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映寒這赤果果的詛咒,讓阮青豔和阮老大同時臉色拉了下來,帶着不悅的眼神看着夜映寒。
“你咒我。”阮青豔咬牙切齒道;
大年初一,最忌諱的就是說些不吉利的話,而夜映寒直接了斷的說出阮青豔生病感冒發燒這幾個詞。
“我冤枉啊!我什麼時候咒你了,阮小姐,就算你看我不順眼,也不至於這麼冤枉我吧!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什麼是生病什麼是冷熱交接使冷體感應的熱度,同時,也在提醒你,過了十二點,就是大年初一,還請阮小姐最好把嘴巴給閉上,免得說出不好的話,壞了新的年頭就不好了,我相信,義父也是這個意思,對吧!”
夜映寒現在無所謂了,反正他們也不會放過自己,還不如都得罪過遍,一時心裏也舒坦了。
至於以後的問題,那就留給以後來解決。
“夠了,青豔,老實給我好好坐着,再開口說一個字,就立馬給我滾上去。”
當場被一個小輩這麼沒面子的訴說,冷着臉瞪了阮青豔,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阮青豔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真的在老虎上拔毛,只好帶着不甘坐在了一旁。
對於這個結果,安在民並沒有感到失望,他知道慕致澤不會一點動靜地沒有,卻忽略了夜映寒。
一頓飯在緊張的狀態下用完,慕致澤一吃了飯,就帶着夜映寒離開阮宅,阮青豔想留他在阮宅住下,必竟外面那麼晚了,路上也沒有多少車輛,回去的路上也不安全。
可慕致澤堅持,加上阮老大之前開過的口,阮青豔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把他們送到了外面,最後還是擔心的問道;
“致澤哥,雖然爸不相信你生病的事,不過,我相信我自己的感覺,你真的要是生病了,一下要找我,以前給你看病的醫生,我知道是誰,我會把他介紹給你,再怎麼說,之前他也治過你的病,對你的情況有些瞭解。”
“青豔,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時間也不早了,趕緊進去吧!”慕致澤微微的勾起嘴角,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另一邊的夜映寒也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至於阮青豔,兩人都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也沒有回答她,生病或者沒有生病。
阮青豔目送他們離開,雙手緊緊的握着,心裏有些着急和不甘。
要是站在致澤哥身邊的女人是自己,致澤哥也不會那麼辛苦,一個什麼都不能幫助致澤哥的女人,憑什麼佔據那個位置。
安在民也告別了阮老大,出來的時候,看到阮青豔站在冷風中吹着,不由的走了過來。
“怎麼,他還是沒有回答你的問題嗎?”
“在民哥,你喜歡我對不對。”
對於阮青豔這突然的問話,使安在民有些愣住了。
“對,我是喜歡你。”
“你喜歡我,那你會不會幫我。”
“那要看什麼事了。”
安在民也不是傻子,就算心裏對她有愛,可他也不是頭腦發熱的大笨蛋。
“我敢肯定致澤哥一定是發燒了,致澤哥的體質你也清楚,一向很好,可一但感冒起來,卻很嚴重,這次,他在我們面前裝做一副沒事人一樣,可我真的感覺到了他額頭傳來的熱度,不會有假。”
安在民眼神幽暗,帶着不相信的問道;“你真的那麼確實他感冒了,而不是如夜映寒所說,你在外面吹了冷風,進去摸他的額頭,才使你感覺他發燒。”
“你當我是傻子麼,發燒和發熱,我分不清楚嗎?”阮青豔不爽的瞪了她一眼。
“這件事,義父都沒有放在心裏,我們在這裏乾着急也沒有用,青豔,我知道你在擔心哥的病情,可是,義父在等哥主動開口向他幫忙,所以,你最好別千舉萬動,壞了義父的事,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也趕緊回屋休息,明天還有很多人過來拜年呢!”安在民拍了拍她的肩,像似安慰,也像似在告訴她,這件事,除非慕致澤親自來求義父,不然,誰也幫不了他。
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想通,還是沒有想通,安在民打開車門,發動電機,驅動車子,往自己住的地方行去。
冷風中,留阮青豔站在哪裏,任由冷風吹着,不一會,像似想到了什麼,轉身
往花園別墅趕的車輛中,慕致澤一臉虛弱的靠在夜映寒的肩上喘着氣,夜映寒有些擔心的催促着司機再快點。
“致澤,你沒事吧!”
“還好,頭有些暈,我睡會,到了叫我。”
剛剛在喫飯的時候,阮老大一時高興,就給慕致澤倒了一杯老酒,他這身體,根本就碰不了酒,並且還是高度酒。
爲了不讓衆人懷疑,他只好把那杯酒喝了下去。
酒勁在體內散發的時候,他還能堅持的住,可酒勁真正的發作時,他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夜映寒的身上。
要不是他們喫的快,離開了阮宅,要是在呆下去,說不定,他的身體情況,一定會被他們知道。
“致澤,致澤。”夜映寒連續叫了兩聲,可也叫不醒他,有些擔心着急的看着開車的司機。“你知道軍子的電話嗎?”
“知道。”司機把手機打開翻出軍子的電話,把手機遞給了夜映寒。
接過手機,把號碼撥了過去,過了一會,電話才接通。
“喂,小陽,什麼事。”
“是我,軍子,你們什麼時候才能來E市。”
“嫂子,怎麼了,是不是哥感冒加重了。”
“嗯,原本病情已經穩定了,剛剛阮老大給他倒了一杯酒,爲了不讓他們懷疑,他把那杯酒給喝了,現在身體很燙,又暈迷了過去。”
“不是把藥包給你們了嗎?給老大喂一顆藥。”
“所有的藥都被致澤扔進了廁所,安在民已經懷疑他感冒,阮青豔爲了找出藥包,使計潑了我一身水,現在,我們身上根本就沒有藥包,回去以後,我會給他煮點解酒湯,給他生物退燒,你能不能跟泊早點過來。”
“好,那就麻煩嫂子了,我和泊正準備出發了。”
“行,那你們路上小心。”
“好,嫂子,好好照顧老大,我們馬上就到。”
“開車小心點,致澤還等着你們過來救他呢!”
“放心,那我掛了。”
“好。”
在得知泊和軍子還過幾個小時纔到,夜映寒內心着急的不得了,卻也沒有辦法,只能回到家,看能不能用老辦法,幫他體內散散熱。
阮青豔回到屋內,找到了正準備休息的阮老大,衝過去拉着他的手,不讓他上牀休息。
“爸,你難道就眼睜睜的看着致澤哥生病麼。”
阮老大臉色有些難看,用力的甩開她拉着自己的手。“胡鬧,青豔,我看你是越來越胡鬧了,致澤並沒有主動開口說他生病,也沒有開口讓我幫他,你覺得我會死皮賴臉的去幫他嗎?行了,他的事,不用你擔心,他還是有老婆嗎?讓她去操心,你啊!就安心的去休息,等他真的熬不住了,一定會來找我的,到時候,我再跟他提要求,現在幫他,我們什麼都得不到。”
“爸,你是想等致澤哥熬不住的時候再來求我們,然後,我們再提要求,讓他跟那個女人離婚,娶我。”
“嗯,青豔啊!爸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爸打拼下來的江山可是得由你來繼承,不給你找個有能力的男人怎麼行,致澤和在民兩人當中,我最看中的還是致澤,你也喜歡致澤對不對,所以,這件事,你不用插手,交給我來辦。”
再怎麼說,阮青豔是他唯一的女兒,他再怎麼無情冷血,也得爲這個女兒鋪好路,自己的江山,也得有個有能力的人來扶持。
“我就知道爸最好了,既然這樣,那我就靜等爸的喜訊了。”阮青豔在阮老大的臉上大大的親了一口,然後喜滋滋的離開。
阮老大笑着看她離開之後,臉色頓時拉了下來,揚起了淡淡的冷笑。
“就算生病感冒,一杯高度酒也能夠讓你受的了。”
想跟自己鬥,他們還是太懶了一點。
夜映寒和慕致澤怎麼想也沒想到,阮老大給慕致澤倒酒是故意的。
當車輛開進花園別墅,夜映寒和司機一左一右扶着慕致澤下了車,朝別墅內走去。
把他放在了牀上,在這麼冷的天,夜映寒還出了一身的汗,跟司機道了謝,夜映寒去了浴室打了一些冷水,把毛巾擰乾,放在了慕致澤的額頭上。
然後把他的衣服都給脫了,找出酒精,把幾處穴道擦拭了一遍,又跑到浴室打了一些熱水,擦拭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