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招財錦鯉:獵戶嬌妻超旺夫 >第947章 屠龍少年終成惡龍
    阮藏鋒道:“聽說他後來在家中掛了一幅中堂,上聯是:振振有詞陳劍儒、下聯是:格格不入財神城,橫批是:一枕黃粱。”

    唐時錦點了點頭。

    看來是真想通了。

    但就算想通了,這個人也最好不要再用了。

    哪怕他知道自己錯了,一輩子的思維方式,也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所以就讓他終老於那一處就好。

    唐時錦問:“那個帶頭去找他的人是誰啊?”

    阮藏鋒道:“叫方拂曉,是歸老的小弟子。”

    “哦!”唐時錦點了點頭:“我記得他。”

    謝懷瑾話不多,直到此時才接了一句:“接手唐家學堂的,就是他。他沒有功名,也無心仕途,卻極有才華,人也踏實沉穩,王爺放心就是。”

    唐時錦笑道:“懷瑾至誠君子,你安排的我當然放心。”

    因爲他堅決不肯讓她叫先生,她只能叫他的字了。

    她問他們:“你們有什麼打算?”

    阮藏鋒道:“我想去緝事廠!不,國安部!可以嗎?”

    唐時錦發現比起小時候那高冷小孩,阮藏鋒明顯活潑了一些,看來這些年過的還不錯。

    她故意逗他:“不行喲,我們國安部必須得功夫好,不要弱雞。”

    沒想到阮藏鋒道:“唐安哥教了我好多拳腳!我文武雙全!”

    唐時錦挑了挑眉。

    要知道,阮刺與她同歲,她走的時候已經15了,他那會兒還沒開始學武,要再學武,就好比當時的許天祿,真得下苦功。

    不過阮刺一向就是一個很能喫苦的性子,也不奇怪。

    唐時錦便笑道:“行,那我就先看看你的本事,舅舅在城外試織布機,聽說要待幾天,你看能不能寫篇文章出來。”

    這就是上下級的考驗了。

    阮藏鋒起身,鄭重的應了。

    唐時錦問謝懷瑾:“懷瑾是想着去翰林院了?”

    謝懷瑾道:“如今還不知會試如何,到那時再說吧。”

    唐時錦笑道:“懷瑾一向通達,爲什麼這會兒又迂腐起來?科舉之後,你去哪兒,就幾乎決定了你一個階段的路,有現成的關係不用,這不是傻嗎?”

    謝懷瑾嘆道:“我……我說了你莫要見怪,我也並不是說你是萬家。我只是覺得,當年的萬家,亦有要‘關照’的人,而我是他們要對付的人,如今我搖身一變,成爲要被關照的人,那不被關照的人又該如何?”

    唐時錦一樂。

    然後又不由得深思起來。

    其實這就是典型的屠龍少年終成惡龍的故事,人總是習慣做出對自己有利的選擇,你討厭特殊待遇,只是因爲你不是享受特殊待遇的那個人。

    從這一點上來說,謝懷瑾確實清醒,也確實通透。

    唐時錦半晌才嘆道:“萬家做的事,是提拔自己人,擠下別的人……而我做的,是把合適的人,放到合適的地方,我只是爲你們省掉中間‘熬資歷’的時間,不會替你考試也不會替你工作,而且也不會因此擠掉旁人的機會。主要是我認識的人出息的太多了,就是比別人棒,正兒八經考出來的功名,我也很無奈的。”

    忽然被凡爾賽了一把,連謝懷瑾都笑了。

    然後他道:“王爺,讓下官想想吧。”

    唐時錦點了點頭。

    唐時錦不覺得自己凡爾賽,畢竟她說的是實話。

    在旁人眼中妥妥是人傑地靈,在她想來……可能靈泉水也是有點效果的。

    唐時錦本來想讓他們住在慶王府,但兩人都婉拒了,唐時錦只能讓許天祿幫忙打聽着,給他們買合適的宅子,最好離的近些,跟羅娘子也可以離的近些,畢竟是同鄉,那會兒雖不親近,這會兒就覺得親近了,將來也好走動。

    謝懷瑾兩人本來是住在客棧的,但當時他們在緝事廠門前碰見唐時錦,消息已經很快傳了回來,所以兩人一回去,就迎來了好幾撥客人。

    阮藏鋒在茶樓待了這麼久,迎來送往上,早就歷練出來了,就與這幹人聊了聊,然後第二天就約着一起去了城外,觀摹了水力織布衣,在他的暗示和帶動下,寫了不少文章出來。

    這會兒來京城的,都起碼是個舉人,文章就算不能像桃六郎那麼驚豔,但也都還不錯。

    而且也有一板一眼的敘事文章,就好比“錦臨五年冬……”這樣的,唐時錦拿炎柏葳當工具人,硬逼着他點評了兩篇,然後趁起居郎不注意,繞到他身後瞅了瞅,發現他已經記了下來,滿意的點了點頭。

    炎柏葳跟她道:“帝星節,今年有什麼想法嗎?”

    唐時錦一皺眉。

    因爲炎柏葳說,過了今年的帝星節,小太子就要搬去東宮了,所以她對今年的帝星節,十分抗拒,六小隻也十分抗拒。

    當年小太子不到三歲就有了太師太傅,少師少傅,而六小隻已經滿了三歲,炎柏葳卻說不急,說轉年開春,等上書房建好了再正式開始。

    其實小太子一向很有兄長力,從小就肯帶弟弟,他念書,六小隻也跟着有樣學樣,所以如今三百千已經背的滾瓜爛熟,唐時錦聽着都心虛,眼看連兒子都要比不上了。

    她自己默默的出了會兒神,然後把起居郎打發出去,過去抱住皇帝陛下的腰,膩膩歪歪:“葳哥哥。”

    炎柏葳嘴角一彎,按了按她手,沉穩的道:“嗯。”

    唐總再接再厲:“葳哥哥,你最好了,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炎柏葳道:“什麼事兒?”

    當皇帝的,心都髒!

    他肯定知道是什麼事兒,還裝!

    內心吐槽,然後唐總習慣性的毛手毛腳,一邊嬌滴滴的道:“就是那什麼……你知道的唄?”

    他用二分演技道:“不知道啊!”

    唐時錦:“……”

    她心狠手黑的掐了一把小腰,炎柏葳笑的不行,一手按住她手,一邊道:“不是說孩子教育我負責嗎?”

    唐時錦道:“財政閣我負責你不是也時常叨叨?裝模作樣我負責你這會兒不也搶戲了?”

    炎柏葳笑出聲,轉身把她摟過來:“你擔心什麼?東宮又不遠,你又不是後宮女子,每天去看也無所謂的,只是,總要叫他慢慢適應。”

    唐時錦道:“可是他才五歲啊!”

    炎柏葳道:“這麼大,其實剛剛好,而且甜寶性子沉靜,身邊的人也都是跟慣了的,你真的不用擔心。”

    唐時錦說不出理由,只默默的拉他的手,發射水汪汪的眼神。

    半晌,炎柏葳嘆道:“那就過了年吧,不能再遲了。”他親親她額頭:“你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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