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簡直就像是活生生地被打臉一樣。

    趙漫甜氣得轉身趕緊離開這個讓她丟臉的地方,而苗佳玉則是趕緊跟上。

    凌依然只覺得自己像是看了一齣戲似的,一出商場,就看到有人在砸車,而且那車子,好像還是趙漫甜的。

    “怎麼回事?她是得罪人被人報復嗎?”凌依然道。

    “誰知道呢。”易瑾離眸光微微一閃,掀了掀薄脣道。

    “反正也不關我們的事兒。”凌依然拉着易瑾離朝着公交車站走去。

    倏然,易瑾離的腳步猛然一頓,凌依然轉頭看去,只見他的臉色蒼白,神情似震驚,雙眸直視着公交車站。

    “怎麼了?”她擔心道。

    “沒什麼。”他道,神情已經恢復了正常,剛纔是他看錯了,把一個上了公交車的女人,誤看成了那個女人。

    那個曾經拋夫棄子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

    “阿瑾,你別學我,就算要愛一個人,也別愛得那麼徹底。”

    “愛情,原來不過是這個世界上最廉價的東西,當她對你不屑一顧的時候,就算你跪在她面前都沒有用。”

    “阿瑾,也許當有一天,你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纔會明白,這個世界上,原來有個人,可以掌握你所有的喜怒哀樂,可以讓你生,也可以讓你死,但是如果可以的話,爸希望你永遠都不要體會那種感受。”

    是誰,是誰在說這些話!

    不要再說了,也不要再待在這裏了!好冷好冷不要再待在這裏了再待在這裏會凍死的!

    “阿瑾,我要走了,我不想要聽你父親口口聲聲說愛我,卻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我對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又是誰,又是誰在說話?

    “不要走”這又是誰呢?對了,是他在說話,是他在求那個女人,如果他走的話,那麼父親會

    不要走!不要走!他拼命的想要抓住對方,可是卻怎麼也抓不住,四周彷彿變得越來越黑,他就像是要溺水了一般,難受得連呼吸都是那樣的困難。

    手拼命的想要去抓住些什麼,就算只是一根稻草也好!

    驀地,就好像有什麼溫暖的東西被他抓住了,而他的耳邊,似從遙遠的地方響起一抹溫柔的聲音,“阿瑾,阿瑾,我不走,我不走,不怕,不怕!”

    這聲音是阿姐,是那個讓他喊她阿姐的凌依然!

    易瑾離緩緩的睜開了眼眸,印入眼中的,是一張清秀的臉龐,烏黑的杏眸中滿是焦急,粉色的脣瓣在一張一合着,在說着什麼。

    是了,她是在說着讓他別怕!

    見他醒過來,凌依然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阿瑾,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他吐出了一口濁氣,有多久,他沒有做這個夢了?夢見那個女人毫不留情地離開他和父親,夢見父親明知道卻沒有阻攔,臉上露出着哀莫大於心死的苦笑。

    “嗯,做了噩夢。”他低低地道,直到這時候,才發現他的手一直緊緊地抓着她的手,就像是抓救命稻草似的。

    在夢中,彷彿要被溺斃的時候,那讓他感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溫暖是她的手嗎?

    曾幾何時,他也會把別人當成了救命稻草?!

    他猛地鬆開了手,手中的那份溫暖,驟然若失。驀地他眉頭一皺,臉色漸漸的蒼白了起來,身體慢慢的蜷縮了起來,手捂上了胃部的位置。

    凌依然見狀,才放下的心,又瞬間拎起,“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沒什麼。”他低低地道,聲音透着一種壓抑,“只是有點胃痙攣,過會兒就好。”

    是因爲剛纔的那個噩夢的關係嗎?以前年少的時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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