!“
溫雅的聲音有些顫抖。
“季潯陽,你給我站住!“
季潯陽的腳步停都沒停,直接往門外走去,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季潯陽,我恨你!“
溫雅從身後拿出了一把木倉,她剛剛就是用這木倉硬是把季潯陽給留下的,他剛剛都被威脅了,沒有理由現在不會被威脅。
“季潯陽,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那我就開槍了!“
溫雅的聲線帶了一絲篤定,又帶了一絲驕傲,奇異地糅合在一起,似乎是肯定季潯陽絕不會離開這一樣。
季潯陽的手已經搭上了門把手,聽到了溫雅的話,他輕蔑地笑了笑。
他季潯陽,從來就沒有怕這個字!
就只有想還是不想!
絲毫不在意溫雅的話,他扭動了門把手。
咔噠一聲,
溫雅感覺這聲音就跟炸彈一樣。在她的腦海裏爆炸了。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季潯陽,你別逼我!你別逼我!“
溫雅的聲音帶了一絲哭腔,她拿着木倉的手都有些站不穩了。
爲什麼,爲什麼季潯陽就不肯看她一眼?
明明,她也很好,也很厲害的啊!
她也可以把自己的心都給他,把自己的命都給他,只要他愛她!
季潯陽十分輕鬆地將門給打開了,
他要去見宋若聲,要把她帶回來,好好地帶回來,沒有看見他,她肯定嚇壞了。
季潯陽邁出了一隻腳。
砰的一聲響起,季潯陽踉蹌了一下,身子晃了晃,不過,就一會兒,他又站穩了,堅定地往外繼續走去。
而溫雅癱軟在地上,臉上佈滿了淚水,眼睜睜地看着季潯陽離開,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好像,她就是一個石頭,一朵花,不對,甚至,她可能連石頭和花都比不上。
他的眼裏終究是沒有她。
本來,她是抱着和季潯陽同歸於盡的心思的,可是,她射出那一槍的那一刻,她的心在顫抖,很疼,很疼。
她不想的。
她不想弄到這個地步。
可,季潯陽在逼她,他不愛她!
不愛啊!
一直都不愛!
她能怎麼辦?
不放他走,就直接把他給打死嗎?
她捨得嗎?
她不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