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爲了將許聲鶴的婚事給定下來,他們也是下了血本了。
本來,方茴今天是不應該露面的,但是,方父方母拗不過她。
家裏的小霸王。
他們能怎麼辦?
只好半推半就地讓她坐在了這裏。
再說了,這也是一個機會,一個好機會,讓他們知道,許家對方茴的態度到底是怎麼樣的。
或者說,許聲鶴對方茴的態度是怎麼樣都。
畢竟,他們也只能護着方茴一段時間,之後,就要交給許聲鶴了。
“親家。不瞞你說,我家這孩子,昨天突然回家和我說要把茴茴娶過門,這把我嚇了一跳,但是沒辦法,拗不過他,只好,就這麼突兀地上門,把他的意願和你們說一下。“
許父看見方茴坐在這裏,也沒有流露出什麼不屑的表情,笑嘻嘻的,看着方茴的眼神愈加的柔和了。
都要是兒媳婦了。
肚子裏還有可能有外孫了,他能不開心嗎?
能不把方茴放在心上嗎?
原來,許聲鶴把他要娶方茴的這件事一說,許父心裏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兩個人從來就沒有提結婚的事,突然這麼一提。
裏面肯定有貓膩啊!
許聲鶴還和許父說結婚這件事越快越好。
那十有八九,方茴就是懷上了!
許父在有了這樣的猜想之後,那是又氣又惱,又有些興奮了。
許家,家教還是挺嚴格的。
也不是不接受未婚先孕,但,他們總覺得,還是得明媒正娶之後,才能做那些事。
仗着女方有孕。急着娶人家進門,讓女方實在是太委屈了。
也是因爲許父這奇怪又發散的想象力,他對方茴有了些許的愧疚,連夜準備了許多好東西。
把自己的私藏也拿了出來。
就是想讓方茴知道,他們許家絕不會因爲她未婚先孕就看輕她的。
如果不是時間緊迫,許父想要把許聲鶴摁在地上打。
讓他知道,許家的家訓是怎麼樣的!
“結婚這件事,還不急!我們茴茴在我們身邊的日子還不長,我們還想留她一段時間。“
方父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緩緩地說道。
“反正,我們茴茴還小,還是等的了的,就是不知道聲鶴賢侄還願不願意等一等。“
許聲鶴還沒說話呢,方茴就掐了掐自家父親的手。
掐的雖然不疼,但是把方父的心給掐疼了。
頗爲幽怨地看了一眼方茴。
乖女兒,有了許聲鶴之後就不乖了!
還想這麼快。這麼早就嫁出去!
“這個,自然是可以的。“
許聲鶴打斷了方父對方茴那充滿着“情意“的注視,溫聲說道:
“茴茴年紀還小,理應在伯父伯母身邊多待一段時間,只是我,喜歡茴茴,喜歡的緊,現在就想要和她結婚,如此,一來,真的是難爲伯父和伯母了。“
許父在許聲鶴說話的時候,心裏在瘋狂地喊着。
他生氣了,他生氣了!
就是因爲知道了他女兒未婚先孕,所以纔想着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只是,這婚一定要趁早結!
不然顯懷了,還沒有結婚,茴茴她會被人恥笑的!
許母在聽到方父的話之後,不由自主地看着方茴的肚子嚥了咽口水。
眼睛有些發直了。
等不及了!
等不及了啊!
茴茴有了孩子,這哪裏等得及?
在聽了許聲鶴的話之後,許母伸出手狠狠地掐了他的腿,用眼神示意許聲鶴,茴茴,一定要早點娶回來。
至於方父和方母那邊,他們要他怎麼賠罪,他就老實一點怎麼賠罪,不要反抗。
許聲鶴正說着話呢,突然感受到一股鑽心的疼痛,一個不留神,表情變得詭異了許多。
本來是一個清雋貴公子,硬生生的變了個樣。
嘴角還是向上勾着的,只不過。他的眼還有眉毛忍不住上翹了一點,看起來很不協調,就像是在抗議着什麼一樣。
方父看了挑了挑眉,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放,
“許賢侄這是對我有意見?“
“並無意見。“
許聲鶴將自己的腿摸摸地往旁邊移了移,挪出了許母的物理攻擊範圍內,纔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既然你沒有意見,又如何以此做派?難道,你連這一段時間都不肯等?我們茴茴和你訂婚才兩月左右,哪裏要這麼快結婚?還是說,你有什麼隱疾是瞞着我們的?“
方父心裏在細細地盤算着,回想着他桌子上關於許聲鶴的文件。
雖說,他當初爲方茴選這麼婚事,是礙於方茴對許聲鶴的喜歡,還有方母說的以毒攻毒,答應了和許家定親。
但,他也做到了一個父親應該做的事。
他將許聲鶴從小到大的事,都查了一遍。
發現許聲鶴的身上沒有什麼污跡。
或者說,許聲鶴身上還有什麼東西是他所沒有查出來的。
就比如,近幾年的體檢報告?
方父看着許聲鶴的眼神帶了些許的審視,似乎是在看許聲鶴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疾病一樣。
“沒有,沒有,聲鶴的身子很是康健。“
許聲鶴實在是不明白,他明明是來商量他和方茴的結婚日期的,怎麼就變成了他有沒有隱疾?
他要是有什麼隱疾,還會娶方茴?
“對對對!聲鶴他的身子很康健,我督促着他呢!每個月體檢一次!以後啊,我也會督促着茴茴的,畢竟,她現在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是雙身子了!
許母美滋滋地說道,眼睛黏在方茴的肚子上不肯移開,就像是在那裏做了個窩一樣。
方母有些狐疑地順着許母的視線看了看自家女兒的肚子。
不會吧!
不會吧!
她女兒不會懷孕了吧?
懷了許聲鶴的孩子,所以,他們許家才堅持要他們倆結婚,婚禮還辦的那麼急。
想到昨天的事,又聯想着今天的事。
許母越想越是可疑。
他們茴茴那麼喜歡許聲鶴,昨天爲什麼會鬧的那麼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