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戰爭中,自己媽媽是最可憐的,任何人都沒有權力說媽媽壞話。
沐挽辰雙手抱胸靠在沙發上,雙眼含着深意的看着她,那意思就好像是在說,‘只要你開口,我會幫你。’
“我上班要遲到了,我上樓準備一下。”
最後最後,夜映寒還是把心裏中的怒火忍了下來,現在的她,還沒有能力離開夜家,還沒有能力脫離夜家的掌控,除非,結婚。
結婚,原以爲,自己真的能成爲一個幸福的新娘,可最後,卻是一個棄婦,一個可悲的笑話。
“這孩子,說不得,說兩句就來氣,挽辰啊!也不知道你從前是怎麼忍受她的,就她這種脾氣,也不知道誰能忍受的了她。”古詩悅撇了撇嘴,語氣帶點諷刺之意道;
沐挽辰並沒有回到她的話,站了起來,整了整不怎麼凌亂的西裝,準備離開。“伯母,我還有事先離開了。”
夜清媚見他要走,知道是剛剛的事情惹她不開心了,瞪了一眼自己的媽媽,然後挽着他的手肩,苦着一張好看的臉,語氣有些可憐的問道;“挽辰,是不是因爲妹妹你纔要這麼急着要走啊!”
“不是,等會公司還有一場重要的會議要開,我得提前回去準備,至於兩家見面的事,你來安排,你們這邊確定好了,再約個時間兩家見一面。”手輕輕的捏了一下她那張白潤的臉,眼角偷偷的看了一眼二樓,然後抽身離去。
“那我送你吧!”夜清媚拿着包包快速的跟在了他的身後,離開。
夜映寒回到自己位於三樓的房間,是一個小小的閣樓,空間不太,卻是她住了十多年的小家,每次受傷難過的時候,在這裏能得到最大的安慰,因爲,這裏有她媽媽。
看着眼前笑臉如花的女人,夜映寒有些呆愣,對未來有些迷茫。
讀大學的時候,已經把未來規定好,畢業後嫁給沐挽辰,然後在家相夫教子。
可這一切,卻成了雲煙。
現在能離開夜家的辦法,就是儘快找到一個能結婚的人把自己給嫁出去。
三條腳的男人很好找,要找一個能託付終身的男人太難了。
“媽,我要怎麼辦,這些年,有你和挽辰的陪伴,我努力的熬了下來,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抱着母親最後的遺像,夜映寒哭成了淚人。
這些年,在夜家受的委屈,受的苦,她都忍了下來,因爲她身邊有媽媽和自己最愛的男人陪伴,她不怕。
可現在,就好像一片天塌下了一半,讓她有些呼吸困難,快要死去一樣。
不知哭了多久,終於把淚角的淚水擦乾,苦澀的臉上重新揚起了快樂的笑容,就好像剛剛哭的人不是她一樣。
“媽,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堅強的,因爲我是你的女兒。”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把相片擺回到了原地,然後站了起來,態度堅定的換了一身衣服出門上班。
畢業沒有什麼經驗,找工作非常的難找,而她又學的是設計這一行,沒有身份背景,那怕你學習再優秀,也得不到一個很好的工作環境。
雖然,夜映寒是夜氏集團的千金,可世人卻很少人知道夜氏集團正真的千金是她,而不是那個一直都出現在衆人視線中的夜清媚。
創意,是一家小型的珠寶設計公司,上市才幾年,成績卻很出衆,夜映寒在設計部裏當一名打雜,雖然對不起她的專業,卻也讓她很開心,畢竟,只要自己努力,相信自己一定能坐上設計師的位置,設計出自己專屬的珠寶。
剛進入辦公室就聽到衆人議論紛紛的討論着什麼,夜映寒並沒有湊過去仔細聽,而是去做自己的事情。
一天的工作,說累卻也不怎麼累,說不累,卻也累的她夠嗆。
終於熬到了下班時間,夜映寒打卡下班,站在公司的門口,她不知道要不要回去。
這些年,她能平安無事的呆在夜家,完全是因爲沐挽辰,如今,分手了,她的處境也會隨之而改變。
就在夜映寒發呆的時間,公司走出了兩個人。
走在前面的男子,氣場很強大,長着一張迷倒萬人的臉,長長的風衣包裹着他那強壯而又健康的身體,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中,正朝停車場走去。
然後,在轉角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讓他停下了腳步,帶着好奇的眼神看着站在風吹中的人兒,不由的暗暗出神。
‘是她。’
身後的助理見自家老闆站着不走了,然後道;“我去開車。”
沒有理會助理,而是朝夜映寒走了過去。
夜映寒正思考着回去要怎麼去應對他們的刁難,就感覺眼前被什麼給遮住一樣,慌張的擡起頭,以爲是壞人卻看到一張迷死人的臉孔,不由的愣住了。
“你誰啊!”
“幹嘛站在這裏發呆。”慕致澤不知道自己怎麼會來到她的面前,也不知道自己會說出關心她的話。
從小到大,他都是隨着他的心而走,每次選擇都是對的,他也沒有刻意去違背自己的直覺。
“我樂意,關你什麼屁事。”
爲什麼連不相關的人都來關心自己,可自己的家人卻沒有一個人希望自己能快快樂樂,他們巴不得自己過的痛苦。
忍着心中的酸意,夜映寒咬着牙語氣堅硬的反駁道;
慕致澤並沒有生氣,微眯着雙眼瞪着她的雙眼,良久良久,只聽到夜映寒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你們男人就只會欺負女人,我吹我的冷風關你屁事啊!誰讓你關心了,還瞪我,你是我誰了。”
心中的悲傷就好像找到了釋放的源頭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看到眼前的女人,淚水鼻涕整齊的流着,慕致澤有些嫌棄的微微皺了皺眉頭。
女人真的是水做的嗎?動不動就流淚。
“到底怎麼了。”雖然有些嫌棄,卻還是耐着性子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